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会儿畅想的功夫,随镜也不觉得累了,继续鞋朝山顶进发,临走时回头看了看醉的半死的男人,瞥了瞥嘴,走了。

“阿轻,餐厅我是用我的名字定的位子,在在还去吗?我已经给随想打过电话了,你们俩先去,我会晚一会儿。”

夜晚,文蔷沐浴完毕,正细细地用布巾擦拭头发,她不喜由佣人代劳,就连沐浴之时也是独自一人清洗,从来不让他人在一旁侍立,跟随她多年的雪儿和雨儿自是知道她的习惯,故此早早的便退了出去。

很快就有人赶了过来,随轻擦拭咖啡渍的间隙,助理给她送来了换洗衣服。

秦池挑了挑眉,似乎没料到她居然这样直接的拒绝他,盯着她看了好久。

那之后高恒心又过来看过她两次,可他们一次都没碰到,后来他索性直接到他舅舅家见她,还很有些生气的问:“你怎么一直不在家,又不去学校,很忙吗?”

“不了,反正快到时间了,这礼服坐了会皱,还是小心点儿好,别误了你的事儿。”随轻的声音很柔,看见在在朝她笑也跟他笑笑,眨了眨眼。

等到她下楼的时候,才发现秦池已经等在下面了,正和在在玩儿,见她下来了,瞥了她一眼,说:“很漂亮。”

“你怎么还没走?!”被发现也就坦然了,随镜索性掀了身上的被子,没好气道。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她倒先败下阵来,幽幽地说了一句:“难不成又想像上次那样耍流氓么?”

跟班主任请了假,随轻除了每天早上送随想去学校上学和晚上接他放学回家以外,再没进过学校的大门。

他走到她身前,轻轻地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秦池轻笑一声,道:“那小子聪明,将来啊,必成大器。书本都是死的,他在社会上所学,足够他活的滋润。”

因为是步行,随轻就走了小道,途中穿过一个小区时,被身后的几个青年给缠上了。

俩人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林颐在心里暗骂儿子不争气,连个媳妇都拢不住。想着回去且得好好把他骂一顿,让他长长记性。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挽留随镜。

随轻趴在栏杆上,闻言枕在臂上侧头看他,眼珠转了转,道了声:“好。”

关以瑾就‘恩’了一声,想了想加了一句:“是故事还是实事?”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他总是有那个能耐让她好容易对他积累的好感消失殆尽,随轻被他气得半死,却又没法跟他理论,眼见老师已经拿了卷子走进教室,连忙坐直身子专心写题。

李敏抱着儿子坐下,有些激动的道:“代小姐快别这么说,让秦先生听见就不好了。”

老天可真爱捉弄人,随轻心里哂笑,以前她有多么期盼能和陆名扬挨得近一点儿啊,别说同桌了,就连上次和他前后座她都觉得无比的满足,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她运气不好,除了上一次,她每次抽到的都和陆名扬的座位相差十万八千里,横跨大半个教室。没想到这次………

“你再说一遍?!”

对于儿女的感情之事,随父向来不愿插手过多,既然此事只是一个误会,他认为也没必要再追问下去,其余的问题,交由他们小两口去解决就好,旁人哪怕是父母都是不便插手的。

随镜正探头看窗外的车队情况,前方终于有了动静,车流重新上道。

迎面就遇上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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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这样咱俩就可以一直在一个班了。”饭桌上随镜笑呵呵的道,很是开心。

“……”

“我们,有将近十一年没见面了吧。怎么,刚一见面,你就要走?”陆名扬略微扬了下巴,神情有些复杂。

“我又不瞎,当然看见了。”

这件事随轻没敢告诉随母,只让她一直在医院静养,又说把律师说的随父很大可能会轻判的事实告诉她,让她宽心。

晚上,随轻抱着书往家里走,远远地就看到有人在家门前徘徊,走上前,才发现是他,陆名扬。

慢慢踱步上前,随轻微笑着道:“你怎么在这儿?有事吗?”

她背着书包,手上还抱着一摞书,陆名扬想去帮她,却被她轻巧避开了,抿了抿唇,说:“过来找人,对这一片不熟悉,迷路了。”

随轻笑了,问:“你要去哪儿?我告诉你方向。”

“鸿发小区。”

随轻一愣,那是段婉如家所住的小区,她去同学家温书的时候碰到过,和同学是在一栋楼。

“那你可走错方向了,鸿发小区在学校的南边。”又朝前方指了指,告诉他方向,“从这儿往南走,前面第一个街口朝右转,然后乘3路公交车就到了。”又看了看表,说:“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能赶得上最后一班车。”&!--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