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照了照自己的样子,就吐出来了?

快嘴小伙子们又把那薰衣草精油的各种功效背得滚瓜烂熟,而且急于让一百个人知道,自然说得详细无比,而且说的时候非常大声,直有张飞吼断木板桥的气势。

王安然加了小心,没有马上出去,把沈大腰叫了过来,道:“沈大大,你出去看看,是谁在大呼小叫的,如果是穿官服的,你就帮我挡一挡,我想好了对策再出去!”

王安然又举起木锤,作势又要当头棒喝,道:“禁声,不得亵渎宝物,此宝物的由来,且听我道来!”

至善快步回了自己的净室,拿出紫金钵盂,给王安然送了过来。

那守兵跟着便出了屋子,往城垛那边一看,顿时气道:“怎么跑了一半人,都干嘛去了?我们现在当值,还没换班呢!”

王安然答应一声,两人并骑而行,往西北方向走去,那里有一座军营,郑从虎fuguodupro便在那里居住。

王安然道:“把你们急死了?我看你们活得不都好好的么。你要说,快把你们急死了才对,要有个快字!”他认出来了,这个性子急的家伙,就是那个穿开裆裤小小孩的哥哥。

不等车夫回来了,关仕途亲自驾车,往钱如海家中驶去。等他到了钱家,钱家仆人却告诉他老爷不在,去刺史府里看病去了,得病的好象是大小姐。

在旁边胡凳上打瞌睡的兔宝听了,立即就清醒了,赶紧跳起来,找到扫帚,满院子乱扫起来。自从得知自己是被捡来的,不是买来的,不值一百贯这个价,小姑娘就深怕别人知道这事,人家也是有自尊的,丢不起这个面子。

兔宝吃完了糖水蛋,王安然带着她,返回了城关村。

至善大吃一惊,赶情儿王师兄如此的了得,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有这么多的事情等着他办,连刺史府和军队里的事也要靠他,这明明就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啊!

王安然道:“如要找医生,那就不必出寺了,我就是医生,我给你徒弟看看就成。他叫了然?”他转身把马拴在寺前的树上,拉着兔宝的手,踏上台阶,就往寺里走。

王安然气道:“你这是放风呢,还是招风呢,不怕把人招来啊,这事不能围观!”说完,他向院里扫了一眼,现还真的有一个鸡窝,而且还有个小菜园子,另外左右靠墙的地方,是长长两排的客房。

兔宝不哭了,可也不笑,一本正经地,非常郑重地道:“关于我是被捡来的这件事,你们不要和别人说,免得我在绝招姐面前抬不起头来!”

王安然笑道:“那种野花是哪种?好了,娘你去找几个大碗来,还有再提一桶冷水。算了,还是我去吧!”

王安然当然也知道这四个人没法往下刷,他叫王多孙来,是想知道村子里除了这四个外,还没有其它候选了少年了,是不是比眼前的要强。

沈大腰一拍大腿,道:“对,从政,咱们爷儿俩一起从政,以后你就在城里当官,我在村里当官,咱们把凉州治理成那个……那个叫啥来着,对,太平盛世!”

王安然道:“先不做白菜,怕凉了不好吃,先做这个菜。这菜名叫东北大拉皮,是天庭里的东北神仙吃的好菜,爽滑可口,味道好极了!”

说什么也不肯留下,王安然告辞离开,牵着马,带着那一车的米袋子,离了周家,直出临河镇。周扒皮站在门口送他,一直挥手,送他离开。

想不出来便不想,王安然取出怀中装着鸭涎水的小瓶,问道:“你们家可有药铫?”

管家连声答应,飞奔去了后院,别的仆人见王安然自称有办法,心中也都欢喜,如果他们小少爷的病能治好,那么周家就有希望,他们的工作自然也就有了保障,虽然周扒皮为人抠门得数一数二,可在周家干活,起码有口饭吃,虽然吃的算不上好。

王安然看向那十几只竹笼,感觉鸭子应该够用,心中盘算得多少钱能买下来,他身上带的钱不是很多,他出来是为了买调料,那才能几个钱,根本买不下来鸭子,可不买鸭子他又没法给周家的小娃娃看病。

两家丁当时就傻了,叫道:“哎呀,亲娘哟,这马还会耍酒疯呢,这这这……这也太难伺候了!”

王安然在旁听着一愣,这粗衣老农就是周扒皮?哎哟嘿,怪不得叫他周扒皮呢,这抠的,没法形容了。当年他被周扒皮打过,可那时年纪小,对衣服的好坏没什么感觉,周扒皮的样子也模模糊糊,所以刚才一时没有认出来。

王安然心想:“也不象伙计说的那样啊,周扒皮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为什么镇上的百姓看到他的告示,都这么凄凄然呢,就象自己家儿子出事似的。

“啥叫醋溜白菜炒肉片啊?”兔宝立即展开联想。

在唐朝,还没有炒菜这种方法,大多数的百姓做菜都是煮食,就算是大户人家,甚至是王公贵族,更甚至是皇宫大内里,都没有人会炒菜的,炒菜这种做菜方法,是到宋朝时才有的,而且就算是在宋朝,炒菜初兴时,也仅存于宋都汴京,还是大酒楼里屈一指的绝活,直到后来才慢慢普及起来。

王安然歪头看了眼韩九正,道:“我刺的是舌下穴位,你说我刺的是什么穴?”

“只给一个人看过病,还没治好!”王安然还是笑嘻嘻地道,他可不只给沈绝招一个人看过病么,还不知沈家去没去抓药,当然不能算是治好。

王安然哈哈大笑,轰开小孩儿,独自往荒地那边走。过不多时,他进入了薰衣草丛中,这回他没在外围打转,而是深入荒地,向边墙关口那边走。

干什么用的?就算我告诉了你,手把手地教你,你也照样不会用。王安然嘿嘿两声,道:“就是个摆设,没啥大用,不过要求却是挺高!”他把要求说了一遍fanwai。

王安然嘿了声,我最不懂事了?好,有你叫啊的时候!他打开食盒,道:“看,今天中午吃包子,热气腾腾的,好吃着呢!”

沈大姑娘珍而重之地把药方揣入怀中,这才道:“是中午给爷爷和窑上大师傅送的饭,爷爷新请来个大师傅,听说是长安来的,手艺可好着呢,爷爷说得好好伺候,顿顿都要吃面吃肉。”

王安然见她有削自己一顿的意思,自然不肯被削,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他都混到候补神汉这一级别了,当下在院子里转起圈子。

王安然好不容易从冯氏的手里挣扎出来,道:“娘,爹,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啊,还有兔宝,赶紧吃饭,别嚎了!”

王安然看了眼葡萄园,了声感慨,没想到唐朝的经济这么达,凉州这种地方竟然也能如此大规模的种植经济作物,看葡萄园的规模,怕不是得好几千亩吧,这还只是一个小村子的周边呢!

一股熟悉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应该就是想占领他脑海的那另一个人的记忆,只不过这股记忆已经不能给他带来疼痛,似乎已经被属于他自己的记忆给吞噬掉了,完全同化了。

为的差役嘿嘿干笑两声,把手里铜钱晃了晃,那意思是,你问得多,这钱可不够了。沈大腰一摸怀里,却拿不出钱了。

冯氏见状,赶紧进寺,拿了一大捧的钱,全都塞进了为差役的怀里!

壮举,还是当娘的心疼儿子,真舍得给钱!

差役们眼睛都直了,这一大捧的钱足足有十来贯,他们几乎人人都能分上一贯,本来抓捕人犯是件苦差事,可没想到能一笔小财!

为的差役大喜过望,立时嘴就麻利了,他道:“不太清楚,本该别驾大人审,可别驾大人回乡探亲了,刺史大人又闹心,不见得会亲审,可能得等别驾大人回来再说吧!”

王安然一听有可能会被拖延,他急道:“别驾大人啥时候能回来?”

冯氏也急道:“可为啥抓我家安然呢?他又没动手!”

为的差役道:“可事情是因他而起的啊,别人都跑了,只能问他了!”

看在冯氏大方的份上,这差役又小声道:“只要你儿子有人证,证明他没动手,过堂时一说,当堂就能放人。不过啥时能过堂就不好说了。”

旁边有个差役道:“估计今天不行,别驾不在,刺史的千金脸上又得了毛病,大人心烦无比,哪有心情升堂……”

为的差役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之后命手下拉着王安然,离开金光寺,返回刺史府。

王多孙和冯氏紧紧跟随,一路同往,沈大腰呆站了片刻,一跺脚,道:“我得找人去,这事得赶紧办啊,过过堂就能清楚的事,岂有拖延之理。”

大周朝的官员办事能拖就拖,一件小案子拖到明年不太可能,可拖到下个月,却是极有可能的,就算不拖到下个月,只拖到明天,王安然今晚不就得在牢里过夜了么!

{七七书包文学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