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皇帝一挥手:“我不听你们解释,你们两个,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赶紧去把胡宗宪和戚继光请到我这里来,就说有防务重任交给他们!”

“多谢皇上!”两个人坐了下来。谭纶先开口:“皇上,我们兵部的意见,侍郎王崇古是否已经向您汇报了!”

他倒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微笑着站起身来:“这没有什么不能的!孩儿这也是跪天跪地跪父母,就算去太祖皇帝朱元璋那儿,也说得通!”

“是!”冯保刚才被皇帝用怀疑的眼神看出了一身冷汗。这下好,不用老是纠结向不向皇帝说出实情了。由李太后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抬头看了看天,知道为什么,居然天还是阴的,看不到一点阳光。按照这个天气,很有可能母后担心被雨淋了,又不让他们出来了。

选了一个花朵相互集中的花坛,一直等着蝴蝶的出现,可是怎么等也不来,倒是看见了很多的蜻蜓,在半空中盘旋着乱飞。

……

……

不一会儿,二十年窖藏的“竹叶青”就摆在了桌上,冯保把封盖起开,顿时一股清香入鼻,满室留香,真是酒未沾唇香自醉,闻得淳美尽无忧。

皇帝当时就是一愣,可少女好象浑然不觉,迎着他的目光,径直说道:“饲养一个活物,看它呼吸、雀舞、安静,不比牵着一个纸糊的风筝更有趣吗?你可没有吃亏啊。”

前面是一片草地,被几块特别大的石头环抱着,他兴致盎然地踱了过去,看见两个大石头中间有一个像平板一样的石桌,上面摆着一些艳丽的图案,当下被吸引住了,走过去看了看,问身后的太监们:“这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此二人污蔑忠良……”

驱逐高拱的那一天,他只是略显稚嫩地坐在李太后的前面,始终没怎么说话。后来山东抗洪最是紧急的时候,他微笑着拉着李太后去到内阁议政处给张居正他们打气,始终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还从来没见过他发火。

身体打了一个激灵,他的脑袋仿佛炸了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充了上来。他感觉身体已经要完全爆发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一件件疯狂地除去小倩的衣服。

一想到这儿,他忽然想起来了,上周的这个时候,正好自己看完冯保激情对食回来,借着小倩提夜壶的时候,差点儿把她给现场办了,不巧正赶上她来红,所以只是亲了亲她的嘴,侵占了她的**,摸遍了她的全身,但没有真正办成。

张居正这时停顿了一下,看着皇帝又恢复了象以前一样的孩子气,不停地朝自己眨着眼睛,看来皇帝今天的心情大好,于是凭添了不少开玩笑的勇气:“皇上是怕臣来捣乱是吧?哈哈哈。”

“得咧!臣这就去准备!”冯保说完,高兴地快步走了,剩下朱翊钧一个人还在房间里余兴未尽地手舞足蹈、边唱边跳。

要不是先杀了这三个虚与委蛇、贪脏枉法的人,给所有山东官员予以震慑,让他们现在还有所畏惧,他们早就造反了。

“老身从小家境贫寒,由家里的同族大伯和伯母抚养长大。在老家四处闹饥荒,大家都在逃难,我也即将饿死的时候,同族大伯还给我留下了一斛米,然后他带着他全家逃荒去了。一直到前日,接到大伯来信,老身才知道,张贵妃居然是大伯的亲生孙女!”

看着皇帝的孩子气,李太后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不论孩子多大了,在母亲的眼里,也始终是个孩子,所以索性任他去。

还真是会装,就这装的技术,真是高超到家了!

阿珠和小倩帮皇帝整理好衣服,皇帝却没着急出门,在书桌前坐下了,把冯保、阿珠和小倩都支到了门外,然后郑重其事地把昨晚写的公开旨意和四个密奏折子都递给了母后。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冯保这个家伙不是个太监么?怎么太监还能干这个事么?

王艺茂甚至跪着向前走了一步,头猛地磕在地上,几乎磕出血来:“陛下,您还是惩罚我吧,您打骂甚至砍我脑袋都行,都怪臣自作主张,没有及时提醒您,这都是臣的错。您是大明天子,九五之尊,您可千万不能饿坏身子啊,臣等万死也不能看着陛下饿着不吃饭啊,陛下!”

“好!朱雀,我来问你,为什么这样一个只有1到2级武功的人,居然敢如此无视你们这么多六、七级以上高手们的存在,而且居然还敢和你们武功已经登峰造极的冯督主对峙。她凭的是什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还是柜台后院藏有其他高手的底气?”

“不管?”两位重臣都发出了惊异的声音。

“你打算怎么办?”

“哇!”围观的人发出了一阵惊叹的声音。

朱翊钧在旁边陪着笑,心里又是偷偷紧张了一下,虽然略施小计,运用了女性的仇恨,把自己准备出宫的谋划偷偷遮掩了过去,但是母后的这个反应让他在心里进一步加深了认识,他更深地体会到,女人是千万不能得罪的!

皇帝把自己的想法一古脑儿都跟李太后说了,包括高仪辞官、向自己举荐与张居正抗衡人选,还有自己三拍书案激活吕调阳、派他到一线暗访的全过程。

罢了罢了,看来我今天不说出这俩人谁对谁错来,皇帝是肯定饶不了我了!可怜我当了二十年老好人,装了二十年糊涂了,看来今天是再也装不下去了。好好好!我也就豪情壮志一把,当一回痛快人!

第三,这是个奋勇当先的主儿,还亲自担任奋勇队队长。这样的人,在现代都难得一见。

“江南苏绣,要用上等的布料,用纯金的金线,还要用很多的人工,才能绣制成这样一条手帕。皇宫时的男男###们,上一次茅房就要用掉两条,而且是用完一条扔一条,你不觉得这是巨大浪费么?”

“是!”张居正向皇帝拜别,“天已经很晚了!请圣上和太后早点休息!臣这就去布置,明天再向圣上禀告后续情况。”

完了!我这刚刚历经千难万险登上皇位,却因为这一次酒后胡闹就要被废掉么?

此时,旁边的冯保好象会猜人心思一样,迅速看出了皇帝的想法,笑盈盈地躬身禀告:“圣上!太后!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庆贺一下!属下已经在乾清宫中殿备好了膳食,午膳照例可以有酒,不如咱们现在就去用膳,太傅也请一起用些吧。”

太后点点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主动应答:“准奏!我儿翊钧已经长大成人,也已逐步学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哀家作为其母亲,今天应众大臣之提议,还政于翊钧,望众卿家继续相扶皇上,开创大明新的伟业。”

……

虽然说少帝和李贵妃确实把操办权完全交给了他,让他成为登基大典的总筹理,但他也太能表现了!

不过,高拱这一番话最让人坐立不安的,却是冯保,他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

高拱的怪腔调象一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捅出来无声无息:“证据当然有,但是,你敢不敢让圣上下令抄你的家呀?”

朱翊钧愣了,上朝之前还要祭天么?

高拱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大的困难,就是现在有人想趁少主即位未稳时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