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起来,夜王爷这次是真的要娶王妃了,就是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再娶侧妃、纳小妾啊,也好让京城里尚在闺中待嫁的姑娘小姐们有个念想啊。
依旧是冷然喝酒的那家酒楼里,她要了个最大号的包厢,足够那一百多人坐下了。
看着狼王匕,夜离绝那一直冷冰冰的面容,终于是微微的缓和了下来,旋即叹了口气。
“谢陛下。”
原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能等到匆乱逃回来的夜离绝,谁料等到西北的战事传来,竟说夜离绝带着那五千的人马,生生在大漠里和西北的匪兵打了个把个月,甚至还来了招漂亮的空城计,跑去了边疆墨龙和大炎的主战场上,出其不意的给墨龙夺下了接连三座城池。
苍天有眼,他家王爷终于是开窍了,终于有喜欢的姑娘了,终于是想要成亲了!
等她见到夜帝?
他纠结的皱起眉,转眼一看,果真已经有着人靠近过来,看样子是想搭讪,他当即就虎躯一震,眼睛一瞪“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别挡了我家小姐的路,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听了这话,宫炎顿时眸子一亮,颇为受宠若惊的看着她“爷,您说的……是真的?”
似乎是因为刚才陛下身边的那个小太监,给陛下说了个什么消息?
而那绝杀,更是狼族之中的王者,统御着最为凶残的狼王之人!
冷然坐在位上,目光淡淡的看着众人呈上来的礼物。
他想起之前还在医谷的时候,他问过冷然两次,说如果要娶她,她可会嫁。
此时的楼宇前,除了冷然之外,华夏阁众人也终于是卸下了伪装,围聚在一起,看着已经是走投无路的歃血盟之人,目光也俱是如同看待死人一般,冷血到毫无波澜。
极为突兀的,有着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传来,透过屏风,男人能看见一道人影缓缓走近“只是死了而已。”
“是的,小姐,他们收到您出关的消息后,昨夜就已经到了天险十八峰的山脚,在埋伏着等候您的指示。”
诚如冷然先前所说,他们都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培训,如今慕楚已经离开了,冷然也要出关,而这片经过了改造的桃花林,便是他们的考核。
华夏阁那么多人是也要跟着她去不少的,墨龙本地也是还要有着一些人留守大本营,所以她也不能带去太多人,带走一半就足够了。
慕楚轻轻叹息一声,试着松开她的手,见她没醒,索性就撑起身体来,将她给安置在身边躺着,好让她睡得更舒适一些。
她不是英雄,但她是枭雄。
面对这般的慕楚,冷然竟是没有丝毫的动容,她继续撕开那些破损的衣物,随即拿湿透了的布条给他清理伤口,再将小药瓶里的药粉均匀的撒上去,方才将伤口给包扎起来。
“好。”他也不多问,当即就应了下来。
绿翅毒虫,性喜冷,多居住于雪山冰岩之中,好群居,擅飞行,喷毒液。
他看了一会儿,突地收起那股骇人的气势,充斥着无匹锋锐的眸子也是恢复了温润,转头就冲着冷然笑道“乖徒儿,既然到了这医谷绝巅,为师就来因地制宜考一考你。”
可惜慕楚并不知道,情愫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莫名其妙的出来了,莫名其妙的加深了,最后是莫名其妙的割舍不了了。
想清楚了这些,冷然冷着一张脸,而后便是站起来,上半身霎时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那正是冷然修习到了第一重大圆满的内力。
如今她喝下的那杯酒里,药性已经完全作了,若非是因为身体小时候被用过药,恐怕即便她再是坚持,也根本撑不到现在。
与此同时,她还感到刚才喝下去的酒,酒里的迷药药性也已经作了,她的眼前已经开始暗,头脑也是慢慢变得迷糊了。
便是在这般的情况之下,身处一个极大的谜团漩涡之中,冷然却是毅然建立起了华夏阁,初期虽然也艰辛,甚至是还未真正的展起来,就已经有了歃血盟那样一个对手,但如果在这个时候,就让她放弃了目前手中所掌握的一切,转而去为了那些对现在的她而言,可谓是虚无缥缈的秘密收敛她所有的脾性,安心的做一个不该是她的她——
如果冷然在听了那些话后,明白了所有事情背后的秘密……
她没有理会,借着酒楼后院里所栽种的树木,几个攀爬便来到了房檐上,而后一层层的上去,直到站到了酒楼的最顶层,足以俯视整个酒楼却不会被察觉的时候,方才停下来,身体伏低了,观察着这座酒楼。
要知道,方彼大人可是暗暗透露过,小姐是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主母啊。
这一道琴音仿佛是导火线一般,刹那间,原本正和往日里一样,在船上恪尽职守的侍女仆人们,在那一瞬间里,陡然就取出了弓箭来,个个面色也是猛然变了,极尽凝重与肃然的,朝着五丈处的江面上射箭。
“好呀!虽然我很小,但我很有力气的!”小姑娘握了握拳,满脸的振奋之色。
她转眼看他,那眸子分明是平静的,可他却还是感到了压迫之感“你和宫凉是我要培养出来的心腹,日后也将成为华夏阁的副阁主,你要担负起什么责任,你应该明白。”
几个孩子疼得满地打滚,鲜血从胳膊上的伤口上汩汩流出,喷溅得满地都是。
孩子们几乎是一屁股都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汗水哗啦啦的顺着脸颊淌下来。仅有那么少数的一些孩子,在得到了停止的口令后,还慢跑了一段距离,方才停下来,脸色比起其他人实在要好了太多。
她说着,还指着记录册上勾勾画画的名字,继续道“小姐,您看,据我和柳先生的观察,经过了培养,日后能够成得力下属的,这九个孩子是最有天分的。今天不过是一个长跑而已,他们就表现出了难得的坚韧和耐性,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那匹黑马正是眼下她的坐骑,黑马之后,还有另一匹马,正是方彼的。
而后竟是一转手,便将那小巧的锦囊给投进了火海之中。
冷然顺着她的动作放开手。手心里全是从她脸上沾到的血。
她哭喊着,神智似乎已经崩溃了。而后便是拖起了手中的刀,略有些吃力的拖了过去,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之下,她重重的喘着气,却是举起刀来,眼看着就要砍下去。
“我原本以为,我和凉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们应该已经做得足够了。可是事实证明,我想得太单纯了,你们中,始终有人不肯放过我和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