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宫人们到椒房殿也不见你,这会是从哪里过来的?”刘彻问道陈阿娇,口气不见好,平阳拽了拽刘彻的衣襟,提醒着他。

整个无念居瞬间被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笼罩,虽是白昼,却有一种自心底而生的寒意,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更仿佛身处地狱。

可怕的是,这只是开端。

陈阿娇进门便闻见一阵腐臭味,刺鼻的味道更是让她胃中一阵泛呕,拿帕子遮着鼻子。掖庭这个地方她可未曾来过,即使是身为统领六宫的皇后。

但突然又觉察了点,难不成在掖庭的日子里许多事情都由他安排的吗。卫子夫起身抖了抖衣襟边的碎杂草,别过头去,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定。

“牡丹月季纵然华容艳丽,但在我眼里也比不上白残的芳香酸郁。”许是因为月光的原因,看他侧脸就像隔了层纱幔,朦胧不清,带上他眼底浮现的忧郁,有些『迷』惘之感。

“你好象……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刘舜凑近,那直勾勾的眼神扎入卫子夫的眼帘,看的她有些发『毛』。

刘舜盯着她,确定她是否注意到了这玉。许久后,他转身而立缓缓挪步走出掖廷,背于身后的手在宽大的袖口边隐隐约约像是比了一个“三”字的手势,接着拇指朝天上所指,后又指于地面,细微的动作只卫子夫一人看见了。

听她说完一大串话,卫子夫莞尔一笑,抬起手在她肩后轻轻掸去了一小片残叶:“嬷嬷教训的是,不过我只是来替嬷嬷除了脏叶。日后子夫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也还要嬷嬷多多提点。”

几日后,清华殿一道旨意而来。

宫娥们缓缓的摇着大蒲扇,微风有时卷起了轻纱的的一角,方才看清。她侧卧榻上,只手撑额,面『色』有些苍白,紧抿的嘴唇未动分毫,不知是眠是醒

“啪——”刘彻突然向陈阿娇甩出的巴掌,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连被掌刮到扒在地上的陈阿娇也只是呆若木,一点一点才回神。

陈阿娇就算是气话也太过了,卫子夫嘲她,天下怎会有这般自负又愚钝的人。

莲花池上泛起淡淡的幽香,片片粉嫩的红占了大半个池子。世人都说莲花是洁净的化身,卫子夫却笑世人愚昧,生长习『性』罢,却胡『乱』藉由心境给事物定『性』。她是不爱这荷花之物的,只单纯觉得并非喜欢的花的形态。

“平阳,这事你怎么看?”

卫子夫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