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说话的也就多了,帐篷里说说笑笑的非常开心,毕竟除了我和张国栋之外,另外几个人都很安全,身上连个皮都没擦掉,所以大家伙儿都很开心,晚上睡的比较晚,不过其余三个老爷们却总是拿我和钱姐开玩笑,还说干脆让钱姐跟我结婚,结果惹的钱姐大发雷霆之怒,吼了几个人一通,这才安静下来。

“钱姐,真不是我推辞,您说的那种体制不是没有,但那也是极其少见的,不仅仅要身体好,还要各处的经脉都非常宽大才行。”我不得不打击她一下,要不然以后总是缠着我练什么功夫,我可受不了。

钱姐将我扶回了帐篷后,又让我躺下,随后她又端来了脸盆,倒了热水让我洗漱,对于钱姐这种照顾我真的有点不习惯,刚想说什么,钱姐已经将饭盆给我递过来道:“刚才出去给你打的,吃吧。”

我一边骂一边又是一掌。因为我看得出来,刚才那一脚对她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其实也是,从几米高的地方掉下来摔断脖子都能复原,何况是我那一脚呢,不过她似乎很害怕我用内力打她,只要打到她身上,这具女尸就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钱姐,你的手还真是挺滑的。”我呵呵一笑说道。此时我担心前面突然有女尸冲过来,所以没有回头看钱姐的表情,估计是脸色绯红吧。“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姐开这样的玩笑,赶紧出去,等出去了姐的手让你摸个够。”

在爬进盗洞的一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就见那座棺椁已经彻底被毁了,正在从里面缓缓的爬出来一具女尸,这具尸体浑身上下虽然是被绫罗绸缎包裹着,但此时也已经是凌乱不堪。

看着四周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用,我有些绝望了,这里没有水和食物,更没有任何工具,想要逃出去是比登天啊,难道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吗?我有些不甘心,用力的推了推石门,跟我预想的一样,石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这点力气在这扇巨大的石门面前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钱姐见我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但一脸惊恐的表情还是写在了她脸上,看来还是非常担心的。我又对钱姐笑了笑,拿着手电筒转身朝着那具棺材走去,但那具棺材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难道跑了?或者是有老鼠之类的刚才只不过是碰了一下棺材而已?

想到这儿,我心里又活泛起来。让所有人都退到一边,而后我自己一个人举着这个厚重的木盾朝着天门缓缓靠近。等我靠近之后发现,就距离天门不远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四五十把弓弩,最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弓箭,看样子应该就是刚才射箭的那把弓,因为其余的弓弩早已经腐朽,地上掉了很多箭,唯独这把弓上没有箭,而且很大,通体黝黑,看样子应该是一把很不错的弓。

如果这地方要开发旅游的话,这种翻板肯定是要填埋好的,为了保证每一座墓葬都能保护好,一般墓葬里隐藏的机关之类的都要进行掩饰和消除。这就是为什么那些进入古代陵墓参观的人们不知道古墓有机关的原因,毕竟一旦游客出了事,主要责任还是要景区来承担,所以游客们参观的那些古代陵墓都很壮观,却不知道一座在没有开发之前的陵墓有多危险。

四周围的人们都在忙着,只有我在工地上转圈,在外面转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意思,索性就回了帐篷,钱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书放在一边。我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将大衣脱了盖在被子上也躺下了,但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看来今天真的是睡多了。我干脆坐起来,看着只有一米之隔的钱姐睡得正香,又看了看放在她被子上的那本书,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干脆将钱姐的书拿过来看一会儿。

王队摇摇头道:“谁知道啊,他们现在进去也只是先看看墓道到底有多深,有几道门,如果墓道不深,也没什么机关的话,估计今天一天差不多吧,我刚才看了一下,墓道里很干燥,而且两边墙壁都是石头弄的圆拱型的墓道,铺设电线不太好弄,我现在也只好用电锤一个一个的打眼,然后再架设电线了,不过这种工作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万一进去个外人,把里边破坏掉,我们哭都没地方哭去,也只能是靠你们了。”

说实话,我对下墓道有点恐惧心理,也许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两个同学死在了墓葬里,而我逃了出来,现在回想起来,董雅丽脸上的那种诡异的笑容还好像历历在目,让我心中多少有些恐惧,但我知道,我既然想要考古,就必须克服这种恐惧,虽然我并不知道当年董雅丽为什么在可以走出去的时候发了疯,但那种感觉很不好说,总之对进入墓葬有一种抗拒的心理。

但毕竟还是年轻,有一次他看上了日军的一个军需基地,非要给人家搬空不可。很多人都劝告,说这个军需基地守卫多,不容易攻下来,但舅爷就是执意要做这件事儿,因为他想多肯几块儿硬骨头,让那些人看看谁才是真正有能力的扛旗大爷,然后再顺势抢下爷爷扛旗大爷的宝座。

舅爷首先问了我爷爷有没有告诉我当年他们是做什么的,我当然知道,也爷爷跟我说过,他们当年那可是令日本鬼子闻风丧胆的人物,想当年爷爷在上也是一号人物,甚至炸过鬼子的军火库,还打死过不少小鬼子,只要是抗日的队伍,爷爷就给这些队伍发枪支弹药一起打鬼子,只是后来建国,又是内战,爷爷索性抛弃了所有,带着奶奶回到老家踏踏实实的开始过正常人的日子。

奶奶又嘱咐了我几句,让我在外注意点,别病了,看样子在奶奶心中,我这个大孙子要比他弟弟要亲得多,只是怀念了一下过去就继续开始关心起我来。我又跟奶奶说了一会儿话,挂了电话之后回到自己的帐篷,换了件衣服,就等着舅爷派人过来接我了。

钱姐刚开始知道是这老头把我打成这样,起初对老头爱答不理的,谁知道没过一会儿就跟老头熟悉起来,一句一个老大爷的叫个不停,时间不长这老头就把话题引导我身上来了。钱姐我们虽然在一个局,但平时并没有什么交往,所以对我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当老头问她我来自哪儿的时候,钱姐就把她所知道的情况一股脑的告诉了老头。

这一下人心大定,所有人都安心下来,等着明天看看王队长怎么解决办法了。而那位老大爷一直没走,跟在我身后一句话都不说,等我真的闲下来,也洗漱完了,这才对我说道:“小伙子,现在能告诉我这个办法是从哪儿知道的了吧。”

但真实情况却是这种药物只要人吸入一点,就有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直至人死去,后来因为这种迷幻的药品过于毒辣,所以当时的朝廷将制作这种药物的人处死了,后来也就失传了。

当我们来到发掘现场时,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以后了,这里四处荒凉,只有一座座坟茔在向阳的山坡上矗立着,甚至还能看到有些残破的墓碑,还有的墓葬已经坍塌,露出里面的棺材,不过看棺材的样式就知道,这里大部分埋葬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已,一口薄棺下葬已经是不错了。

从青铜器到杂项玉器再到书画瓷器,没有一件难得住爷爷的,甚至爷爷家就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从商周青铜器到明清瓷器书画,爷爷的那个房间里应有尽有,有的是爷爷盗墓盗出来没舍得卖自己留下的,有的则是当年皇宫里那些老妃子们送的,还有一些杂事爷爷听说哪儿有好东西会赶着去收,所以爷爷家的藏品非常丰富。

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我是个打击,对于田教授何尝不是,田教授与我们这些同学相处了几年,早已经有了感情,这次出来他只带了四个学生,没想到因为一个意外就死了两个,他的心里肯定也很不舒服,而且学校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由于是田教授带队,这次出现的意外学校肯定会给田教授一定的处分。

钻进了盗洞后我奋力的开始向上爬,还好,这个盗洞是个斜坡,虽然并不宽敞,但还是允许一个人快速攀爬的。我知道,一旦这个墓室真的坍塌的话,这个盗洞也会跟着塌方,如果我不尽快爬出去,很有可能也会被永远埋在这儿。

这个被砸在建筑下的盗墓贼也真够可怜的,没想到几千年了,这个墓主人又有了新的陪葬人,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活该,本来这些盗墓贼进入墓葬的目的就不纯,现在被砸死,恐怕也是罪有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