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玉麟笑道:“我说老疙瘩行啊,听你这一讲,好像老毛子也没那么可怕,但也确实厉害。启明是有真才实料地,我老汤是服了,今天就认下你这个兄弟了,来喝酒。”

半天时间李长庚就赢了几百块大洋。张作霖的手下们,也是有输有赢,总的来说比玩股子合理得多,庄家看起来优势也不大,玩法还简单。这场赌博,皆大欢喜,很快就拉近了,李长庚与张作霖手下的距离。

张作霖小眼睛一转,展现出他枭雄霸气的一面。“老九,你这是在牙碜七哥我啊,咱不是那皇帝老儿,说不出金口玉言,但咱说也是堂堂好汉子,说出去的话,吐出去的钉,岂有反悔的道理,啥也不用说了,我说咋办就咋办。”

“呵呵,张将军夸赞了,这玩意是我在欧洲时托人订做的,用的是一种神奇的新材料,将军若是看得上眼就送你了。”

你把收到的钱交到市建委纪委,早就已经备案了,被作为工程质量保证金给用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你不但没有责任,反到可以证明你是清政廉洁的好干部。30岁以下的科级干部,正是组织要培养提拔的对象,这样的对象我们是要保护起来的,不能被一些乱其八糟的事给牵连了,这话是早上黄市长开zhèngfu办公会时说的。”

李长庚对老鸨子说道“帮我把这帮兄弟安顿好喽!”引着李长庚来到一个包间落坐后,老鸨亲自端了盘瓜子放到桌上后问道:“爷上什么茶。我这里有大红袍明前雀舌杭州龙井苏州碧螺chun。”

“上碧螺chun吧!”

“好的,请问先生可有相好的姑娘。”

“嗯,我听说你们这有个叫小凤仙的姑娘,请她吧。”

“好的,先生稍等。”

不一会只见一位身穿粉sè旗袍的少女,身后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

“先生初次来云吉班吧。”

“你就是小凤仙。”

“怎么见面不如闻名?”

“从长象上来看,确实,正应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过存在即是合理,听说你能将蔡锷将军迷得一塌胡涂自然有其道理。”

“我还是第一次见象先生说话这么直接的人。”

“直接好,麻烦少,实事求是吗。说了一句谎话,就要在用十句谎话来圆。何苦呢!”

“先生这话很有哲理,只是聊了半天还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本人姓李,名长庚,字启明。你就叫我启明吧。”

“启明先生是在zhèngfu里做事吧?”

“何以见得?”

小凤仙嫣然一笑道:“我自坠风尘,生张熟魏阅人多矣!启明先生骨子里就带着官气。”

“呵呵,恭喜你——猜错了!”

“不会的,虽然你带着护军,但你身上没有穿军装的气质,反到骨子里透着洋气,却又与那些留洋的学者气度不同,很是独一无二。”

“哈哈,说说怎么个独一无二法。”

“很特别,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

“你不是有话要骂我吧。”

“先生真是风趣,我一个青楼女子,怎敢骂先生这样的贵客。我是想说先生身上有三分洋气,三分官气,四分傲气。只是这傲气说出来又不恰当,一时间却是不好说。”

李长庚大笑“这有什么不好说?”

“现在举国萎靡,无可救药,天下滔滔,国将不国,我所观之人,要么言谈虚伪目中无人,要么蝇营狗苟低三下四,先生却是与众不同,即没有高人一等的气势,也没有低人一等的小心。言谈举止,看似平淡,却总有深意。”

“哈哈,从来没听人这么夸过咱。”

“先生请品茗!”小凤仙给李长庚倒了杯茶。

“先生可是从国外回来的?”

“嗯。”

“哪先生离当官可是不远了,如今国外回来的,求官并不难,而且先生身上也不愁资财。”

“呵呵,我暂时还没打算给老袁效劳,这年头啥也没钱实在。当官捞钱慢了,没意思,捞钱快了,还不积德。”

“先生话说的透彻,以为观先生之才,足以主政一方,您是看不好现在的zhèngfu吧?”

“咱们莫谈这些无聊的闲事。”

小凤仙笑道:“那不如我给先生唱个小曲吧。”

燕婉情你体留恋,我这里百年预约来生券,切莫一缕情丝两地牵。如果所谋未遂或他ri啊!化作地下并头莲,再了前生愿。小凤仙唱了一首调寄《帝子花》

李长庚听完,起身鼓掌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