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闻言,却不惊不怒,淡淡道:“只要某些有心人不要搬弄是非,我相信这京华城也不会有那么多关于我的风风雨雨了。景公子,你说是么?”

云歌看了他一眼,深谙他定是在找什么蛛丝马迹,然而究竟是在找什么蛛丝马迹,她却不得而知。

骏马骑在前头,太子府与容府的玉撵便在其后紧跟,话里的阵仗引得路上无不纷纷回头观望。

几个婢女跟着跑了进来,当即也有些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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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教训的是!方才是芙蓉不懂事,全是芙蓉的无心之言,芙蓉知错!”

若不看那伤疤,单是论风魄与气质,这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静静地坐在那儿,甚至无需过多修饰,便犹如一张喋血丹青的书笔画,上天精雕细刻的鬼斧神工!

云歌心神一凛。

她虽也见过许多名门闺秀,然而与凤倾相比,却不过多是一些庸脂俗粉。想这身边被誉为西凉第一美人慕容云歌,只怕也是断断难与她相比!

一定是慕容云歌背地里耍了什么手段心机,魅惑了容公子!

瞧这好话说的,嘴上就跟抹了蜜似的。她今天不过只是随意穿了一件轻衫罢了,太后传召得太过突兀,以至于她都没能换一身体面的衣裳,与景芙蓉身上这精致绣工的柔云锦缎相比,实难媲美。

慕容靖的脸色当即便有些复杂了起来,他先前虽不在京城,但也知道这门指婚,对于将云歌指婚给瑜亲王,他心中也是有些不满的。再如何,他的妹妹也是相府嫡女,而纳兰修尽管是一品亲王,然而名声却也不见得好,纨绔不华,阴晴不定,令人难以捉摸,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他终究是个废物,尚且不论他的容貌与残疾之身,就是下半辈子能否人道都不得而知!

然而慕容云歌心中清楚,说是小伤,也不过单从皮肉上的伤而言,然而若不是她以内力加以护持,只怕这就不是小伤的问题了!以景慕轩的深厚的内力,只怕她这手一如容卿所言,真是要废了的!

慕容云歌歪了歪脑袋,反问道:“不然呢?”

慕容云歌眉角微扬,这个慕容沅还真够无耻的,比她想象中的还不要脸!一个大男人,却没有男人该有的担当,难怪没什么出息!

她的脸上,看起来分明是风轻云淡的,神情自若,好似神仙一般冷漠散漫,然而嘴角勾勒着痞气邪魅的笑意,只是眼底却是暗蕴着嗜血的杀戮欲,瞳孔深处早已腥风血雨,眉宇间寒意渗透!

然而她方才迈开脚步,不知为何,一股强大的气场便扑面而去,一种从未有过的威慑力登时将他们都震慑了住,一群人不由自主地挨在了一起,她走近一分,他们便怯怯地后退一步,似乎眼前这个少女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慕容云歌,而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一阵冷嘲热讽的嬉笑声,慕容莹意味深长地望向了她,娇笑着道:“慕容云歌!万万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

慕容云歌冷然勾唇,望向他的眼中锋芒毕露,字字卒毒:“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你能跟她比么?”

慕容沅如今找上门来倒并不让人意外,自己的妹妹被毁了容,他怎能不气?更何况以慕容沅的性子,原本这皇上将慕容菡赐婚给太子,他身为慕容菡的亲兄长,自然也能跟着沾些皇室的光,飞黄腾达,出人头地之日可待。

“世人不都这么传么?破鞋陪废物,天下绝配!”慕容云歌不禁调侃道。

慕容云歌在镜子前坐直了身子,望向镜中那张清丽的容颜,淡淡地道,“红玉,给我绾个简约的髻就好了,前日你给我绑的式太重了,顶着怪不舒服的。”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是啊!老爷,您定要为我们孤苦无依的母女俩做主啊!若是这一次不好好处置那个慕容云歌,往后还不知道该怎么骑到我们的头上来呢!”王氏也跟着大哭道。

慕容诚与王氏对视了一眼,很快变反应过来,两个人正急忙赶去,就见几个奴婢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恐慌地对着他们哭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姐醒过来了,奴婢们正打算赶来叫醒老爷,却不想小姐竟看见了镜子里的脸,就……就……”

纳兰辰目光微怔,倘若这事换做从前他肯定是不会信的,在他印象中慕容云歌一直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莫说是舞鞭,就是跟别人吵架他都不信。然而通过今日生的事,他对慕容云歌这个女人彻底的改观。

在嫁入太子府之前,她甚至不曾见过太子的真容,然而嫁入太子府时,却让她惊讶不已,孟香菡没有想过,父亲口中的那位尊贵的太子竟是这般丰神俊朗,俊美如神!她感到欢欣,同样为自己感到庆幸,她孟香菡究竟是何等的福分,能够嫁给这样不凡的男子,虽然不过是区区的侧室,还要与另一个女人争地位,可她是那么深爱着这个男子,固然这个男人的心并不在她这里,然而她却也相信着,以她的手段,定是能够牢牢的抓住这个男人的心!

御医点点头,叹息一声道:“自然是严重的!这剑伤很深,伤及筋脉,可以看得出此人的内力是有多么高深莫测!老夫倒没想到,这西凉国还有谁人能够达到这般武学境界的!当真是叫老夫大开眼界了!”

王氏越是说,慕容诚的脸色也越是难看,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宽慰着,心里同样将慕容云歌恨进了骨子里去!

容婉君听他竟一改往日的柔情,竟对她自称“本相”,顿时满腹委屈,这都什么事儿,她可是无辜的呀,她这个当娘的不也跪着的?

绝影一听,唇角却勾勒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夫人莫在这儿说笑了,夫人还当是您女儿?含这话未免也太冠冕堂皇了点!也不知受尽欺辱时,您这个做母亲的到底在哪儿呢?”

红玉听了,却一阵心惊胆战,小声地道:“,这样毕竟不好吧?若是老爷来寻呢?毕竟是的父亲,你这班驳了老爷的颜面,只怕老爷定会为此……”

太子府准会因为这跟慕容家翻脸!

她连忙低眉顺眼道:“做姐姐的关心妹妹,这都是应该的。”

慕容芸冷冷哼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这话可说错了?再不济的,我虽是庶出,可身子却也干干净净的,至少没背负像你这般下贱的名声!”

“嗯。”

“怎么不要紧?你到底是女儿家,出门在外,怎么能不注意形象,更何况是出身慕容相府,一些繁文缛节还是要注意的。”容卿低嗔。

容卿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说道:“这辈子是寿山白田做的,世间最稀有的玉石,流传千年,千金难买。”

十几年来一直冰冷如坚冰似的毫无温度的心,竟起了一点儿融融的温暖。

比之更疼的,却是那被背叛的滋味,尝不尽,忘不断,她想,她兴许这辈子都无法忘怀那一幕了。

容卿剑眉轻佻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从容地抖洒了一些药粉在她的伤口,勾唇笑道:“原来在你心目中,本公子的心这般歹毒?”

她哪里会知道,能够坐上公子莲玉辇的,除容卿这个主人之外,她还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例外。

传闻中,公子莲美貌艳倾京华,冠绝天下,即便是西凉第一美人慕容云歌也堪堪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她是慕容云歌,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出淤泥而不染,染尽千万风华,然而却又不是慕容云歌,不见从前的怯弱与唯唯诺诺,那一份美韵,透着几分洒脱,几分清傲,几分邪肆,几分玩世不恭,却是万般倾世绝代!

景慕轩以双手反制,冷笑道:“哼,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

景慕轩心底诧异,这个神秘的少年,竟有如此可怕的杀气?更令他诧然的是,她的出手,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内力高深莫测。同时,心中又有些不甘,自己分明感觉到丹田处躁动发狂的真气,几近饱和状态,却被慕容云歌一道掌风悉数压制,根本无法自得地驾驭,而他也轻易察觉到,面前这个少年显然远不止这重功力。

李寻晏听闻,心中无不嗤笑,这个小子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么小的点数,即便是世子闭着眼睛腰,也能比她大出一倍来,她竟还如此嚣张!?

景慕轩惜字如金,一手掌过骰盅,飞快地在空中摇了几回,不同与赫连绝的花哨,慕容云歌的精湛,他的动作简短而精炼,“砰”的一声,利落落桌!

然而,他却也不曾输的那么惨败过,因此面子上自然一时搁不下,难免有点儿觉着难看,一阵无语!

李寻晏一听,可是气的咬牙切齿了,心中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了!这人当真是好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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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吼声此起彼伏,气氛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这一路上他心神复杂,他原本因为心中能够真正的放下慕容云歌,毕竟作为很亲刚出,如何能随意地妄动真情?皇室之中人心叵测,若是动了真心,只会注定地成为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