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珠有些坐不住了,她决定去见我爷爷。

“你说的倒好听,俺就这一个儿子,难道我眼看着他去坐牢而不管?要是你亲生的你早就乱了手脚了。”范海呵斥着徐曼丽。

蒋明珠又羞涩着眼神,若有所思地说:“哥哥,如果我想嫁给赵玉昌,你会支持我吗?”

又一个男人低声说:“兄弟,你的机会来了。”

蒋明珠本能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回忆着昨晚的情形。他相信我爷爷说的是真的,一来是我爷爷不撒谎,二来是她也感觉到昨晚的奇怪。本来昨晚他熄灯后还没有睡意,躺在炕上想着刚才和我爷爷在后院见面的情形,一点睡意也没有。可后来她似乎闻到一股怪怪的香气,而且这股香气似乎已经渗透到肺腑中,猛然间她就意识昏沉睡去了。早晨起来她还觉得怪怪的呢。

他试探着摸了一下炕上的蒋明珠的脸,见没有任何反应,他开始胆子大起来。他上了炕。炕上的光线黑暗,一股淡雅的兰花的香气沁人肺腑,让他心顿时平静了下来。再一次地嗅了嗅,美女的气息让他的血管都要爆裂,更加要崩裂的是他bie闷了太久的那个地方。

后来我爷爷似乎发现了花墙那边有个婷娜的女子在听他拉二胡,他也逐渐知道那个女子就是蒋明珠,尽管心里无限憧憬向往和温暖着,但他也从来没有走过月亮门的那一边去。每个夜晚花墙两边的人都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但在白天一旦见到的时候,两个人又都心中照不宣,谁也不提及晚上相约在二胡曲子里的情形。

范子安的血液被什么激荡着,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某个地方,说:“怎么能这样呢,好歹她也是俺妹妹啊!”

旁边抽烟的徐曼丽见老爷还是没有轰走大马棒的意思,就把烟袋从嘴上拿下来,说:“老爷,小凤说的对啊,咱家养着个胡子,早晚会有灾祸的,就算让官府知道了也会治罪咱们的,你可不能任凭你的那个败家子把一个祸根留在家里啊。”

“兄弟,俺这药啊,已经很久没用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效了,万一这药因为返澎之类的事不好使了可怎么办?你想想啊,如果这药不好使了,你没有迷倒屋里的人,或者迷倒了效果不好,你做了半截人家就醒过来声张起来,你还想活着出来啊?”

“那当然了,新郎新娘都被这迷香迷倒了,我当然想怎样弄就怎样弄了,比玩自己的女然还安稳呢!玩完了拍拍屁股走人,就算她们醒来知道被弄,她们找谁去,还不敢声张,只能认了。”

小凤狠狠地唾了他一口。“滚一边去!”然后就出去了。

他急匆匆想见大马棒,相信他会有招法让自己得到蒋明珠。

我爷爷怒视着他,说:“你欺负大小姐,俺就要管!”

当然,蒋明珠也受过他的侮辱。

大小姐蒋明珠生得貌美如花,心思奇巧,精于易术,唯一的缺憾是体弱多病。这在崇尚强壮勇力的关东人眼里绝不是头等女人材料,因此也并非蒋老太爷掌上明珠。

俺尽管满心疑团,但已经没有理由不回去了。而且,就算冲着我爷爷一百岁寿辰我也应该赶回来的。

范子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嘿嘿笑着说:“王保长,你干啥这样紧张啊?我找你是求你办一件行善积德的好事呢!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是想请你为我保个媒啊,兄弟我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娶一房老婆呢!”

王保长看着他,说:“那是兄弟你眼眶子太高了,一般人家的闺女你看不上眼儿。兄弟,冲你这话,一定是相中了谁家的闺女才找到我的吧?那你说说,是谁家的闺女,我一定给你说去。”

“嘿嘿,明白人就是好办事儿,那我就拜托了。我相中了蒋发家的大小姐蒋明珠啊,王保长就替我费心保成这个大媒吧?”

王保长吓得一哆嗦,说:“兄弟,这个不好办吧?蒋家现在正摊着官司,听说有通共的嫌疑,弄不好会满门枪毙的,这个时候你还要娶他家的闺女?就不怕惹祸上身?”

范子安诡秘地笑道:“王保长,这个你应该明白,也唯有在蒋家遭此劫难的时候,俺才有可能娶到蒋家的小姐,你这个媒人也才有可能办成这件好事!”

王保长当然领悟一些其中蒋家这场官司的奥妙,但他只能装糊涂,眨着眼睛问:“兄弟,俺听说,以前你们范家不是托过媒人去说蒋明珠吗?人家不是一口回绝了吗?俺们再去办这个事,那不是找二皮脸吗?”

“王保长,此一时彼一时吗?那个时候蒋家拒绝我的求婚啊,那是因为时机不对,还是因为我们托的媒人不对路,所以啊,我才来找您啊,只要您一出马啊,肯定会一帆风顺,马到成功的,您才是俺的贵人呢!哈哈哈!”

“可是,蒋家现在的官司还没有定性呢,这个时候人家还有心思想这个?能不能活命还说不准呢。”

“王保长,这就是微妙的所在啊?你去和蒋家说,只要蒋明珠成为俺范子安的老婆,我就可以保住她一家人的性命!”范子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口袋来,在手中晃了晃,里面是大洋碰撞的哗哗声,然后又拍在炕沿上。“王保长,这是俺给你的跑腿学舌钱,但这只是小意思,等事成之后,俺还会有重赏的!”

王保长眼神贪婪地盯着那个小布袋,献媚地笑着:“好说,好说,既然兄弟看得起俺,那俺就卖弄卖弄口舌。”但他又忧虑地看着范子安,“兄弟,我是会竭尽全力为你说合这件事的,可是蒋家在这个时候会答应吗?”

范子安左右看了看,说:“王保长,我教你一些实底儿吧,那样你就知道怎样和蒋家说了”然后范子安就趴到王保长的耳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