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棒淫邪地笑着。“当然不知道了,睡死了一样,明天起来啊,被谁破了还不知道呢。兄弟,你不想尝尝,那可是个青嫩得直冒浆的紧致货呢。你进去还不用费事儿,还光着呢!”

小凤坐在炕沿边,看着正在揉着眼睛的后爹,开始说话了:“爹,你快管管我哥哥吧,他整天把一个杀人放火的土匪像祖宗一样供在家里,你说算啥事啊,早晚还不招来祸事啊?”

“为啥不行啊?”范子安大声叫道,就像干渴的人看着面前的水不让喝一样急躁。

“因为我有法宝啊”大马棒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来,从里面拿出一包牛皮纸包着的药,嘿嘿笑着说,“我每次都是用这个”

“妹子,你长的咋这样水灵呢?哥哥稀罕你呢!”大马棒虽然是在范家做客,但骨子里还是土匪的本性,也还是本能地想轻浮这个姑娘。

范家大院的墙是青砖垒砌,足有两丈高,在外边隐约可见里面的房脊屋瓦,朱红色的大门,对应两扇,平时没有大事和贵客,很少启开,旁边有个小门,来往的人都从那儿出入。

范子安回过头,见是我爷爷,不以为然地说:“赵玉昌,你是不是活腻了,来管俺的事情能?滚一边去。”

刘毛子又说:“也是咱家少爷不当胡子了,洗手不干了,他又靠上了那个‘大马棒’了,才得瑟起来了?操他妈的。”

蒋家有两位小姐都特别美。大小姐叫蒋明珠,由于门槛高已经二十岁还没出嫁,二小姐叫蒋明月,才十三岁,还在念书。

两次相同理由的婚恋失败,外面开始风言风语,说俺哥哥没男人的功能,我们家里开始忧心忡忡。我爸爸特地带我哥哥去医院生殖科检查,结果是,哥哥的生殖器发育不正常,特殊短小,但也不是没有那方面的功能,还主要是心理障碍,如果能克服心理障碍,还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但我哥哥的婚事还是被搁浅起来,后来连媒人也没有了,俺家里人的心病越来越重。

今天是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爷爷照例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很投入地拉着“月牙五更”那首曲子。当他拉完一曲稍作停息的时候,他似乎听到隔墙那边有轻微的脚步声。爷爷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回过头去看那个月亮门。他像做梦一般看到朦胧的月色下,有个白衣女子翩然地已经走过月亮门,向他这里走来。

爷爷顿时心里在泛起波澜,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幻觉一般的身影。随着淡淡的香气,那个婷娜的身姿已经站在他面前了,随即甜润的声音也传来:“大哥,你的二胡拉得真好啊,我听着都陶醉了。”

这个女子就是蒋家大小姐蒋明珠。我爷爷连呼吸都急促了,局促地说:“我拉的不好,就是自己拉着玩的,让你见笑了。”

“还拉得不好啊?都让让俺感动的哭了,你拉得真的很动听,比那些戏班子里的二胡拉的还要好呢!”蒋明珠声音发颤地说,似乎语调里真的有刚刚感动过的痕迹。

“大小姐,你就不要取笑俺了,俺是皮毛而已,怎么能和戏班子里的二胡手相比呢!”我爷爷更加不好意思。

“大哥,我说你拉的好就是好,你干嘛这样不好意思啊?”蒋明珠嗔怪道。

“大小姐”我爷爷几乎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以后你不要一口一个大小姐好不好?你这人咋阴晴不定呢,有时候就叫我明珠,更多时候还叫我大小姐?那你以后就直接叫我明珠就好了。再听见叫我大小姐我就不高兴了。”

“是。”我爷爷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尽管他对这个女孩子每时每刻都在向往着暗恋着,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说过了,不要你对我这样客气吗?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喜欢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样子,你不要这样直不起腰来,我们都是平等的!”蒋明珠很真切地这样说。

这话倒是鼓起了我爷爷的勇气,本来他就是个无所畏惧的男人,干嘛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这样没底气呢?于是他说:“那好吧,以后俺就叫你明珠了。”

“这还差不多。“蒋明珠咯咯地笑了。

“明珠,你还没睡啊?“我爷爷还是不知道说啥好。

“这不是被你二胡曲子撩动的吗,情不自禁地就出来了。还有呢,我还是要当面谢谢你,那天在南山救了我。大哥,俺真的很感激你,不然的话,俺那天就完了”

“啊,那事啊,不算回事,算我碰巧赶上了。可是,你以后还真的要加小心了,不要一个人出门了,很危险的。”

“嗯,知道了。其实那天要不是有你,俺也不会去的”蒋明珠有些羞怯地说。

就在这时,从前院的地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人边走边说。

我爷爷和蒋明珠都紧张起来。蒋明珠急忙低声说:“是巡夜的家丁一会过来的,大哥,俺得赶紧回去,明晚我再来听你拉二胡。”说着,蒋明珠就急匆匆地向月亮门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里,爷爷也拿起二胡转身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两个巡夜的家丁,在后院转了一圈,似乎想在那棵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一会,这时从前院的什么地方传来了声很明显的响动。两个家丁急忙向前院急急地走去。

两个家丁走后不久,就在蒋家的后院墙处,一个人影抓着绳索翻上了墙头,蹲在墙头四下望了一会,见没人在后院,就从墙头上又撸着绳子下到院子里来了。那个人影猫一般穿过月亮门,向前院的蒋明珠的闺房溜去。

漆黑的夜晚,蒋家大院里寂静无声,这个人摸了摸怀里的迷药,得意地笑了:天助我也,蒋明珠今晚就是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