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的脸因疼痛变得苍白,一串冷汗自额角划出,嘴唇咬的已经看不出血『色』。身子已瘫软,宫娥还是死抓着她的手臂不放,整个人无力挣扎,悬在半空。

手掌高高扬起——落下!

卫子夫也夹杂其中,那太监通报的声音,在她听来是那么的刺耳。心里暗暗祈求,皇后来此的目的,希望不是针对自己。

白残的清香让人『迷』醉在夜间,印着月光的池面恍惚能看见,一对相拥在白花丛中的人儿。他的短短的几句话就轻易的攻破了卫子夫心理防线,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花被赋予了意义才被世人欣赏,白残在我心里正是有这样的意义。这花圃的第一朵白残是我亲手栽的,记得小时候母亲喜欢把玩白残,时不时会做成发饰戴在发髻上,我认为极美,但父王却不稀罕。渐渐,母亲也不再戴弄……”

但是卫子夫不明白的一点,刘舜为什么要阻止贡品的上交?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夜晚,她趁嬷嬷熟睡的时间,偷偷从后门溜出了掖廷,她没人看着,出入倒也自由。莲花池距离掖廷有不短的路程,卫子夫走的僻静的小路,周围都是密密的草丛与树木,今日夜『色』极好,娇羞的月亮是蒙了半边脸,但也亮的很,透着稀疏的叶子洒下,像极了美人的泪。

开始见到这种场面,是极不习惯并且愤怒。

弃卒保车,这是他们最正确的选择。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甘,虽恨不得陈阿娇,但卫子夫也觉得自己还没做什么就被丢弃了。

仪凤宫偏殿——

陈阿娇身边侍奉的宫娥想去搀扶,但是面对这龙颜大怒的皇上,却又不敢移动寸毫,畏畏缩缩的整个人窝在地上,当然我也是如此。

“若这个位子你真不想坐,那自有替你的人!”

不知不觉脚步朝这走来,心里始终还是搁不下那始终没有着落的事情。当晚她和刘舜感觉到池边有动静才躲起来,现在想来,可能是陈知音呢,那么她独自一个做什么。一切都是谜团,卫子夫真的想去拨开追究那个草菅人命并嫁祸自己的凶手……

“既有这事,卫子夫你方才怎不道明?”

“确实无人能证明奴婢,但要说是奴婢将陈知音杀害,魏姑娘也没证据吧。”

“哀家那天是如何交代的,你们都作耳旁风听了去!”带着拍案的声音,本就冷凝的语气更加骇人。

卫子夫白他一眼,谁要跟你后会有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