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听俺说。哥,你把这些拿着,万一俺们蒋家出事了,你就去新京王道书院找一个叫韩子刑的教师,他是俺哥哥的老师,在新京很有地位,也很有威望,我相信他会有办法救我们蒋家的,然后你就用这些钱打点通融,救蒋家就靠你了。”

“你知道个裘啊?俺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就在你和大马棒被蒋明春送进警署没两天,一天夜晚,蒋明珠就和赵玉昌在村头约会了。或许蒋明珠已经预感到她们蒋家会大祸临头了,就把一些金银首饰和很多大洋交给了赵玉昌,说一旦蒋家出事,就让赵玉昌拿着这些钱去疏通打点”

蒋明珠手里的长杆烟袋在颤抖,朱唇里的烟雾更浓烈地弥漫着,那个时候她的大眼睛里是悲戚绝望的光。“难道这就是俺蒋明珠的命吗?”她不知道是问爹还是问自己,“既然命该如此,那我还能逃得脱吗?爹,既然你已经说三天后答复范家,那就等三天后再告诉范家吧,如果三天里我们再没有什么转机,那我只有答应范家的婚事了。”

听说是宋县长的亲戚,宪兵不敢怠慢了,其中的一个急忙进去报告班长。眼下住在这里的是宪兵队的一个班。

而就在这时,范子安和大马棒,却趾高气扬地回到了蒋窝堡屯。

蒋明珠有些坐不住了,她决定去见我爷爷。

小凤没好气地说:“我才没有那样的哥哥呢,那就是一个牲口!”这样骂着的时候,她还似乎感觉下面还隐隐作痛。

蒋明珠又羞涩着眼神,若有所思地说:“哥哥,如果我想嫁给赵玉昌,你会支持我吗?”

但大少爷蒋明春却怀疑这四头牛是范子安和大马棒弄走的。这下可惹火了“中央好”蒋明春!别看他读过几年大书,毕竟做过名胡子头儿,生就一股子ga劲儿。联想到那天后山里放牛睡觉的梦境,就确实认定这丢牛与范子安和大马棒有关。他掀开炕席子,从底下掏出两把匣子枪,顶上子弹,就要找范家算帐!

蒋明珠本能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回忆着昨晚的情形。他相信我爷爷说的是真的,一来是我爷爷不撒谎,二来是她也感觉到昨晚的奇怪。本来昨晚他熄灯后还没有睡意,躺在炕上想着刚才和我爷爷在后院见面的情形,一点睡意也没有。可后来她似乎闻到一股怪怪的香气,而且这股香气似乎已经渗透到肺腑中,猛然间她就意识昏沉睡去了。早晨起来她还觉得怪怪的呢。

朝思暮想的美人就要唾手可得了,范子安异常兴奋,眼睛都冒着热气,把她的红肚兜扯下去,那美妙的一切就可以展现了。范子安伸出手去

后来我爷爷似乎发现了花墙那边有个婷娜的女子在听他拉二胡,他也逐渐知道那个女子就是蒋明珠,尽管心里无限憧憬向往和温暖着,但他也从来没有走过月亮门的那一边去。每个夜晚花墙两边的人都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但在白天一旦见到的时候,两个人又都心中照不宣,谁也不提及晚上相约在二胡曲子里的情形。

床上挂着朱帘,让范子安看不清里面的状况,这,也是他小心翼翼的另一原因。他有点不相信那药会那样管用。

旁边抽烟的徐曼丽见老爷还是没有轰走大马棒的意思,就把烟袋从嘴上拿下来,说:“老爷,小凤说的对啊,咱家养着个胡子,早晚会有灾祸的,就算让官府知道了也会治罪咱们的,你可不能任凭你的那个败家子把一个祸根留在家里啊。”

“试验?”范子安一阵惊愕,“什么意思?”

“那当然了,新郎新娘都被这迷香迷倒了,我当然想怎样弄就怎样弄了,比玩自己的女然还安稳呢!玩完了拍拍屁股走人,就算她们醒来知道被弄,她们找谁去,还不敢声张,只能认了。”

“操,我早晚会收拾她们。”范子安狠狠地说。但他心里还惦记着先前大马棒说了半截话的那个让他得到蒋明珠的招法,就急促地说,“先别说这件事了,还是说说你有啥办法让我如愿地得到蒋明珠吧!”

他急匆匆想见大马棒,相信他会有招法让自己得到蒋明珠。

范子安不知道我爷爷的锄头会不会真的落下来,有些恐慌,急忙放开蒋明珠,起身。但他又不甘示弱,对我爷爷说:“好,算你有种,可是你拿着锄头算哪门子英雄,你要是个男子汉就把锄头放下,俺们一对一的单挑,那样你打败了我才算你能耐呢。你敢把锄头放下吗?”

当然,蒋明珠也受过他的侮辱。

而且,与此同时,屯东头范财主家的公子范子安也在锲而不舍地追着蒋明珠。虽然这个范子安公认是个泼皮恶霸,品行极其不好,但也长着一副帅气的模样,更主要是范家是本地新崛起的富户,和蒋家有门第相当的优势。

俺尽管满心疑团,但已经没有理由不回去了。而且,就算冲着我爷爷一百岁寿辰我也应该赶回来的。

执客先生一惊,忙又掏出几包烟,挨个日本兵手里塞,说:“这烟卷有的是,来,一人一盒……”

曹长脸上有点笑模样了,摆摆手说:“吆西吆西,开路开路……”

执客先生听说让走,忙冲头车打个手势,又对那曹长稍施一礼,说:“皇军忙着,咱们回见回见……”

车队启动,人们随之松下一口气。

这时坐在茶棚里看着这一切的我爷爷,也随着日本人的离去而松一口气。他和山里的百姓一样,弄不清的是,这满洲国的皇帝怎么那么怕日本人,那日本人又凭什么在中国横行霸道,连国兵见了都绕开走,难道说中国人真这么软弱,甘心受辱。

爷爷有一次和二爷三爷进县城,看见三个日本兵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一个美貌的少女当街扒光了衣服给了,那个少女身下的一滩血就留在街道上。那个时候爷爷气得就要上前去打抱不平,却被二爷三爷死活给拖走了。

那个新郎官更是把提着的心放下来,正要往前走,突听后面传来几声吼叫声。

众人回头一看,都吓得心不禁格登一下。

那个曹长率领日本兵又追上来,眼睛贪婪地盯着新娘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