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汉一咬牙,举起了手中的小铲子,照着灰大褂的脑门就拍了下去……

他这六七百矿工兄弟听到这声“打!”,也迅速从腰间掏出了小铲子、小锤子,照着盗匪们就冲了过去!

灰大褂一经得势,立马得意洋洋起来,高声向四处叫喊着:“大家快来看啊,这个没事耍横的黑大个儿这会儿彻底傻掉了!刚才你那股横劲儿哪去了,这会儿终于认熊了吧?熊喽!”

“好样的!朕要的就是你们这种气势!你们知道么?朕前日里在上书房看书,看到《汉史》里面记载,北匈奴王率十五万大军进攻西汉,西汉只派了三千虎贲军夜袭匈奴,不但打败了匈奴,而且展现了嗜杀的本性,袭营杀二万,追击沿途杀二万,到了匈奴老家杀三万,杀得他们丢盔弃甲,整整一百年不敢来犯。朕希望,你们就是朕的虎贲军!”

可是,此时如果避而不答,或者是有所隐瞒,肯定会招来皇帝更多的责问,索性说破无毒,所以谭纶壮起了胆子:“回皇上的话!确实是这样!”

张居正最先发言:“皇上,臣以为,东南的倭寇,都是乌合之众。皇帝选择了戚继光、胡宗宪二位将军,已经是出其不意。他们二位将军也都已经面呈了抗击倭寇的有效方略,确实可行!而且,他们二位并没有提出增派一兵一卒!所以,只要皇上下令让他二位将军尽快回去,总理福建、浙江二省的军事防务,带领当地的军民奋起抗倭,就一定能将倭寇打回去,御敌于国门之外!”

“这……”张居正顿时语塞,说不话来!

他一指旁边的太监和卫士,“你们也先不用忙乎,朕也还不饿,不着急用早膳。你们还是远远守着吧。朕先自己在这院子里转转!”

皇帝也一下愣住了,后悔自己说漏了嘴。但他的情绪也很快被小倩的热烈舌吻给点燃了,不禁用双手紧握住了她耸动的双峰,又一下开始了挺立。

“那孩儿告辞了!孩儿谢谢母后的十万雄兵!还有三路退敌的举重若轻!母后!夜很深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孩儿明天朝堂布置妥当后,再来向母后禀告!”

对!不再捉襟见肘了!只是苦了阿珠远嫁番邦,还不知道那些女真游牧汉子会怎么欺负她。我都没舍得欺负她,最后到头来便宜了这些蛮汉们,真是可惜了!

他双手颤抖着打开了字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和亲。”

“皇上圣明!正是此意!”

皇帝示意他们两个坐下:“现在,你们两个,朕的左手右臂,给朕出出主意吧!”

“对于第一路,属下建议迅速表奏朝廷,恳请皇上派出得力医官,组成各个医疗分队,奔赴出现疫情的地方。我们需要做的,是暂时派遣军队将受污染和已经发生疫情的村落、镇子,进行隔离,避免交叉感染。并在村口、镇口挖下大坑,埋设石灰,掩埋已经病死的人畜。”

屋里只剩下了张居正和冯保,张居正有些心生佩服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他不知道皇帝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拥有这么强的军事素养和记人能力的,而且他好象总有着一些让人难以捉摸却出奇制胜的思维,还好刚才没有冲动上前说太多的话。再有,就是皇帝这份干练和霸气,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修炼出来的!

皇帝看了他俩一眼,挥了挥手:“那就这么办吧!先生,你速去拟旨,照此办理!”

人生,真是令人感叹。

“如果你愿意,哀家马上诏告天下,从各省替你海选皇后,一定给你选出一个倾国倾城、秀外慧中的绝世女子来!”

一晃眼就到了巳时,正等得百爪挠心的时候,门外有太监来报:“启禀皇上!两位殿下出了慈宁宫,正在往御花园而去!”

冯保在这里多了个心眼,本来照他的绝顶身手,用手里的网兜一下捕住那只蝴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昨日太后的交待让他有所迟疑,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说完轻启莲步,来到寝宫旁边一间僻静的屋子内,还把下人们都支开了。

他将字条搛在手里,又在院里转了一圈,很快回到了上书房内,吩咐卫士把门关上,然后把纸条全部摊开在书桌上看了起来。

两人手忙脚乱地服侍他躺下,却看见他手里始终抱着那个装有蝴蝶的瓶子,抢了半天终于抢了过来,给他放在了床头,然后轻轻关上门出来。

就在这一片杀气腾腾中,晴天却好象浑然不觉。她拿起匕首在瓶子的木塞子上使劲旋转起来,看来是想钻一个洞,却没想到这把匕首居然特别的锋利,只轻轻地在木塞子点了一下,就迅速地凿开了一个小洞。

话一说完,他拿起一只风筝在手里把玩起来,玩风筝已经是很小时候的记忆了,不过这个风筝还确实糊得很漂亮,手里的这只风筝图案是一只大燕子,龙骨和两翼都设计得很好,要是飞起来一定很好看。

谭纶站出队伍:“皇上,不诛此二人不足矣平民愤!”

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不自觉地低下头去,这个皇帝,别看年纪虽轻,却的的确确是一个厉害角色!

在一片激烈如图腾般的画面中,他发出了狼一般的冲锋嚎叫,小倩也动情地呼叫着,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感受着如焰火一般的绚烂光芒。

想到这儿,他的身体迅速膨胀起来!

“母后!”朱翊钧乐了,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面前,扶起了她的左胳膊:“您还真的来了!儿子还想着您现在已经吃素斋了,而且觉得吃酒太闹,不想来了呢!”

“是!”朱雀应声推门而入,刚想跪倒行礼,皇帝一抬手:“免礼!”

两人捧着密旨的手不住地发抖,热泪从两人的眼里夺眶而出!

朱翊钧看了母后一眼,发现她的脸有些苍白,急忙拉了母后的手和陈太后的手握在一起:“太后,孩儿和母后已经去看过她们母子了,母后仁慈,已经决定以德服人,下令改善她们的生活条件,既然太后这么说,孩儿和母后就还她们母子一个自由身,找个机会让她们出宫去吧。”

“轰”的一声,宫门外站着的那些人顿时象炸了锅一样,开始了议论纷纷:“唉呀呀,这真是不祥之兆啊。陈太后这一病倒,居然平地里起了这一阵怪风,看来老太后这一次能不能挺过去,还真是不好说啊!”

“这个……”,一贯伶牙利齿的冯保竟然结巴起来。

太监们把早膳端了上来,御厨们在旁边候着,皇帝看了一眼第一御厨王艺茂,算是和他打了个招呼。

她先是一愣,进而叹道:“好是好!只不过如此荣华,妾还从未奢望过,即便皇上已经应允,妾今日还未成为皇上之人,绝不敢以此要挟皇上!”

宫女在交吮中仍甜蜜而辛苦的娇哼,要求冯保更激烈地刺激她的下身,含羞带浪的神情和轻轻颤抖的身体,看得外面的朱翊钧全身都沸腾起来。

这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隐隐约约地被朱翊钧听见了,他心情大好地关上门。一代明君!看来做个万人称颂的好皇帝,并不太难!

朱翊钧似乎看出了朱雀的心思:“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你和刘一鸣只是去当假夫妻,不用当真。再说了,他是东厂太监出身,已经净过身的,你大可放心!”

皇帝继续说了下去:“而这个米店,现在的利是本的一倍,和厕纸的一百倍比起来,利润低得多,但是它是老百姓填饱肚子的第一重要物品。卖几刀厕纸的不法商贩,充其量是满足贵人们的好奇心。但卖高价米的这家米店,就是纯粹的影响国计民生了,粮价一哄抬上去,老百姓们吃不上饭,不造反才怪!”

皇帝笑了,他从冯保的神情里读出了他的心思,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小爷在穿越前,老爸是城管,从小就带着我上街,老爸当了二十多年城管,也没看见真正抓绝了小商小贩。

说别人是黄毛丫头,其实自己也是个姑娘,只不过她盘着头发,一身紧身装束,显出一副耀武扬威的英武之气。

冯保皱了皱眉头,我的小祖宗,在这么闹市中停,这不是要我老命么?

二人边走边说,皇帝突然问了李太后一句:“母后!儿子没有想到的是,您居然支持儿子培养吕调阳与张居正抗衡,儿子还担心您特别信赖张居正,会反对儿子的做法呢。”

“嗯!有道理!”皇帝频频点头。

想到这儿,朱翊钧已然是一半欢喜一半担忧,又拆开另一封密折来看,是山东布政司王怀远写的,也是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