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掀开帘帐,就看见云歌整个脸埋在枕头里,秀散乱在枕畔,睡得好不香甜。红玉心中舒了一口气,这时候,昨晚几个被点了睡穴的丫鬟也被侍卫推醒了过来,两个丫鬟原本就迷迷瞪瞪的,昨晚更不知晓生了什么事,只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砸中了颈项,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却见天已经亮了。

大家能够喜欢我的文,并且追我的文,都是君临的幸运,君临是个新人作者,甚至还没有一点儿收入,奔着能够出版一本书,能够靠写文这个爱好糊口,并且将好故事分享给大家的初衷才成为一个职业写手。然而说是职业写手,但万事开头难,如今为了能够专心码文,我甚至没有另寻工作,因为没有收入,家里给的压力也很大。

太后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反问:“哦?你可知你这是错在了哪儿?”

云歌细细打量,便见男子里着一袭绯红的长衫,这红似血,衬着男子白净的皮肤有一股妖媚之气!而外身则披着一件如雪般,袖口与裙摆均以上等的丝线绣上美丽的图案,绣工精细,针脚细腻,名贵的衣衫与他的气质极为相配!

瞳术在古武界,一向被奉为禁术,为至邪秘术!然而并非什么人都能修炼成瞳术,绝大多数修炼瞳术的人,无非都是天生便具有如此邪门的蛊术,再加以修炼。而在她那个时代,这种禁术早已失传在千年的历史沙河,难觅真机。然而如今,倒是叫她见识上了一回!

巴东有女巫,窈窕神女颜。

景芙蓉心底冷哼,这个慕容云歌当真是没羞没臊,如今皇上已将她许配给纳兰修,她却还对着容卿死缠烂打,当真一如世人所传的那样,是个低贱的荡妇!

云歌也察觉到过于锋利的眼神,不由得一闷,有些不解。印象中,她与这个玉莲郡主交集甚少,怎么平白无故的她用这样敌视的眼神盯视着她?着实令人心里不痛快!她原本想行礼问安的,这几日在府中观察着一言一行,她也差不多对这些繁复的规矩礼节熟记在心,有模有样,然而她性子却是孤傲的,即便是天地都不曾跪过,又怎会向她欠身行礼?

他的妹妹如何能嫁给这样的王爷!

“你受伤了?”

“不告诉父亲?”

他甚至还听说,前段时间慕容云歌不知缘何坠入湖中,落了寒症,府上也没有一个人关心,甚至没人去请大夫为她诊治,慕容诚更是对此不管不问,而母亲依没有关怀,着是令人心寒!

那样锋芒毕露的血意眼神,并不属于一个久居深阁的大家闺秀,更像是来自于一个游走在黑夜的刺客,刀尖上舔血的杀手,是冷血是无情!

众人一惊,见慕容云歌竟意外地没有生气,更没有一点儿他们想要的恼羞成怒的反应,只见她冷冷地抬眸,清冷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望向他们,接下来说的话却是叫他们恍若置身于千年冰窖之中,“昨日,几位姐姐也说过这样的话。”

平时她们也是最见不得慕容云歌的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在这丞相府,慕容云歌被老太君捧为掌上明珠,而容婉君又是慕容诚的正妻,因此老太君对她的这份宠爱更是无法无天了,就连这深居简出,极少过问丞相府家事的大少爷慕容靖都视她为心尖尖上的肉,对她疼爱有加。而她们平时却备受冷落了,莫说是宠爱了,她们分明表现得那么贤良,对长辈孝敬再三,却没少遭到老太君的白眼与斥责。在她心里头,慕容云歌是宝,而她们却连草都不如。

然而如今她却不怕!小姐说,有她在便绝不容许她受别人欺负,因此她信着小姐会护她!

慕容诚却是二子,然而却是庶出的身份,慕容诚虽然重男轻女思想极为严重,然而却也是极为看重血脉传承的,对于庶出身份的慕容沅的宠爱,自然是比不上嫡子慕容靖的。

“奴婢……奴婢不敢乱说!只是奴婢经常听到这个瑜小王爷的传闻!这个瑜小王爷,自出生起宠冠皇室,很受景元帝的宠爱!他的母妃容貌倾城,而他不但继承了母妃的姿容,更是拥有得天独厚的武学天赋,才华惊世呢!然而后来不知怎么的,自从那变故之后,瑜小王爷就变了,在皇室里是出了名的纨绔恶劣,恃宠而骄。”

“好嘞!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式,就跟奴婢说,奴婢虽不如其他婢寰心灵手巧的,但是也跟着老太君学了不少手艺,好看的式也跟着学了不少呢!”红玉笑道。

“因为麻烦不是吗?你看,每天醒过来就得要花那么多时间来梳理,不是很浪费时间?”慕容云歌这么说着,心中不以为然地认为,短也是很好看的,也就古人讲究这么多繁琐的礼节了。

“行了行了!快别哭了!”慕容诚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母女俩,心下一阵烦躁,嗔怒道:“你们娘俩一唱一和的这是在说什么话?什么‘没用’,什么‘委屈’,你们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难道你的言下之意是我这个一家之主,还不能在相府里为你们说话了?还是拐着弯的说我偏袒慕容云歌,不顾你们娘俩了?是这意思么?”

而这一次,容婉君可算是彻底的失势了。

她并非如他所想,是个柔弱的女子,相反,她很孤傲,手段也异常狠辣,不同凡人!

纳兰辰并没有看她,依是看着手边的那张画,许是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的声音竟不同以往的冰冷,透着令人心醉的柔情。

景慕轩眸光微错,不由得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背影,以他对武力的敏锐度若是内力精深的人他亦能察觉,然而先前在赌坊时,他却探知不到这个女子一丝一毫的真气波动!

王氏一想到她苦苦熬了那么久的大梦竟就这么毁在慕容云歌这个下贱胚子的手里,她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了!她听闻脚步声,猛地抬起头来,却见是慕容诚,登时心下一阵酸涩,无比委屈地扑进了他的怀中,痛哭失声。

况且,他说话也太过偏袒王氏与后院其他几厢的!慕容诚平日忙于朝政,因此极少涉足后院的琐事,然而她却是知晓的,她这个女儿平日里可没少受那几厢庶女的气!

绝影闻言,显然闻到了慕容诚话中浓烈的火药味,然而他却轻蔑一笑,甚至都懒得回应,慕容诚也不掂量掂量几分轻重,还以为人多势众的便能是他对手?

“我管他是谁。”慕容云歌眼中浮起森冷的寒意,缓缓地掀起眼帘,看向红玉,“你听好了,从今往后,只有我想不想,谁也不能强迫我的人做什么,明白么?”

而慕容云歌,便成了被全天下冷落的废物,说是废物,只因这个女儿对慕容诚再没多大用处,就是连个利用价值都没有,慕容诚对慕容云歌也不闻不问,便索性任她自生自灭了。

正说话间,一阵脚步声走来,云歌望去,竟是慕容诚领着一众人向门口走来,想来是哪个小厮儿见她回府,匆忙通报,慕容诚得闻立即赶来兴师问罪了,然而方才见到云歌,他张口正欲大骂,却一眼瞥见仍站在相府门口的公子莲,面色顿变,心中暗暗一惊,诧异过后,随即便放尊了身段,恭恭敬敬地向着他深深行礼。

身侧的暗卫疾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难掩惊怔,心底暗暗讶异不已,主子竟然笑了!

容卿为她绾了个简约的发式,将那美丽冰透的玉簪挑起几缕秀发穿插进,“好了!”

他这一温柔的动作,却兀的令慕容云歌警惕得侧了侧身子,皱了眉头,紧盯着他冷冷地问道:“你干什么?”

“稀有?是有多稀有?”云歌挑眉,能让这个男人说的上稀有的,那定是真的很稀有了,指不定很值钱。

一想到她与他变相地唇息接触,他的心下竟莫名滋生出异样的情愫来。

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信任任何人,讽刺的是,即便是以生命保护她的红玉,竭忠尽诚的绝影,她都怀着一丝丝的防备,并没有百分百的信任。

男人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满是警备的意味,仿佛一眼洞悉了她的阴谋论,似笑非笑。“怎么?怕本公子给你上的是毒药?”

容卿生性凉薄,素来喜欢寡静,也从不与人过分亲近。

天下第一公子莲,这个名讳在西凉国可谓是如雷贯耳,但凡西凉国子民,可以不知当今一国之母姓甚名谁,也可以不知如今四大门阀究竟是哪四大家族,然而若是没听过公子莲,当真是要被人取笑的。

在这般傲世风韵面前,忽然之间,那些不贞不洁的恶名,那些不堪入目的流言蜚语,都脆弱的不堪一击,似乎一切不好都不值一提。

他凝眸注视着她,手中鲜血流淌,眉心却依是平静如初。

“身手倒是不错。”景慕轩微微一笑,身形一闪,宛若鬼魅般地闪现在云歌的面前,伸手屈指成爪,捏住了她的咽喉。慕容云歌猛然瞪眸,毫不犹疑地出手,出手同样狠狠地扼住了她的喉管,两个人面面相对,剑张弩拔地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对峙,丝毫不容怀疑,倘若其中一个人轻易得出手,那么另一个人定然会毫不留情地掐断对方的喉咙!

哼,雕虫小技!

众人紧张地围拢了上来,在所有人直勾勾的视线中,景慕轩缓缓地将骰盅掀开,便见那六个骰子呈一道擎天柱一般垒起,一颗叠着一颗,整齐而笔直,犹如耸起的高塔,在众人紧张地呼吸下,微微摇晃。

二更奉上啦,前边说错了,如果能够到330的话就2更,事实上到啦!非常感谢捧场的大家!

倒也是他方才太大意了,赫连绝原本以为这个慕容云歌原本不过是泛泛之辈,然而直到慕容云歌出手了,他心底才觉得有些不妙,连连震惊,当她揭开骰盅,心下更是惊叹不已!先前倒是他小觑了人家,却不想这人倒是真有那么几下真本事的!不止是真本事,这本事还不小呢!

“这点金子,就想同我一赌高下?”慕容云歌秀眉轻佻,又看了一眼李寻欢,沉吟道,“据我所猜……那个人的命似乎不值这么点儿!”

云歌见他紧盯着自己,冷冷一笑,便大步地朝他们走去,绝影当先开路在前,红玉则从未见过这般场合,因此难免有些战战兢兢地跟在了身后,半天不敢大喘气一声。

方才走进,云歌从容地环顾了四周,这儿的装潢倒是挺别致的,然而一跨进里门,便见几个锦衣玉华的公子围在桌前,耳边听到一阵掷骰子的声音,叮铃咚隆,甚是清脆。

而上这儿寻乐子的,自然是挥金如土,声势浩大,因此赌注下的自然是惊人的,一局下来,便有上万两的出入,因此,银钩赌坊又当之无愧为天下第一赌坊,单是这门面,就着实可观了。

正聊得欢,突然一声冰冷的声音沉沉得打断了他们:“小二,结账!”

她竟险些露出破绽。

“凌?”他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