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管南翔有没有心思听,兀自道:“有个小偷偷了只,拿到河边去拔毛。当地县衙的差役经过,小偷忙将扔进河,并向差役解释:这只游泳呢,我在帮它看衣服。”

停晚时分,皇上的贴身太监给贝雪送来一副画,她打开一看,正是她磨墨垂泪时的画像。想必这是她走后,南翔凭记忆画出来的,虽然形不十分象,但却十分神似。旁边还用行书题了句“莫道梨花带雨惹人怜,实则玫瑰带刺难采撷。”

南翔向椅背上一靠,不怀好意的看着贝雪:“你出入朕的御书房也不能在旁边站着,总要做点什么。”

未时宴席散去,难得太后心情很好,其它嫔妃都陪着她说话。贝雪可没那个心情,也没必要去巴结太后,于是寻了个由头就先出来了。

想起昨天在东暖阁里的事,贝雪的脸不由滚烫起来。虽说那件事纯属意外,但自己又不是他的嫔妃,不能轻薄完就这么了事。

讲着讲着贝雪突然感觉意识开始混乱,浑身一阵发热,脸也越来越烫,她停下来,用手了脸。当与南翔的目光相接,不由浑身一颤,因为南翔深邃的瞳孔里带着痴迷的光芒,不知凝视了她多久。

崔远山低着头,“回娘娘的话,太医给昭容娘娘看过后,说她经常闷心痛是得了心绞痛,而且也给她开了治疗的方子,并嘱咐她情绪要保持稳定,尤其不能发怒激动。”

贝雪满怀感激的欲上前道谢,却发现他脚不沾地的飘浮半空。贝雪硬生生顿住脚步,惊恐万分颤声道:“你……你是人……是鬼?”

“病了,什么病?上次见她除了有点冻疮外好像并无什么大病啊!”贝雪奇怪的问。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结。昭容娘娘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下定决心睁开眼睛,眸间退却了刚才的焕散眼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的沉静。

贝雪抚了两下小墨的背毛,打趣道:“小墨什么时候变成玉皇大帝了。”然而心里却有数,屋内说话疯疯颠颠的女子,大概就是昭容娘娘了。

“娘娘……娘娘……”崔远山,宁露在外叫了两声,见贝雪没应,便带人冲了进来。只见她有些虚脱的靠在床板上,额头上冷汗涔涔。宁露忙上前用丝帕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迭声的问:“娘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身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给您看看?”

一连数日过去,里如故没有任何动静,这种出奇的平静反尔令她更加的惶恐不安。她实在纳闷,不知拣到香囊的人到底是何用意。她也曾想过将此事告知皇上,却更怕皇上发现此事败露,先杀了自己灭口,所以只能踌躇着隐忍不说。

贵妃体贴下人,并愿意屈尊降贵的和他们聚餐,这在楚玉国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不过,主子现在的处事风格与以往判若两人,行为见解更令人无法琢磨,众人受宠若惊之余,不免也心怀一份忐忑。

太后笑望看着她:“此酒香气芬芳浓郁;滋味酸甜醇和;口感细腻浓厚,真是太奇妙了。殊贵妃,本国应该没有这种酒,你这是打哪学来的?”

贝雪的一番话,说的福妃羞愧难当。她曾经利用珠儿对人家的孩子下手,而人家知道荷包有问题却急三火四的前来提醒。现在看来,她的狭隘和人家的大度一比,简直是一个乌鸦,一个天鹅,顿时臊的满脸通红。

这个历史上都没记名的时代这么落后,想必也是不知道的,要不刚才宁露怎么说太医检查过,说朱砂没毒呢。

云暖阁此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女太监们都神情慌张的站在院内,有些无措。

……

太后看了看殿内的情形:崔远山钳制着珠儿,宁露扶着贝雪,地上还躺着一把匕首。她惊愕的问:“这……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用过早膳,力充沛的贝雪在殿中端然而坐,对宁露道:“去把珠儿给本叫来,我倒要看她如何向本解释。”

惊疑不定的宁露,委屈道:“奴婢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她,就连睡觉也是有人轮番看守的,怎么还是疏忽的让她钻了空子?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马上将她抓起来?”

通过这件事,贝雪深刻体会到,皇上的爱如朝露,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不会将自己的真心给任何一个女人,所以做为皇上的女人真的很悲哀。

贝雪携起她的手,“走,咱们回细说。”

踩着脚下“咯吱”做响的积雪,心情愉悦的踏出梅园。在外等侯的女们,细心的为各自的主子披上大氅。

“是啊,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手脚发凉。”她不在意的冲贝雪笑笑。

那女名唤珠儿,伤好后自然对贝雪感激涕零。而且她子温顺,待人谦和,工作勤奋,深得全上下的口啤,贝雪也很赏识她,准许近身服侍。

“哦,皇上费心给臣妾弄来的,那臣妾定要尝尝了。”她开心的拿起一瓣,闻了闻赞道:“嗯,这味道好好闻。”

看着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南翔憋着笑,有成竹的沉声道:“你想的可真多,这些都不用你来心,现在对外宣称你怀有身孕,也就和冯昭仪的日子差不多,到时朕会将她的孩子抱给你,就说是你的孩子,并立他为太子。”

“恭喜福妃了。”贝雪和珍婕妤微笑着走着过场。她笑颜如花,忙谦虚道:“快别这么叫,这不还没册封呢。”

对上那一弘纯静的秋水,南翼也片刻失神。其实她长的并不十分美丽,只是她身上那一种清纯不染纤尘的气质,莫名其妙的吸引了他。

贝雪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严厉的问道:“你是哪个的?三更半夜,鬼鬼崇崇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嫌麻烦没换装,依旧是那身特别的装扮,这让已有几分醉意的南翔,感觉是在搂着一个异国女子,酒的刺激让他有些兴奋,“来,爱妃也陪朕喝一杯。”说着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往她嘴里灌。贝雪喝的急,差点呛到,呼吸有些急促。南翔的手臂顺势滑到她的腰际,将她搂在自己身前。

喜气福气围绕你

一见冯昭仪,皇上微笑着问:“爱妃为母后准备了什么寿礼?”

真是倒霉!平日皇上没事本不来她里的,怎么今日偏偏赶的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