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伤好了,你就把自己给我吧?我不想等了。”景瀚低低的在她的耳边低语。唐幕闭着眼睛没有睁开,睫毛却清楚的颤了几颤,脸颊上,很快就晕染了一层红雾。周海岩调试了一下音量,比刚才又大了不少,显然是放大了声音来掩饰自己良好的耳力。

她的视线转了一圈儿,然后落到空空的院子里,那里已经没有了司徒念远的车,看来他已经走了,这些年他始终这样勤勤恳恳,早早的起来为她准备好早饭就去了公司,看着桌子上那些熟悉的菜式,除了他,谁还能这样了解她的喜好?心里不自觉的暖了一下,心里一暖,最不会说谎的眼睛就闪过了一丝温情。景瀚瞅见她的眼神,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即不动声色的隐去了心里的不快。

“切~你别和我说你还害羞啊?男女本来就有别,再说我这么天资聪慧,美丽动人,要是刚才这一番亲吻爱抚的都不能使你动了歪歪心思,那么我也忒没魅力了?你这样的表现么,刚刚好。”唐幕撇着小嘴儿,又在他隆起的睡裤上看了一眼,这才收回了视线。

他焦急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水面,今儿她闭气的时间,比往常她闭气的时间长出了一倍还要多,虽然他知道她是看着景瀚受伤,知道景瀚的身份,或许为了以后能在他的身边至少不成为他的累赘所以才这么努力的练习,可是,似乎时间也忒长了点儿!

男人的心思,男人懂,司徒念远摇摇头笑,果真是兄弟情深,他和唐幕只不过是抱了抱,他就过来将她喊走了。虽有些失落,但他依旧气定神闲,活了三十年,他早就明白了一些道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就不相信,唐幕的出现,不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和爱怜?他就不相信,有谁能将她从他的身边抢走!他只需还像从前那般宠着她,爱护她,她已经成人了,其他的事情,她该学习自己做决定了。

楼下,刚才血迹斑斑的真皮沙发和地板,此时已经被司徒念远收拾干净,她下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在厨房里忙碌,小无忧没走,砸吧着嘴坐在餐桌上盯着厨房的方向,以至于唐幕坐在了他的身边都没有察觉。

“是谁伤的你?因为什么?咱们报警吧?”唐幕看着他,自从认识他到现在,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往常她弄破了一点儿手都会觉得很疼,更何况他身上那么多深可见骨的刀口?

回家?一听见从她的嘴里说出这个词,景瀚就舒心的笑了,“自然是要看着你!要是死了,没能见着你,我不是得亏死!”

她表情一滞,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是住一个公寓,不是一间房!他的卧室在我隔壁!”

下了高速又走了一段时间,路变窄了,车辆变少了,远远的,能看到嫩绿的大山了,要不是知道带她来这里的人是司徒念远,她早就想跳车逃跑了,这样偏僻的地方很难让人想到是去做什么好事!

“不是不是,我口误。闫小姐也很漂亮,闫小姐和唐小姐就是京都医科大学的两朵姐妹花!”

虽然不是市中心,但是这家海鲜酒楼也是盛名远扬,甚至住在市中心的人们在周末的时候,都会慕名前来品尝一番,这里的海鲜全都是空运来的最新鲜的食材,再加上装潢和服务都是一等一的,每道菜的价格自然都被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即便是这样,来这里吃饭的人也络绎不绝,是不是可以说,有钱的人真的很多?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将赚来的钱大把大把的用在吃喝上。

难道,她学男科是被逼的?他摇摇头,应该不是,她的眉宇中,有的只是淡淡的慵懒而不是被逼迫的苦闷,那么他就更奇怪了,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好好学?别的可以托托关系找找人安排安排工作,可是医学这个东西,是博大精深的,学不好的话,且别说毕业困难,就是将来工作也是个问题啊!

“有病!”唐幕见他只是盯着她看却又不说话,心里就更加的郁卒,张嘴就忍不住冒出了粗话,表情更是不可一世的生硬,她双拳在桌子底下紧握,咔咔作响,她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笑了,原来她的手劲儿在和小无忧的学习中在慢慢的进步着,就是不知道他教的那套拳脚她能使出几成的力道?她忽然抬头看着旁边搭讪的男人,貌似长得不赖,白白净净的,眼珠很黑,唇很红,到是这班里数一数二的一棵草!

“景——瀚!”唐幕甩开他的手,小脸儿扭曲着,被他捏的有些微红的手往下指着自己的身体问,“你弄的?”

“真好啊!真好!”她双手抚摸着他的脸笑了,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无助,听着景瀚耐心的安慰,她哭的更加大声了,扑进了他的怀里,不管什么眼泪鼻涕的,通通蹭到他干净的衣服上。

想来,若不是死了又重生了,她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人生?怎么会和司徒念远和景瀚这样的男人纠缠在感情上?若是她没有死,她应该就会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或许也会嫁给一个医生,平凡平淡的过一生。

“你睡了小爷我!我被你看光了摸光了,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唐幕也笑,热情的打招呼,“早呀!你看上去很累,昨晚没睡好吗?”

“什么事儿?”他掏出一支烟叼在口中,夭娆立即上前来为他点上火儿,动作自然流畅。

“越来越聪明了!不愧是群哥亲自教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