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至门外候着的黄公公赶紧低头进来,垂首站在文景帝旁边。

说着向大家介绍了神奇玩具店的经营理念、产品风格特点、与同类产品的竞争能力和版权问题,讲完之后就详细介绍了此次代理招标的目的和细节,让各位都了解了自己的理念和要求,最后让下面各方代表发言。

赵府留下三名小厮,其他的都分别安顿在这处民宅里,将原来府里的那些木匠和绣娘也都安排到外面去了。

捕快揉着疼痛的膝盖道:“那也不能随便在路上这么踢石子儿啊!”抬头一看,原来是赵小娘子,自己的顶头上司县尉可是交代过的,让自己这些捕头捕快都要照顾着些她。

增云笑着应了。

柳岩四处打量了一下玩具店,笑了笑对增云说道:“赵小娘子的玩具店还真是有声有色啊!”

用过早饭,海建峰和赵氏亲自过来了。

增云接过来问道:“这样梁家就不会找我麻烦?”

增云则指着他目前没有的这个系列的玩具:“你把这些都买回去的时候,你手里插页上的故事就完整了,然后按着上面的编号顺序看就成了。”

小二一看是个小娘子,以为是无故闹事儿的,就连忙往外撵增云。

又派了新买的会做账的签了死契的小厮当归来做神奇玩具店南市店的账房,让引泉到神奇玩具旗舰店做账房,而且过段时间不定时地让两人穿插过来,这样以利于互相监督,然后给刘宏也涨了银子。

增云本想去海府找赵氏让她辅导自己功课的,结果庞玉娇非要去赵府玩耍,增云就将婧媛也拉着来到自己家里,招待了两位,直玩到天擦了黑才散了。

既然海府这样的人家都能感兴趣,增云就有了信心,看来还是不被了解的缘故,就决定主动出击,去上门销售。

增云有些气愤地问海建峰:“如果这样,谁还会投入资金和精力去开发新产品呢?”

郭七回来过一趟,冯辉祥还是没有找到,增云令郭七继续去找。

王师长给增云安排在最前面,因为这里面她的年龄最小,其他人都在十二岁以上,婧媛就在她后面。

增云走上前去,向郭师长深施一礼道:“师长,刚才我是被人绊倒的。”

玉竹应了,就去了后院。

三人取了布匹和棉花回到家里,增云就开始设计玩具。

当增云走进蔬菜铺子的时候,柳岩正在和活计算账,抬头看见增云进来,就问道:“小娘子今天赚了这么多银子怎么还捡这些烂菜叶子啊。”

且说,辰时,在洪村村外的官道上走过来一个接亲的队伍,骑在大马上的新郎官正是冯辉昌。

增云与前几个铺子进行综合比较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如果一百五十两我就买了,如果不同意,我愿意每月十两租。”

增云现在特别想找人商量一下开店的事情,就对玉竹说道:“你还累不累?如果歇过来了,就找你娘还有黄婶子过来,我有些事。”

原来可以不用聘书和礼书,因为赵氏有田产地契,只要将宅子转给增云,两人就可以各凭田产或宅子而分户。但一般是不允许这样建立户籍的,所以说是给母女二人特批了这一次。

张奶奶则道:“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送去。”

增云在旁边早已热泪盈眶,赵氏每句话都让她难受,虽说每天都没有离开多远,但总觉得悲伤。实在忍不住就扑到赵氏怀里大声哭起来。哭自己前世的悲凉,哭自己到这里就被逐出家门,哭自己和娘做工流浪,哭自己想尽办法赚银子生活,可如今自己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亲人却不能每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了,心里就不舍。

未时中刻时分,媒氏又来,后随一个小厮捧了一只活雁。

赵氏向提出一些基本要求,比如:女子女红好,做过管事儿,会做饭,照顾过产妇,带过孩子,服侍过老人等;男子种过地,养过牲口,做过管事儿,做过账房等。而且最好在大户人家做过,历史清白的。

郭嫂临走前安排黄嫂和秀兰做午饭,领着白嫂去了集市。

增云心想,替她外孙女儿相看是假,恐怕替她外甥女儿找茬是真。

母女二人一个吹一个弹,赵氏本是衬托女儿的笛声,也是对年轻女子挑战的回应,只有自己显出比她强,她才能罢休。

尤其赵氏,女儿并没有与自己商量,就说出这些话来。自己有些生气,自己做母亲的,怎会看着自己亲生的女儿孤苦伶仃的?

临走的时候增云告诉高少爷,明天开始那些有特殊储存要求的药材的整理,他才反应过来,急忙道谢。

下午的时候,增云将圣医堂里需要特殊保存的药材分门别类。

上手的一位老妇人笑道:“快过来,让我瞧瞧。”

赵氏还沉浸在十年未见的激动中,回想起当初和海师兄情投意合,便未反应过来,增云在后面碰了一下赵氏,提醒她海建峰正在和她说话。赵氏连忙抬起头来说道:“谢过海师兄,我现在生活很好,没有什么麻烦海师兄的地方,如果有我一定吱声。”

海建峰环视堂屋,房间里淡淡清香,虽然摆设简单,简陋了些,但那瓶里的鲜花却使房间充满生机,师妹仍是个有情趣的人。

现在赵氏是将张奶奶当了自己娘亲来待的,而张奶奶本来子嗣就少,仅有一儿,现在更是母爱泛滥,将赵氏当做了自己的闺女儿。

张奶奶一看赵氏的模样就道:“真的是有了?”

赵氏起先不以为意,只当是小孩子天真,但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亮,不错,是个好主意。

盖好一个,以后的就有信心了,也找到一些方法,下一个大棚就显得快了好多。

这时早已经到了未时末,两人到街上随便吃了一口插肉面。

赵氏想了想,说道:“我和你爹倒是给你启过蒙,但都是什么《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没有这些内容啊!”

每个月都定期给爸爸寄些钱,每月两千元钱就已经让爸爸和那个女人很高兴了,但她自己知道这不过是自己薪水中的九牛一毛。

冯增云转头看见屋子里另外还站着三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和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四人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希望就此结束,不要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增云对这些人为何要追杀那两个捕快和两个灰衣人不感兴趣,只是对庞县尉和汉阳楼对自己的利用而感到气愤。

心里有些担心三天后的招标会是否会如期顺利进行,有些后悔自己太信任汉阳楼了,让他们参与太多的工作。

用过饭,增云和佩兰进房间歇息去了,而半夏和郭七则赶着马车将货物先行送去京城汉阳楼,找了个房间存放起来。

否则马车在客栈,车上的货物却无法在客栈存放,还是放到汉阳楼方便些。

佩兰在房间里也一直嘀咕着,怕晚上的时候出什么意外,不知那些人晚上是否会再来个暗杀之类的事情。

增云却是放下心来,因为刚才用饭的时候,那些跟踪自己的那几个人已经听了什么消息或命令已经撤了,并且在城里的这段路上都有灰衣人相护,今晚他们也不会让自己出什么事故的,所以增云很快就睡着了。

佩兰看着已经熟睡的小娘子,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小孩子,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还能睡得这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