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急忙搀起了他:“皇帝不可!从你亲政之后,你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国之君,再也不能对任何人行此大礼啦!”

李太后莞尔而笑,把他俩和冯保都搀了起来,对冯保说道:“冯总管!你继续带他们放风筝去吧,记着别跑远了!他俩还小,别太累着他们!”

这天一早,朱翊钧又早早醒了,却是精神抖擞、志得意满的样子,迅速漱洗换衣完毕,和阿珠、小倩一起走出门外。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听到了他的恳求,总之雨没下下来,天也没放晴,总是阴着。

“太后!”二女对视了一下,急忙穿好衣服,提着灯笼,跟着王姑姑来到慈宁宫。

他站定了几秒钟,没再看见朱雀笑,心里明白,估计是在院里的第一棵树下,于是点了点头,也淡淡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对太监们说了一句:“用膳去吧!”

“好啊!小酌几杯!今天正好是大晴天,天气好,心情也好!”

“这个,给你!”

这时候已经到了七月份了,正是艳阳高照,但御花园里都是古柏老槐,显得郁郁葱葱,时有微风拂来,感觉非常凉爽。

“按照大明律例,此二人应当如何?”

新皇帝亲政后,还是头一回见他在朝堂上发火!

朱翊钧只能继续轻轻动作,终于,他感觉到了那丝温热的暖流缓缓流出,再一向前,竟然触碰到了她的###。

不会是思春了吧?

皇帝还象以前给张居正学生时一样,亲热地挽着他的手:“先生啊!您就不要再夸朕啦!您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您三次求见朕,朕都没有接见你么?”

皇帝歪着脑袋想了想:“母后最近改吃斋了,大酒大肉地她未必喜欢,不过可以先派人告诉她,让她别每天为朕担心!首辅那里可以去请他来,这几天朕也憋了他好几次见没让他见了,告诉御膳房准备吧,咱们一会儿一块喝点儿,庆贺一下!”

这三个人,每个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员!这是朱翊钧赋予吕调阳先斩后奏的顶级权力!

“啊!”李太后吃了一惊,方帕掉在了地上。

朱翊钧伸出小拇指,和母后拉了拉勾,还用大拇指盖了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反悔。噢噢!”

他这时偷看了一眼冯保,冯保倒是非常镇静,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来。

冯保急忙谢恩,脸上的神色也越发飞扬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朱翊钧轻手轻脚地向前走了两步,看了看,大吃一惊,那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竟然是冯保!那个女子,从旁边脱掉的衣服上来看,应该是个宫女。

王艺茂和太监们被吓坏了,瞬间跪了一地:“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对!而且从单兵实力上来说,那个米店大小姐似乎略胜一筹。”

“我觉得,这个厕纸之事,可以少去管它,甚至不去管它!”

面对从未见过皇帝保持如此久长的笑容,冯保一边说一边打着冷战:“臣以为,问题有两个,一个出在织造局,一个出在市场,他们肯定有内幕消息。”

就在这时,从伙计身后柜台里突然打出一记长鞭,“啪啪”两下,一下子就把米店门口和外面两个黄、白绸帽都打了下来。

李太后一听这个,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满面春风,洋洋得意:“哈哈哈!好好好!明天去看看这两个反叛之人,张妃这个骚狐狸,原来诱惑先帝的时候,竭尽所能,天天在先帝面前说我们母子俩的坏话。又是要上吊又是要投井,对先帝威逼利诱,非得让先帝把我们二人给废了!还好先帝圣明,最终没听她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也会有今天!哈哈哈!”

“儿子,你打算怎么办?”李太后心里的担心完全写在了脸上!

吕调阳恍然大悟,原来皇帝在这儿等着我呢!还好不是来找后账的,他只是想知道这件事的一个孰是孰非而已!

第二,他已经开始行动,修建子渠,率先疏导,把大水导入原来河道,虽然未经请示,但事态紧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是大将之风。

“是的,圣上!”

朱翊钧挥了挥手:“多余的话不说了!没问题的话,速去执行吧!”

朱翊钧也一下吓傻了,呆坐在了地上!

皇帝的心里此刻就象喝了蜜一样甜,刚才的那些隐忧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会儿要是有点儿酒就好了,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

皇帝回头看了看李太后。

未雨而绸缪。乾清宫外,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镇国公、首辅大人高拱,在登基这天象打了鸡血一样,处处是他的身影,一会儿跑到大殿正中调整全体布局,一会儿率领百官列队演练,甚至连殿外的花坛摆设也要指手画脚。

朝堂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这两人已经撕破脸皮,在以命相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