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水盘的小雪走到郁澈房间门口,郁妈妈温和地面带微笑问正在房间发呆的郁澈:“小澈啊,这么认真的,在想什么事情呢?”

炮房嫂是新郎新娘的洞房指导师,这一特殊的身份,当然是由当时整个社会对性的讳莫如深,新郎新娘对性知识的极度缺乏所决定的。

郁妈妈听了一愣,这儿媳去破处哪有婆婆陪着去的道理呀?

郁妈妈听了小雪这句话,真是眼泪只能往心里淌,摇着头,叹了气,说:“小雪呀,不是妈妈心狠要赶你出门,妈妈是没办法呀!你替妈妈想想,要是将郁澈留在家中,时间久了邻居们肯定会有闲言碎语的,到时候你让郁扬怎么有脸上街见人呢?要是不将郁澈留在家里,我怎么能狠下心将你留在家里守活寡呢?小雪呀,妈心里巴不得你能留在家里呢,那样我们娘儿两个还可以说说心里话,妈的日子也好过许多。[网]小雪,你要理解妈的这份难处呀!”

本来想带着处子身离开郁家,另觅自己的幸福归宿,可那样郁扬无能的事,就瞒不住再找的男人了,这事难保不会传开,定然会给郁家带来最大的难堪,也让郁扬无法面对他人。

这时,门口传来郁妈妈的声音:“小澈啊,那天救你回来的时候,你只有一口气了呢!幸好郁扬的舅舅力气大,背着你走了几里的山路才到山脚下。你说,我们郁家对你是不是有救命之恩呢?”

想了想,生小孩的事情,还得落在那个叫郁澈的半大男孩身上,不如带儿子到楼上小澈的房间去,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来说,反而没这么尴尬,也容易让小澈听得明白。

郁妈妈经常催促当县委书记的郁爸爸,去问明白儿子的事情,但郁爸爸总是不好意思去问儿子夫妻生活方面的事情。

郁扬皱了皱眉头,想了会儿,对郁澈说:“唉,大哥的蛋蛋被炸没了,把子现在都是软软的,自然就不能做你跟阿娇嫂子那样的事情了。小澈,还是去问我妈妈,什么叫人事吧!不然,等你休息几天后,养好了身体,再让我妈妈当着小雪的面,给你讲讲怎么做人事,好不?”

郁扬睁开眼睛,拭去眼中的泪水,轻轻地点头说:“后来,部队颁了我二等功勋章,我也复员回县里来了。又过了三年,我娶了小雪,就是你刚才见到的小雪。但是,但是。”郁扬连说了两个但是后,两行泪水立即落了下来,肩膀不停地耸动着,压住声音哭了起来。

大哥哥开心地说:“我姓郁,叫郁扬。郁澈,真是好名字!呀,对了,你叫郁澈,我叫郁扬,我们就象亲兄弟一样呢!小澈,做我的弟弟,在我家里住下来吧!好不好?”

郁澈瞅也不瞅苹果盘子一眼,侧转过身子望向楼下正烧香拜佛的老婆婆,心想这七、八粒苹果就要二十块钱,都抵得上两担的谷子钱了。

原来二楼也就这么点儿高,自己站着一举手就能够着屋顶!

郁澈仗着山路熟悉,一直向玉山群峰深处逃去,饥了采些野果裹腹,渴了掬些山泉水解渴。

当游水登上老榕洲后,周长胜边故意破口大骂着郁澈,边注意察看着草丛的倒伏情况,很快就来到郁澈藏身的草丛前面。

本来,郁澈所说的偷人的,是指阿娇偷了他的鲢鱼,可架不住一帮女人的缠问,又不知阿娇帮他爽的事情不能讲,竟然边将阿娇如何帮他爽的过程,有声有色、详详细细描述了一番。

这猥琐的牛老二,连替他自家算计郁澈也要用村委的公款,当真可恶到无以复加之!

担心郁澈的竹扁担又敲落下来,牛勇明不得不向门神一般的郁澈低头,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是牛勇明,我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