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大院的墙是青砖垒砌,足有两丈高,在外边隐约可见里面的房脊屋瓦,朱红色的大门,对应两扇,平时没有大事和贵客,很少启开,旁边有个小门,来往的人都从那儿出入。

只听范子安穿着粗气说:“明珠妹妹,你不要拒绝俺,你不知道俺都多喜欢你啊,睁眼闭眼都想着你啊,你嫁给我吧,俺会让你活得很幸福的!”

刘毛子又说:“也是咱家少爷不当胡子了,洗手不干了,他又靠上了那个‘大马棒’了,才得瑟起来了?操他妈的。”

那里面就有我的先祖

两次相同理由的婚恋失败,外面开始风言风语,说俺哥哥没男人的功能,我们家里开始忧心忡忡。我爸爸特地带我哥哥去医院生殖科检查,结果是,哥哥的生殖器发育不正常,特殊短小,但也不是没有那方面的功能,还主要是心理障碍,如果能克服心理障碍,还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但我哥哥的婚事还是被搁浅起来,后来连媒人也没有了,俺家里人的心病越来越重。

范子安想了想,还是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不情愿地起身出去奔上房了。

小凤刚想也出去,却被大马棒叫住了。“妹子,你急啥,我们说会话呗!”大马棒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小凤。小凤是个身段和面庞都很美妙的姑娘,大马棒从进到范家那天起,就垂涎起这个嫩嫩的姑娘来,总想找机会挑逗她。大马棒当然邪递想着刚才在茅房里偷看到小凤的白屁股和小沟沟的喷血情形。

小凤满眼不屑地看着他,讥笑说:“说什么啊?俺和你有啥话说?恬不知耻。”小凤本来对这样一个赖在自家的胡子就厌烦着,此刻见他那样不怀好意的目光和轻浮的语调,更加厌烦,就毫不客气地奚落着他。

“妹子,你长的咋这样水灵呢?哥哥稀罕你呢!”大马棒虽然是在范家做客,但骨子里还是土匪的本性,也还是本能地想轻浮这个姑娘。

小凤狠狠地唾了他一口。“滚一边去!”然后就出去了。

大马棒望着她曼妙的身姿,滚动着喉结咽着口水,眼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心里想:老子要是在过去啊,飞把你硬上了不可。他此刻心里也在地盘算着一个得到小凤的阴损招法。

过了很久,也就是接近中午的时候,范子安才一脸诅丧地回到了西厢房。大马棒察言观色地问:“老爷子找你又没好事吧?”

范子安烦躁地说:“又挨了一顿骂,今天他让我去西屯讨债,结果我出门就遇见了蒋明珠去后山,就去追那个小姐去了,把我爹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结果好事没成,正事也没办,他找我问起,我没话说,当然挨了一顿臭骂。奶奶地,今天老子真倒霉。”

大马棒转动着眼珠说:“老爷子对你越来越看不顺眼了,依我看啊,还都是你的继母和你那个妹妹挑唆的,她们一定在背后说你的坏话了,因为你是这个家的财产继承人,她们当然要恨你了。”

“操,我早晚会收拾她们。”范子安狠狠地说。但他心里还惦记着先前大马棒说了半截话的那个让他得到蒋明珠的招法,就急促地说,“先别说这件事了,还是说说你有啥办法让我如愿地得到蒋明珠吧!”

大马棒看了看从梯蹬窗棂上透射进来的日影,说:“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我肚子咕噜噜直响,我看啊,还是等待会在和你说吧,我要是饿了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范子安当然知道他又是犯了酒肉的瘾头子了,就说:“那好啊,我去厨房让厨子吵两个菜,一会咱哥两个一边喝着一边说!”说完范子安就出去了。

没一会,家里的女佣人就端上来两个炒菜和两壶酒,又在炕上放了一张方桌,摆上酒菜就出去了。两个人盘腿坐到炕上,又对饮起来。这样的情形是每天都有的,大马棒在范家简直是进了天堂,每天好酒好菜地供奉着,倒也帮助范子安谋划了很多坏事。

“大哥,这回你该说说你的高招了吧?”三杯酒下肚,范子安就迫不及待地又追问着。

大马棒似乎还不想进入正题,就问:“那个赵玉昌真的那样厉害?武艺好,枪法又准?”

“那可不是咋的?奶奶的,这小子真厉害!”范子安为了说不是自己太孬种,当然要突出赵玉昌的厉害。

“这么说,蒋明珠是看上赵玉昌了?”大马棒啁了一口酒,眯着眼睛问。

范子安凝着眼神想着,说:“这个说不准,但据俺分析,不会的,一个堂堂的蒋家大小家,咋会看上一个穷长工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赵玉昌是在惦记着蒋明珠。”

“这不好办啊,只要赵玉昌惦记着蒋明珠,又整天在一个院子里,就算蒋明珠现在对赵玉昌没想法,也经不住天天接触啊,而你呢,想见蒋明珠一面都难!”

“所以我就着急吗,恨不能立刻就得到她吗,你不是说有办法吗,那快说啊,还卖啥关子啊?”范子安急得直蹲酒盅。

大马棒不紧不慢地啁了口酒,吧嗒着嘴,很满足地哼了一声,说:“你要想得到蒋明春的妹妹,又不至于惹出乱子,那就得在夜里去她的闺房偷偷地把她睡了,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就会嫁给你的。”

“偷偷地睡了?你不会是说梦话吧?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让我偷偷地睡了,人家在深宅大

院里?”

“你可以夜晚溜进去啊,溜进她的房里去”

“我操,你这是办法吗?她要是一声张的话,那我还出得来蒋家的院子吗?那个蒋明春还不是一样打死我啊?”

“操,这个你就不懂了吧?俺这里有一样法宝啊,保准让你把她给开了苞儿她还在睡梦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