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快去吧。”

“哦,原来是这样。”董卓微微点头,抬眼瞧向刘备,说道:“不知你现居何职?”

王鹏听士兵大喊,对面来的汉子,就是他们家的将军,怎么也不敢相信,卢植能长出模样,但还是跃马上前,冲着金甲汉子拱手说道:“将军莫要慌张,豫州刺史麾下王鹏前来助阵!不知将军可是中郎将卢大人?”

他们的马,全部摘了铃铛,马蹄之上,也缠上厚厚的棉布,尽量不发出声音。在抵达距离敌营还有二里地的时候,大家伙停下来,歇了一会,约莫到了三更,敌人应该都睡了,这才继续向前。

“是呀,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将军神武非凡,且义薄云天,老天爷一定会保佑的。是我多虑了。”貂蝉点头说道。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去想,即便貂蝉再担心,她也打心底希望王鹏没事。

贼军重兵围城,里无粮草,外无救兵,这基本上是处于绝境,谁能有什么法子。众将彼此瞧瞧,只能摇头。看到众将一般模样,王允叹息一声,喃喃地说道:“不会就这么完了吧……”

言罢,挥舞大刀,上前杀敌。

“这么少,那看来是不够了。眼下必须另想对策,诸位,你们可有其他办法?”王允问道。

张曼成请张仪到中军帐用饭,寻问战况。张仪如实相告,把自己当初轻敌战败,以及请波才助阵,二次战败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确实是桃儿,我、我……我怎么没死……”貂蝉说道。

“好酒!”他将酒葫芦往腰间一揣,抡起钢鞭,直接朝敌阵冲去。

“德谋,公覆,大荣,你们三人随同太史将军、武将军一同上去对付左翼的那路兵马!”

王鹏当然也不知道孙坚会有什么办法,但这个世界,实在太过奇妙,有这种种五花八门的技能,孙坚并非等闲之人,他敢说这话,那十有就是有办法。

鲍忠一到堂上,是放声大哭,“都死了,都死了……”

二人的话刚一落定,一排箭雨射了过来,“扑扑扑”,瞬间射翻好几十号。

再说王鹏,见到武安国就这么走了,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武安国果是壮士,先前我可真是小觑他了。此刻他不惧生死,敢去断后,那我呢?难道说,我的勇气连三国中一个打酱油的都比不上吗?”

在后面有四千贼寇拦路,但鲍忠并没放在眼里,四千人算得了什么,不过乌合之众罢了。我手下三千多人,怎么冲还冲不过去。他这也是欺对方没有御兵技,所以才有胆硬冲。他的部队,本在王鹏的兵马之后,想要逃命,也是快上一步。

太史慈武功再高,也就是一个人,贼兵有御兵技辅助了,就四千里,后面还有三四千跑龙套的,他一个人哪能挡得住,一群喽啰将他围住,好在本事在那,没有一人能够近得身。好在有他杀进敌阵,多多少少,延缓了黄巾贼追杀的速度。

“展飞果然高明,智勇双全,安国是心服口服。借你的光,我这里也要立上一功。”武安国钦佩地说道。

王允没有散帐,那也是有原因的,实在是觉得这位“济北天神”太不靠谱,对他没有多大信心。留着众将在此,若是大胜,那就直接喝庆功酒,若是打败了,也不必再行擂鼓聚将,可以直接商量应对之策。

鲍信一向骄傲,可头顶顶上“让梨”二字之后,神情立刻发生极大的变化,一脸的谦恭之色。

战争打仗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处失利,处处不敌,兵败如山倒,再无回天之力。再者说,黄巾贼不是正规军,没有受过什么训练,通常只能打顺风仗,根本打不了这种逆风仗,稍遇挫折,就是一盘散沙。颍川城内的守军在援军到来,立马士气高昂,大开城门,出兵内外夹攻。

然而,刘辟万万没有想到,令他更加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黄巾贼足有万人,凭着人多,一股脑地围拢过来,将于禁的圆阵团团围住,强行攻打。喊杀之声,可谓震天动地。

“将军……”一边的凌刚,接茬说道:“我见小将军到现在似乎还没有使用全力,这十个敌将,不过瓦犬,料小将军斩杀他们,是易如反掌。属下以为,待小将军斩杀这些敌将之后,贼寇的士气,必然崩溃,肯定会败退而走。这种机会,咱们不能放过,趁此时机,引军杀出,必收全功。”

张仪转头一瞧,说话之人原来是麾下头目,外号“铁叉王”的尤十三。“尤兄弟,这小子下手狠辣,你可一定要小心。”

“将军,你足智多谋,昨夜我等已然见识,您让小老儿出主意,不等于叫凌刚当中献丑么。这等场面,属下当年也曾遇到过,没有什么法子,就是坚守营垒,等待援军。”凌刚说道。

一听这话,于禁眼睛一亮,第一个说道:“这敢情好,只是于禁出身微末,怕……”

“将军,太史慈愿打头阵,请将军拨我三百士卒,定然将来敌杀得落花流水。”太史慈站出来,抱拳说道。

正常人使用技能,身上都要散发出金光,可这位,身上半点光芒也没有,最为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劫天夜叉”这四个字还是黑色的。四个大字上面,有两个黑色的星星。

“属下观这里有不少曾被焚烧的痕迹,可见当初武安国、鲍忠两位将军,就是在此扎营,遭敌暗算。所以,我们绝不能在此扎营。”武安国和鲍忠战败的消息,已然全军皆知,凌刚当然也知道。

想到此,王鹏便要站起身来,主动请缨,可这时,他的目光突然扫到一个人。这是一个年轻的后生,年岁能有十五六,一身白衣白甲,并没有坐着,而是站在孔融的身后。帐内众将,多是坐着,唯有他一人站着,显得是鹤立鸡群,尤其是少年的背后,还插着一对铁戟,更是衬托出他的英武非凡。

武安国说完,转过身子,在他后背之上,果然有一道很长的伤口。

“那小侄便在这里先行谢过伯父。”王鹏欠身一礼,接着诚恳地说道:“伯父,事情是这样的,这些ri子,小侄与貂蝉小姐朝夕相处,共经患难,可以说是ri久生情,互相倾慕。所以,小侄今ri到来,别为别的,乃是向伯父提亲,希望伯父能够将貂蝉小姐,下嫁于小侄。”

“什么法子?”王鹏连忙问道。

“我怎么会嫌你累赘……”王鹏冲口而出,“你这好似天仙下凡的人,能看上我这无名小子,已经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非另有原因,我宁愿与你一起终老山林,哪怕给我一个皇帝来换,我也不干。”

“将军果然慧眼,我这一百个兄弟,不敢说是百里挑一,但确实各个激ng锐,以一当十,绝不是问题。我现在心中,已然想好计划,只是眼下还不知道,敌军阵营如何,待到了地方,观察之后,便会有详细计较。”于禁说道。

“嗯……”貂蝉微微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将军的心意,妾都明白,怕只怕,义父不愿轻易将我嫁人。”

王鹏意识到这点,可他一时也没有办法,身边无医无药,思量片刻,他还是决定,带着貂蝉去找医者。爬出车厢,借着月色,放眼一望,王鹏傻了眼,这里是那样的熟悉,不正是当初的那个山坳么。

貂蝉慢慢将王鹏扶起,搀着他,跨过一具具尸体,朝外面走去。王鹏的头正好是低着的,一眼就看到,那领头汉子和另一个汉子满是伤痕,且纠缠在一起的尸体。他可以确定,这两个人绝对不是自己杀的,可这二人,又是怎么死的呢?难道是貂蝉杀的?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王鹏双臂猛然提起,瞬间抓住刚刚偷袭自己那二厮的脖子,双手一用力,“咯咯”两声,已将二人喉管捏断,中间那个,似被王鹏狰狞的面容吓到,惊若寒蝉,不知该如何是好。

“您老有什么话,就说吧。”王鹏说道。

可没想到,车内的貂蝉已经听到店主人的话,见王鹏没有马上回答,就知其意,柔声说道:“将军,通铺也无妨,现在不是什么讲究的时候。我看也不用分住两间了,我们住一间就好。”

王鹏带过缰绳,牵马原地转了一圈,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毕竟顺着来路走,肯定能走出山坳。别看他不会驾车,但这差事,也就是个熟练工种,摸索一会,也就掌握个大概,顶多是颠簸一些,马走的慢一点。

“嘶……”

“不行,车内之人,对我十分重要,没有我在侧,他人护卫车辆,我断难放心。”王允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