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福直觉的拍拍后脑勺,憨笑着整理好身上的短打衣物,“这不是才刚刚开始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吗?以防盗版,你说的。”

他转身,大步走向了厨房。李大福今天带了一碗凉粉来让他试吃,春末的天气正是吃一碗麻辣鲜香凉粉的好时节。

“请什么?光是遮大夫的嘴都花了多少钱了,要是没几口参汤吊着,恐怕……;唉,也不是我们韩家寡情,实在是冬生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过下去?今早我娘送了五百两银子过来,还请爹爹代替冬生写个和离书吧。”年轻女子一副傲慢的样子,气得床上的冬生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

她喜欢这个世界的空气,干净清新;喜欢和岑修远宅在竹园的三年日子,比她前世一个人孤单好了太多……

当小餐馆的分红逐渐积累,岑修远渴望被肯定的愿望愈加强烈。此次李大福正是在广顺南街附近看中了一家铺子,原身是一家茶楼,因为老板家中出事,现在正挂出了典让牌子。

精壮的李大福一个纵身跃上了墙头,下面的狗洞里,李婉儿也爬了进来。

厨房门口的井边是一丛浓密的葡萄架,葡萄架下的菜地里栽着十来株齐腿高的辣椒,小路对面的菜地里架着一个精巧的竹架,上面爬着两株藤蔓蔬菜:黄瓜和苦瓜。

至于岑修远,葛旭天深深贯彻命令他的那位高人之言:若此子言已有师尊,赠书即走!

“老丈看什么?莫非不相信我们家有地方给你住。告诉你,就是再来几个你也住得下。”

“不止是今天,既然你和大福一家没什么关系,那你以后不必再来了。”

“真是无耻,朱氏娘子这些年过得多艰辛啊!”

“娘,你别求他。卖就卖了,总好过看着他这个禽兽把你和妹妹送走。”少年李大福闻言抹了一把眼角,转头对汉子恳求道:“父亲,看在我死去的阿爹份上,求您不要卖掉我娘,还有妹妹,她是你女儿啊!你卖了我罢。”

“罢罢罢!或许这次占卜出来的结果并不准确,毕竟‘医人者不自医啊’!明日再出去找找,要是能遇上就顺命而为吧!”

“什么?”一阵茶碗破碎声中,岑穆迪和顾清娘一起惊呼出声;岑穆迪反应颇快,压住脸上的狂喜,赶紧整整衣冠:

早上六点起床,做半小时早操;七点收拾好个人卫生,吃早饭;八点半开始学习语文、数学;中午十二点午饭,饭后午睡两小时,开始学习系统的商道;下午五点出去在竹林和右边小湖边走上一圈;晚上七点吃饭,饭后一人一鬼聊聊天,说说闲事,晚上九点左右睡觉。

白皙的手指在空中不断的指指点点,还在不停的吹嘘:“‘扫把星’!什么叫扫把星?里面关着的小崽子就是名副其实的扫把星,当年上百人都被他克死了,怎么?想见识吧?”

她再次忘记自己的状况伸手一拉,“来!修远。”

她脸上的萧索和悲伤,乃至最后的释然都清晰映入了木门门缝中的那双明亮双眼中。

“先生,我睡不着。”岑修远抚摸着没有感觉的右手小指,再抬手抚抚像有温度的额际;没有人和他这么亲近,也没有人像叶萱语这样给他什么承诺,这一刻,他的心思很复杂。

心意一动,人已经“飘”出了玉玦,借着夕阳的微光,她低头检视自己一番:还是那件继父从海南特意带来打扮自己的露肩小礼服,半高跟白色小皮鞋,别的身无长物了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