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小凤突然气冲冲地插嘴说:“爹,你就不能去救他们,那两个畜生,枪蹦他们才好呢,世间少了两个祸害!”

“俺想暗中调查范子安的行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他做了坏事,就会露出狐狸尾巴的,俺会想办法揪出他来!”蒋明春的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之后就像两个人的低语声,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大哥,你有事找我吧?”蒋明珠疑惑地看着她,但还是很得体地说。

他将被子再往下拉了一点,蒋明珠依然是毫无反应,但是,现在的他却已经是反应连连,拉下的被子磨擦着蒋明珠的肚兜,使得她的肚兜也被拉下了那么一点,而那里,两只饱满的玉兔早已经若隐若现。

我爷爷虽然是蒋家的“炮手”,但他只是管着蒋家的四个“炮手”,不是遇到有胡子入侵等特殊情况,夜里他是不需要上炮台守夜的。

范子安还在难耐的躁动中犹豫着。大马棒低声说:“好,算了你不干就拉倒,那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一会你爹出来看见。”

范海皱着眉头,说:“你不好离他远一点啊,你不往西厢房去,他还能看见你啊?”

“当然有了,俺做的最后的那次花案,就是药失灵了,致使那个新郎半截醒过来,要不是惊动起来我又打伤了人,就算蒋明春知道我做什么了,也拿不到证据啊,那样他有理由要枪毙我,后来逼着我剁掉了三个手指头吗?说来说去,那次失败的盗花啊,就是因为那次使用的药失灵了,你说可怕不可怕?”大马棒说着就察言观色地盯着他。

范子安看着他,惊叫道:“操,原来大哥是个江湖上传说的采花大盗啊?你一共了多少良家妇女啊?”

过了很久,也就是接近中午的时候,范子安才一脸诅丧地回到了西厢房。大马棒察言观色地问:“老爷子找你又没好事吧?”

范子安直奔西厢房而去。因为西厢房里还藏着那个被蒋明春废了三根手指头的胡子“大马棒”。

“她愿意的?她愿意的还这样叫喊?”说着我爷爷就用探寻的眼神看蒋明珠。

1931年,日本人炮轰北大营,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爆发了!几十万东北军在一纸不抵抗命令下退入关内,将大好河山弃置于日寇铁蹄之下。而蒋家的少爷“中央好”偏偏又金盆洗手,回家务农。与其同时金盆洗手的还有一个着名的悍匪“北边好”。蒋、齐两户顿失靠山,家势日衰,这个时候,东头的范家趁机崛起,范子安也从一个小混混摇身变成公子。

黑白两道如履平地的蒋家怎肯将女儿下嫁长工子弟。但我爷爷的血性里却憋着一股劲,有一天非得娶到蒋明珠。劲头是有,但现实似乎比梦还遥远。

本来俺大学刚毕业找不到好的工作,没有脸面回家乡,虽说家里的喜事确实天大,但俺还是犹豫是不是回去。可爸爸几天前的电话里的态度却不容置辩:“你必须要回来,你不回来你哥哥的婚事没法办!”

“哥!你听我说!”蒋小姐拾起布包,起身拉住爷爷的手。

“哥,这事没那么简单。”蒋小姐说:“大马棒是个粗人倒不可怕,可怕的是范子安。他既然敢对蒋家下手,就说明他有所依仗,范家吃了这样的亏,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你也听说了,范家的小凤就要给宋县长做三姨太了,那范家的腰杆子就更硬了,肯定会对我们蒋家下手的。俺哥哥蒋明春当胡子时曾帮助过,日本人最恨这个,万一范家拿这罪名告他,蒋家就完了。”

爷爷虽没太听懂小姐的话,但也觉得有道理,不免忧虑起来。但他还是说:“听说齐家不是都根基挺硬嘛,齐家外甥赵振凡当上东北军炮兵新旅旅长,成为张学良的得力悍将呢,而你们蒋家和齐家是圈套圈的亲戚,你们蒋家一旦出事,那齐家会坐视不管吗?”

“蒋家要是落下通共匪的罪名,齐家人素来势力又胆小,必不敢出面,如果你还不提早躲起来,到时候,可就真的没人能救俺们蒋家了。”小姐说着,泪水涌出来。似乎她已经把解救蒋家的重任都放到我爷爷的身上了。

“妹子,那咱们一起走吧!”爷爷即充满着男人的激荡,心里心里又特别难受,不顾一切地把蒋小姐抱在怀中。

两个人尽情地拥抱了很久。

“哥,你听俺说。”蒋小姐从爷爷的怀中脱出来,理了理鬓发,把布包塞到爷爷手里:“哥,你把这些拿着,万一俺们蒋家出事了,你就去新京王道书院找一个叫韩子刑的教师,他是俺哥哥的老师,在新京很有地位,也很有威望,我相信他会有办法救我们蒋家的,然后你就用这些钱打点通融,救蒋家就靠你了。”

爷爷把布包塞在怀中,郑重地点点头,望着蒋小姐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走吧,现在就走,别让人家知道。”

“嗯!”爷爷点点头,转身就走。

“哎,哥!”蒋小姐又轻轻地唤一声,爷爷折身过来问:“妹子,还有啥吩咐?”

蒋小姐又掏出一个闪闪发光的玉坠来,交到爷爷的手里。“哥哥,这是我的定情物,有朝一日你就那这个信物来娶俺啊!”

爷爷郑重地把玉坠收好。“妹妹,俺记住了,俺会回来娶你的,你要等着俺啊!”说着爷爷又要走。

蒋小姐突然抱住爷爷,抱得紧紧的,哽咽着说:“哥!别负了妹子,俺等着你回来娶俺!”

可是此刻,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范家的一个走狗正在听着他们的密谋,一双阴险的眼睛正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