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轻一怔,转身,不解他这话的含义,想了想,便如实道:“难易适中,大家应该都发挥的不错。”

“镜子,以你的成绩,没问题的。”随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一句,心里却是暗叹,自己的希望应该很渺茫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如果她们俩全都拿到了名额参加高考,那么谁来照顾妈妈和随想,爸爸还被关押着,家里必须有一个主心骨。教育固然能改变命运,可命运却不给她接受教育的机会,也许,她应该好好想想了。

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简直爽爆,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随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人舒爽了许多,在这一刻,一切烦恼都不复存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这里,超然物外。

随轻正和在在玩着玩具,闻言轻笑,说:“怎么,有安排?”

为与其余进香的香客避开,寺内早已给这位文家小姐安排了僻静的住所,是以虽然山下的嘶吼声冲天响彻,文蔷也仍未觉出丝毫异样,并不作他想。

随轻视若无睹,只专心擦拭,衣服是弄不干净了,她稍稍整理一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好,脸上和头发上的都清理干净了。

掸了掸手上的烟灰,他眯着眼看她,“给我一个理由。”

忙,当然忙,每天除了去接随想上下学和给妈妈送餐,她几乎没停下来歇过一口气。

秦池看了看表,起身将孩子交给侍立一侧的保姆,转过身来,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随轻没吭声,站在一旁等着他。

提到这事儿,随镜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连带着变了颜色的,还有她的眼圈儿。

随父是因决策失误加上涉嫌受贿被捕的,给公司造成了亏损是板上钉钉的事,律师说只要能把亏空还上,法院会择轻判刑。至于涉嫌受贿,随父随鸣坚持自己清白,绝没有收受任何非法钱财,检察院一直在公司查账取证,随家人只能耐心等结果。

在在欢快的笑,口水都流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鼓掌,似乎是没见过爸爸妈妈这个样子,眼睛都亮了。

“再说了,再不济不还有我呢么。”

这一带治安还是很好的,所以随轻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人,看样子应该是社会上的混混,她不敢回头,只想快点走出这个通道,再往前就出这个小区到大路了,那时候就不必担心。

“镜子啊,妈知道你主意已定,可你能再听妈说句话吗?”

她鲜有的小女儿情态取悦了他,秦池摸摸她的头,将在在自一旁的人手上抱过来,和她站在一起。

她挑眉:“有区别?无论真假,你都无从求证。”

最后十几分钟过的很快,放学铃声一响,随轻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这还是以前那个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李敏么?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唯唯诺诺的,看样子秦池收拾人的确有一套,无论再怎么放肆的人,到了他面前也都老实了。

随轻摇摇头,甩去那些杂七杂八的胡思乱想,加紧了运书的行程。

“我没有,你有证据吗?说话要讲证据的,听风就是雨的,你……”

待到随父随母上楼离开,宋子浩顺势坐在了随镜身旁,他的表情有些讪讪,看着她的脸色开口:“镜子对不起,我应该直接跟你说明白的……”

左前方的一辆白色现代滑了出去,随镜无意识的瞟了一眼,隔着一道车流,却看到熟悉的车牌,之前被现代挡住,所以她没有看到。从车子的后视镜中,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一个副驾驶座上有一个女人。

陆名扬和方易初几个,正好从一侧的餐厅出来,斜线朝大门走。

电话第十二次被挂断。

可是随轻却另有打算。

“如果你是想问当年我为什么不辞而别,对不起,无可奉告。”

随轻笑:“嗯,家里有点急事,得赶回去。也是临时决定的,和其他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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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问路的,”陆名扬打断她的话,淡淡道,“我是来找你的。”

“哦,是吗?你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的生日宴会你为什么没来?”陆名扬的语气带着一丝质问。

“对不起啊,我今天真的很忙。”随轻一脸歉意,又低声解释:“而且我之前也说了,我尽量去,但是我不保证我会去,所以应该也不算是出尔反尔啊!”

陆名扬不说话了,随轻觉得有些尴尬,展露笑颜,说了一句:“生日快乐,虽然有些迟了。”

“拿来。”陆名扬朝她伸手。

随轻有些疑惑的看他,“什么?”

“礼物啊。”他很不爽。

随轻愣了愣,这才道:“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准备,可不可以明天补给你?”

陆名扬抿了抿唇,她明明早就准备好了,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拿出来?

原来以前和方易初要好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随镜自然知道随轻准备的那份神秘礼物是给谁的,因此也就八卦的告诉了方易初,而方易初和陆名扬那么要好,男生之间也没有秘密因此也就很自然的告诉了他。本来陆名扬期待了好些日子,结果今天居然什么都没有?

他不相信

他似乎有些拿不到礼物不罢休的样子,随轻无奈,从包里掏出一支笔,递给他,说:“这是我爸爸当年送给我的礼物,如果你不嫌弃我就送给你吧,我用了很多年了,算是留个纪念。”

陆名扬没接,只淡淡的道:“那是伯父送给你的,我怎么好意思拿?”

意思就是不接受了,随轻讪讪地把笔放了回去,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