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宫闱太恐怖,恐怖到不知明天又有什么变数,她真的好累,没有办法去适应。『摸』了『摸』脖梗浅浅的疤痕,心生战栗,即使自己想要躲避却总是有人来搅浑这一切,既然这样,不如奋起反抗,何必做任人宰割的羊羔呢?

官医在旁提醒着:“姑娘现在身怀有孕切不可伤了心脾,不然再引起出血,就难挽回了!”

下腹一阵突来的疼痛刺激醒了她,向下看去,殷红染了衣裙一片,触目惊心。她有些分辨不了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疼和惘然交织着,再没有力气,意识越飘越远,不能自主。

卫子夫轻轻施礼:“见过周顺常,魏顺常。”头未曾抬起,说完便加快了步伐。

“可是什么,你快说阿!“她强压下心里浮起的种种不好的预感,颤声问道。

“臣弟参见皇兄。”刘舜合起双手高举手臂过头顶,鞠腰正礼。

“昨夜我话语太重,对不起……”最后的三个字几乎低到无声,但卫子夫听的真切。

在外侍候的内侍进来对刘舜道:“襄王,这……”

其实当时馆陶公主在仪凤宫的对话,被立在殿门外准备来看望太后的刘舜听了个全部。刘舜看刘彻没有要去救卫子夫的打算后,自己竟鬼使神差的去救了她。

嬷嬷被她突然的举动慌了手脚,宫娥们继续按着她却也被她挣脱了些许。

刘彻狠狠拍案瞪向陈阿娇,卫子夫一个弱女子岂能承受如此之痛?陈阿娇的做法真是令人发指!

“娘娘,她晕了…”

大门被打开后,首先撞入的是卫子夫倒地的身子,虽知道皇后不会饶了自己,但还是跪在地下:“娘娘……”

卫子夫心猛地一沉,禁闭双目,祸事终究躲不过。她身后渗出的汗『液』已快要渗透衣衫,瘦弱的肩膀有些颤抖。上次皇上因她打了陈阿娇,依着这个皇后的脾气,她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了自己,掌嘴?行刑?就是处死也是皇后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