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上头到底何方人也”纪思凡挑眉问道

约莫走了半刻带路的男人在一扇雕花门前站正恭敬的向她行了个礼道“何姑娘七夜正在这屋里头候着您请您进去”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女人行动

“你一定想问既然活着为何不去他既然活着为何当他因我而遭受痛苦因我而变得不知笑为何物郁郁寡欢的时候却仍旧狠心抛下他任他自生自灭……其实一直以來我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題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題当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旧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时候迎來的却是自己的葬礼我活着世人眼中的我却是个死人试问一个死人又有何能力能去照他”

揉捏花瓣的手顿在半空女人侧过头來面容上有着发自内心的温柔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在女人嘴角处滑开“你可以随他们一样叫我一声蝶夫人”她无法估量何芳子这一问的用意所以只做了字面上的回答

“筠爷……筠爷……”凤钗从屋外跑了进來手里多了个精巧的锦盒

“傻丫头怎么这幅表情叫别人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垂下眼睑蝶夫人回以温柔的笑摆手示意让她进屋送药“进去吧……”

说罢纪思凡自厅中桌取來纸笔撩袖数笔便写出了份契约放于林宓脑前“來來來口说无凭林兄盖个手印先”

“回禀师爷除了林宓再无他人”领头的男人冷声答道

她以为自己早已穿一切以为自己早已透原來不过是自大而已面对贱妇人这个身份面对如今这个下场她依旧无法释怀她的尊严她的傲骨无一不排斥着这样的结果无一不驱使着她将手中利刃刺向胸间

“何姑娘……”绝美的面容溢出浅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称呼她心中本该痛的不是吗只是为何她竟感觉不到任何痛楚“芳子谢过筠爷……”她颔首福身感谢他自他们这场请与爱的争斗中选择撤离

“呵呵……红柳姑娘巧言利口筠某早在万县便已有所耳闻,没想这笑里藏刀,话中有话的功夫有一天会用在自己的身上。”男人将女人话中的刀子照单全收,对于她所说的“中意得很”不做辩解。

“收的下,收的下,当然收的下!”见主座上的男人嘴上没有拒绝,林宓接连鞠躬,暗想这筠落燕果然如红柳所说,没有拒绝他的这份礼,枉费他一直对礼品的内容心惊肉跳,原来不过是白操心,心中对红柳的信任又多加了几分,来,他这回是娶了个保命的如意回来。更新最快最稳定

脑中顿时一片轰鸣,女人掌心的瓶子男人似曾相识,他甚至对瓶子里的粒粒药丸有着清晰的记忆,却依旧不愿相信心中的答案,“那是什么?”他问。

闻尽血腥,尝尽血水。

“哈哈……哈哈哈哈……”痴狂的笑……

“为何而来?”何芳子嘲笑般重复男人的话,这样的言行令本就虚弱得她,显得更加落寞、无助。“燕子,你有把握?”你有把握能带我走?还是你有把握我会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