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看着这像乌廷芳般可爱的美丽少女,至真至纯的清丽容颜,一直压制的深情,涌上心湖,微笑道:“我现在去制敌于死地,公主不给我一点香艳的鼓励吗?”

项少龙大喜,知道他乃乌家秘密子弟兵团的领袖,忙抢前把他扶起,成胥识趣地告退。

雅夫人叹道:“何人掌权并不重要,相国之位迟早落入吕不韦手中。”

乌氏惈脸上现出阴霾,沉声道:“应元告诉我少龙有秦人血统,换了以前,我必然非常不高兴,可是今天我却感到和你更接近。”接着激动起来道:“无论我为赵国立下多么大的功劳,赵人对我仍是猜忌甚深,此次连晋的事便是明证。”

赢政今年究竟多少岁,是否长得和秦人般高大?他很想知道,有个人可问问最好。

乌氏惈容色稍缓,显是仍未满意,一字一字道:“我总不能教你杀几个我的手下看看,那如何知你确有真实本领?”

项少龙把她搂入怀里,安慰道:“不用害怕,有我项少龙在,保你安然无事,或许我会留后抗敌,你和陶爷先到邯郸,迟些我来和你会合。”

部队里人人尊称项少龙作龙哥,不是他年纪大,而是因为他是队里的首席神枪手,也是自由搏击冠军和体能最佳的英雄人物。

平原夫人有点不堪挑逗地喘气道:“少龙!抱我!”

项少龙微笑摇头道:“除非你肯和我共赴巫山,否则我绝不会碰你小嘴外其它任何部位。”

平原夫人不解地道:“什么是‘共赴巫山’?”

项少龙方晓得此时尚未有这句美妙的词语,胡绉道:“巫山是我乡下附近一座大山,相传男人到那里去,会给山中的仙女缠着欢好,所以共赴巫山,即是上床合体交欢,夫人懂了吗?”

平原夫人的明亮凤目射出矛盾挣扎的神色,项少龙暗吃一惊,怕她改变主意,忙道:“夫人来找我所为何事?”

平原夫人回复过来,娇嗔地道:“人家过来找你,须有原因吗?”

项少龙灵机一动,行个险着道:“夫人最好提醒信陵君,雅夫人对盗取鲁公秘录,似乎蛮有把握的样子,我猜她已知秘录藏放的地方。”

平原夫人玉脸一寒道:“这骚货死到临头仍懵然不知,任她有通天手段,休想沾到秘录的边儿。”

项少龙问道:“你们准备杀死她吗?”

平原夫人知说漏了嘴,脸不改色道:“只是气话。少龙啊!你不是真的爱上这人尽可夫的女人吧!”

项少龙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她,可是她却真的迷恋我,所以我不想她遭到任何不幸。”

平原夫人一怒挣脱他的掌握道:“放开我!”

项少龙笑道:“夫人妒忌了!”仍紧握她双臂又再吻上她的香唇。平原夫人软化下来,两人分开,乎原夫人无奈地叹一口气。

项少龙知她心情矛盾,既要害自己,又忍不住想找他亲热,以慰长久以来的寂寞。他当然不会揭破,岔开话题道:“夫人的未来夫君是何人?”

平原夫人神色一黯说道:“他是大将白圭,听过他吗?”

项少龙暗忖不外是另一宗政治交易,哪有兴趣,俯头吻上她的粉颈。

平原夫人寂寞多年,那堪刺激,强自挣扎着道:“不要!”

项少龙离开她,含笑看着。

平原夫人毅然挣脱他掌握,推门而去,道:“晚安!”

项少龙直送出门,道:“你不陪我,我惟有去找赵雅。”

平原夫人见候在门外的四名府卫似留意听着,狠狠瞪他一眼,婀娜去了。

项少龙假装朝彩云阁走去,到了转角无人处,脱掉外衣藏好,以索钩攀上屋顶,远远吊着平原夫人,逢屋过屋,或在长廊顶疾走,或借大树掩护,紧跟其后。以平原夫人的谨慎,听到他刚才那番话,总也要对信陵君警告一声吧!

府内房舍无数,占地甚广,愈接近内府的地方,守卫愈是森严,又有高出房舍的哨楼,若非项少龙曾受严格训练,兼看过府内房舍的分布图,具适当装备,根本全无闯入的可能。哨楼上设有钟鼓,可以想象在紧急状态下,发号施令,如臂使指。

平原夫人在四名府卫前后护持下,鱼贯走入一道院门之内。两边的围墙又高又长,间隔出宽阔的广场,幸好场边有几排高树,否则项少龙休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对着院门是座高广的大屋,门前石阶上两排十六名府卫站岗,屋外还有带犬巡逻的人。

项少龙更是小心翼翼,由最接近大屋的高树借勾索凌空横度至大屋屋顶。

平原夫人独自

一人进阶入屋内,穿过一个宽阔的天井,到里面的正厅去见信陵君。魏无忌凭卧地席,左右手各拥一名美女,正在饮酒取乐,见到乃姊,仍是调笑无禁。厅内布置典雅,色调相配,灯光柔和,予人宁谧恬适的感觉。平原夫人在信陵君对面坐下。信陵君忽地伸手扯拽其中一女的秀发,向后扯去。该女随手后仰,灯光照射下,美女动人的粉脸完全暴露在倒挂在窗外的项少龙目光下,看她雪白的脖子,不由吞一口涎沫,同时心生怜惜。信陵君接而俯在她粉项上粗暴地又吻又咬,弄得那美女娇躯颤抖扭动,不住呻吟,显然只是痛苦而非享受。信陵君的嘴离开她时,嫩滑白哲的颈项已布满齿印,隐见血痕。另一旁的女子似早见怪不怪,保持微笑,俏脸不露半点异样神色。

信陵君哈哈狂笑,仍揪着那女子的秀发,向平原夫人说道:“你看此女是否比得上赵雅那骚货。”

平原夫人叹道:“无忌!你妒忌了!”

信陵君一把推开那美女,喝道:“给我滚。”

两女慌忙躲往后堂。

信陵君灌下一盅酒,以衣袖揩去嘴角的酒渍,气愤地道:“赵雅这贱人,当日我大破秦军,留在邯郸时对我千依百顺。但看看现在怎么对我,我必教她后悔莫及。”

平原夫人皱眉道:“你的耐性到哪里去了?几天的时间仍等不及吗?你是否见过赵雅?”

信陵君挥手说道:“不要提她。到现在我终于相信你的话,赵雅只是为赵穆笼络我而牺牲色相,将来我灭赵,定要赵穆尝遍天下所有酷刑。”

平原夫人咬牙切齿道:“我也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若不是他,平原君赵胜怎会英年早逝?”跟着说出由项少龙那里听回来有关雅夫人对盗取秘录似胸有成竹一事。

信陵君毫不在乎地道:“就算那贱人知道秘录藏在地下密室内,我这里守卫如此严密,她休想潜进来。”

窗外的项少龙大喜过望,首先肯定秘录确有其事,而且是放在宅院地下某一密室之内,以自己身为特种部队精锐的本领,盗取秘录自是大有可能。

平原夫人道:“还是小心点好!”

信陵君道:“我早已加强防卫,即使她取得秘录,休想带出府外。”

平原夫人沉吟片晌,道:“你现在和安厘的关系如何?”

信陵君双目露出严厉光芒,冷冷地道:“老鬼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里,只知宠信龙阳君、楼梧、芮宋、管鼻此等小人,若我仍任他胡作非为,我们大魏迟早国破家亡。”

平原夫人道:“你安排项少龙何时去见安厘?”

信陵君道:“我们伪称赵倩不服水土,不能入宫见安厘,好使我们的布置更妥当点。不过此事不宜久拖,我决定下月初一,即是三天之后,让项少龙正式把赵倩交入皇宫,届时安厘当会设宴款待,将是行事的时刻。”顿了顿又道:“你最好用情把项少龙缚紧,使他毫不疑心为我们卖命。”

平原夫人幽幽说道:“你最好另找笼络他的方法,我有点怕见到他。”

信陵君愕然问道:“你不是对他动了真情吧?”

平原夫人站起来,摇头道:“大事为重,个人的得失算什么?只是我害怕和他发生肉体关系,若怀了他的孩子更惨。”言罢转身离去。

项少龙一阵茫然,呆了半晌,待信陵君离开,潜入厅中,迅速查看,最后肯定地下室不在厅下,偷偷离开。

项少龙钻入被窝,拥着雅夫人灼热的身体,舒服得呻吟起来。初到大梁,他有种迷失在怒海里的可怕感觉,只有搂抱怀内美人的一刻,他才感到剎那的轻松和安全,纵使是那么脆弱与虚假,仍是令人觉得心醉和珍贵。他首次感到赵雅和他没有任何隔阂与距离,两人用尽力气拥抱缠绵,享受患难里片晌的欢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