听完舅爷的解释,我出了一头冷汗,怪不得舅爷让我过来,而不是别人,我毕竟练过武,反应程度还是相对比较敏捷的,至少比那些只知道考古发掘的工作人员们强上不少,一旦有什么机关,我也是最大可能躲开的,换了别人,刚才如果反应不及时,那可真成了刺猬了。

钱姐也感觉有些新鲜道:“那你知道你舅爷以前是做什么的吗?”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连他人都不认识,怎么会知道他过去的事儿,而且我也没有听我爷爷奶奶说过他,所以对于我这位舅爷的事儿我是一概不知。”我不想将舅爷以前的事儿告诉钱姐,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不说也罢。

“呆子,看什么看,还不快摸,冻死我了,快点。”钱姐有些嗔怒道。看着她姣好的身材,我真的不忍心说让她把衣服穿上,摸骨只是摸一下经脉,也就是血管的粗大程度,隔着衣服才能摸出来,没必要脱成这样,不冷才怪。

“钱姐。我要去上厕所,小便,你不方便跟着。”我急的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跟她说了实话,钱姐一愣,脸色有些红润道:“没事儿,把你扶到地方,我到一边不看你还不行吗?”我刚要说话,钱姐急了:“行了,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婆婆妈妈的还没完了,就这么定了,要不你就憋着吧。”

我有些撑不住了,练习内功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连续打斗,要知道所谓的内功就是使用自身平时所储存的氧气,一旦我使用氧气过度,恐怕连我自己都会失去意识,到时候还不是被这个女尸给得逞了吗?

“是的,我就是从那边进来的,莫名其妙的走了进来。”钱姐对我说道。我看了看甬道,按照钱姐所说的,刚才我还真是跑错了地方,如果按照刚才相反的方向,没准我现在早就已经出了墓室了。

我快速的朝前爬着,这盗洞扭扭曲曲的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反正除了刚开始是斜着向上之外,剩下的路就是平的,没有一点向地面延伸的意思。猛然间,我就听到“哗啦”一声,估计是那具女尸彻底挣脱了棺椁的束缚,

扯着嗓子又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一点回音,这让我心底越来越不安,难道这里的墓葬真的像舅爷说的那样,是个鬼墓吗?不是应该是张出尘的墓葬吗?作为一个女人,虽说在当时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但毕竟也是个普通人,在她的墓葬怎么会出现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此时回过头看了看钱姐,就见钱姐一个劲的朝我摆手,意思是让我赶紧回去,千万别在攀上高台去看棺材了,我朝她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儿,将左脚轻轻的放上了高台的第一个台阶。轻轻的试了试,没事儿,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意外发生,看来这石阶还算是正常。

不过看这把弓射出来的这支箭的力量来看,应该是一位名将,毕竟有能力打造专属箭支的,又可以拉动这么大力量的弓的人,在历史上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顿兴奋,没准在我手里能够发掘出一个历史上有名的将军墓,到时候我就出名了。但转念又一想,刚才已经断定了这座墓的主人应该是女性,难道是那位李姓将军的夫人?

听他们这么说,我有点不好意思道:“那哪儿行呢,虽说我们是临时调来的,但也要对工作负责任不是,行了,你们给我看一下发掘名单,清点一下物品,然后就回去休息吧,这儿交给我们了。”

我觉得有点无聊,偌大的一个帐篷里只剩下了一男一女,这种尴尬让我心里有点怪怪的,而且钱姐也不把帘子拉上,跟我只隔着一米远,就那么躺着看书,让我这个小处男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和王队长跑进墓道,就见旁边有一些地方的电线已经架设起来,照明还算是不错,往前跑了不足十米,就见五六个人正围着一块儿地面,整个地面的翻板已经被一根木棍撑了起来,下面黝黑的洞口好像一张噬人的大嘴张开,我和王队长一到现场,王队长就发火儿了,大声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让你们小心翻板,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出事儿吧。”

就在发掘到第七天的时候,我们终于将墓道清理完毕,一扇红色的小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而清理墓道时发掘出来的东西一般都是些价值并不算大的陶器,我们初步断定应该是汉代墓葬,但王队长听我解释过幻仙丹的作用之后,又将朝代定在了隋代,但当看到这扇小门时还是没有什么很大的断代价值,毕竟这扇小门上没什么雕刻,而且是木材门,虽说木料不错,但经过多年的侵蚀,早已经腐朽不堪了。

由于被日本人逮捕的是爷爷的小舅子,而爷爷也早已经在国民政府那儿挂了号,甚至当时大上海的青帮头子黄金荣,杜月笙等人跟爷爷也是私交不错。而蒋介石当时对远在山西河南等地利用盗墓抗日的黑帮头子张宝昌也是赞誉有加,称爷爷有侠者风范。

老叔因为是村长,所以吃完饭后又说了会儿话就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和舅爷,老婶见我和舅爷有话要说,陪我们说了会儿话后,给我抱过来一床新被子,然后也借口打麻将走了。舅爷躺在火炕上拉过一条被子盖上,指了指旁边不远那床新被子,我跟舅爷一样,躺在暖和的火炕上拉开被子盖上,这才跟舅爷开始说话。

我也很感动,没想到几十年没见到的亲戚这么热情,居然宰了一只羊,要知道,在陕西农村,只有招待贵宾时才会宰羊。我高高兴兴的上了老叔的摩托车,随着这辆金城125摩托车的发动,老叔带着我朝着山下走去,一路上颠颠簸簸的令人痛苦不堪,寒风吹在脸上,顺着衣服的缝隙钻进身体,冻得我直打哆嗦,看来大冬天的确实不是乘坐摩托车的季节。

“呦呵,臭小子还真是不服,行啊,你赶紧报警,我等着警察来抓我。”老头还是一副欠揍的语气说道。我对这个老头还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算了,反正他愿意待着就待着,既然赶不走我不理你还不行吗?

“呦呵。”听完老头的话我顿时笑了起来,看着这老头瘦巴巴的一身,还想跟我练练,再怎么说我也是练了十几年的武术,按照爷爷的话就是我练的那些东西还不算是登堂入室,但对付三五个大小伙子还不成什么问题,对付眼前这个瘦巴巴的一个干巴老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如果连这个干瘦老头都打不过,我干脆就找块而豆腐撞死得了。

如果这段记载是真的,那么这座古墓出现的这种情况是不是跟那几个盗墓贼一样呢?还是另有蹊跷?我有些看不明白,想了好一会儿继续看下去,就见上面还有一些片面的记载,都是因为在盗墓时引发的这种自杀或者杀人,难道真的有鬼魂附体一说?

放好了东西,李副局长又带着我们熟悉了一下工作环境,此时发掘工作已经进行了几个月的时间,虽说有点冷,但对于发掘来说并没有太大难度,而且这也是上面下达了命令,务必要尽快的清理好墓葬。

跟他回了局里报道,完了之后他带我来到我的宿舍,还一直帮我收拾,满口的西安话非常地道,并且很热情,我对这个人印象很不错,时间长了也就成了朋友,一口一个的峰哥叫着,好像两个人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

大学的暑假很快到了,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回了家,在开学的时候就是我们实习的时候了,到时候大学会将我们分派到全国各地进行实习,随后再有一年我们就该真正的毕业了,而我也回了家,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由于父母工作比较忙,所以我就骑着自行车回到了爷爷家住,因为我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爷爷。

可能是因为董雅丽被我拽急了,又退了我一把,这下又将我从石床上推了下去,我有些不甘心,还要上去,却发现墓室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好几个大缝隙,有的地方甚至连石板都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巨响,我吃了一惊,因为我看到凡是有裂缝的地方在大片的下着流沙,这些流沙好像水一样,已经漫过了我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