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摸了一下炕上的蒋明珠的脸,见没有任何反应,他开始胆子大起来。他上了炕。炕上的光线黑暗,一股淡雅的兰花的香气沁人肺腑,让他心顿时平静了下来。再一次地嗅了嗅,美女的气息让他的血管都要爆裂,更加要崩裂的是他bie闷了太久的那个地方。

在蒋家做长工的日子里,一把二胡总是挂在房间的墙上,每到晚上他就把二胡摘下来,走出房间来到后院一刻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把二胡放到膝盖上拉起来。这个情趣是爷爷在做活和练武之外的唯一的精神消遣了。

范子安的血液被什么激荡着,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某个地方,说:“怎么能这样呢,好歹她也是俺妹妹啊!”

范海显得无可奈何,说:“你一个孩子家,管这些闲事干啥?那个大马棒在家里也不妨碍你生活。”

“兄弟,俺这药啊,已经很久没用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效了,万一这药因为返澎之类的事不好使了可怎么办?你想想啊,如果这药不好使了,你没有迷倒屋里的人,或者迷倒了效果不好,你做了半截人家就醒过来声张起来,你还想活着出来啊?”

范子安当然猜测到那里面是什么,就恍然大悟地说:“那里面是迷香药吧?”

小凤狠狠地唾了他一口。“滚一边去!”然后就出去了。

范子安满脸诅丧地骑着马就从角门进去了,这个角门一匹马过去还很宽超。范子安骑着马穿过前院与后院花墙中间的跑车的大门,直奔后院的马厩。马厩里早迎出管理马的仆人。范子安下了马把缰绳搭在马脖子上就不管了。

我爷爷怒视着他,说:“你欺负大小姐,俺就要管!”

蒋明珠侧耳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低头不语,眼睛里也是忧郁的光。她心里也在失落:蒋家不比原先了,反倒范家有崛起的趋势,不然这个范子安连想也别想。

大小姐蒋明珠生得貌美如花,心思奇巧,精于易术,唯一的缺憾是体弱多病。这在崇尚强壮勇力的关东人眼里绝不是头等女人材料,因此也并非蒋老太爷掌上明珠。

一年以后总算又有给哥哥提媒的,这是北荒的一个亲戚给提的北荒距离俺们那里有一百里,过去以地广人稀,交通闭塞而落后,俗称“北荒”,北荒的姑娘都希望往南荒嫁,因为南荒很富裕发达,这个一个貌美如花的二十岁的姑娘,不知道是被我哥哥很帅气的外表吸引,还是被俺家城里一般现代而优越的生活条件所吸引,这个叫孙梅的姑娘竟然同意了这门婚事。

我爷爷被她的小手握得血管都张开了,红着脸说:“明珠,我这都是凑巧赶上了,或许我们是有缘吧!”

蒋明珠目色晶莹而温热。“大哥,我们真的是有缘啊,不然怎么会是你两次都救了我呢。大哥你就是一生一世保护我的那个男人吧?一定是。”这个时候蒋明珠已经顾不得脸红了,一种感激温暖和依靠的感觉,让她把以往那种羞涩的朦胧的那层窗户纸猛然就捅破了。

我爷爷几乎是激动得不能自制,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明珠,我真的想那样一生一世地保护你,爱护你,可是我怕没有这个福分啊。”

“大哥,你真的想娶我吗?”蒋明珠此情此境下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索性挑开了说了。

“我当然想,做梦都想,可终归是个梦而已,想也是空的”

“为什么是空的呢?难道我们在一起不应该吗?既然想,我什么不去争取呢?”

“你说过了,你们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的,就算你愿意也不能实现的啊!”我爷爷心里确实是那样的阴暗着。

“让你爹向我爹提亲啊,你怎么知道不行呢?”蒋明珠急切地说。

“我估计肯定是不行的,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只是你们家的长工,我们是穷人家,而你是富贵人家的闺女,你父亲不会同意的,提也白提”我爷爷忧心忡忡地。

“大哥,你不去提怎么会说不成呢?你爹他还在我家做过管家呢,和我爹的关系都很好,肯定行的啊”

正在这时,蒋明珠的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台阶上,蒋明珠急忙说:“大哥,改天再说,先不要让我爹看见。”说着就回房去了。

我爷爷也急忙转身离开前院,去了后院。

在范家的西厢房里,范子安和大马棒又坐在炕上喝酒。范子安满脸诅丧,一连喝了足有半斤酒。他红着眼睛对大马棒说:“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把那个赵玉昌给除掉了?啊?有这个小子在我这辈子是别指望得到蒋明珠了?”

“除掉?兄弟你说的咋那样简单呢?怎么除掉?凭你我的这点功夫,两个也不是他的对手,怎么能除掉他?”

“大哥,你手里不是有枪吗?你的枪是吃素的,人再厉害也挡不住子弹的啊?”

“你是让我去杀人?怎么杀?那个赵玉昌很少离开蒋家大院的,就算是下地干活也是一帮人随着的。再者说了,我手头有这些血案,躲避还来不及呢,我要是再杀了人,我自己就离砍头不远了。”

范子安几乎是红着眼,说:“那你说怎办?难道我就这样毫无办法了?只要那个小子还在蒋家我就没办法得到蒋明珠,你不是要让我发疯吗?”

“兄弟,你急啥啊,我们可以想另外的办法啊!”大马棒喝了一口酒诡秘地说。

“那你快说啊,有什么好办法?”

“我们可以想办法让赵玉昌离开蒋家的,没有了赵玉昌在那里,你得到她就容易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