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子里,朱翊钧正想让冯保教自己打一套拳,活动活动筋骨,却发现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张居正这时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了朱翊钧一眼,才继续说道:“虽然他平时政见与臣不太一致,但值此紧要关头,请圣上放心!臣一定与朱大人摒弃前嫌,戮力同心!”

他完全慌了,伸出两只手猛烈摇摆:“不不不!母后!您应该来!孩儿这正和她们闹着玩呢!”

……

……

事关紧急,他直言心声:“太后圣明!已经把最关键的问题都考虑到了!微臣认为,您说的第一条现在已经可以进行了!至于后面这一条,臣觉得我们还需慎重考虑!”

当年诸葛亮就拒不接受阿斗加九锡的封赐,因为加九锡既是至高无上的礼遇,也几乎成为胆敢谋逆篡位的代名词。

李贵妃这时站起身来,她很想伸出手去挡住儿子的眼睛。

少帝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太刺激了!

母后还是笑:“其实,我这当妈的也睡不着,害怕明天出什么变故,所以过来和儿子聊聊天。儿子,你给母后讲个三国故事吧。”

对!怎么没想到这一招,让这个不可一世的高拱蘀少主出面,去打击还想咸鱼翻身的张贵妃和五皇子,一举两得,先去掉一个险重威胁,再集中力量孤立高拱,置他于死地!

刚迈进大门,正赶上刘一鸣正往外爬!

女子倚着门边,轻轻半蹲着,道了一个万福:“贱妾参见太傅大人!”

“当真?”少女的眼睛里焕发出光彩来。

如此绝色美人,在此朦胧光景之中,无衣而舞,会是怎样一番境界?

他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只见被亵衣包围住的双峰白皙丰满,饱满圆润,彷佛要将亵衣绷裂开来。

谁曾想到,刚才已经将眼睛闭上的高拱竟然又睁开了眼,而且两只眼睛瞪得象铜铃一般大,甚是吓人,只见他一下子就抓过一名女子的手,大笑着说:“连你也要走么?”

“我,我还是不能说,我的全家性命,都在他的手上啊!”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瘫倒在地,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也越来越弱。

看着太监们细致地摆放菜肴,肚子叫得更欢了。那两个贴身宫女听到了,忍不住掩嘴轻轻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他也不好意思说一定要看,不过他倒是真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对待这些“间士”的?

十万火急!

三人颠鸾倒凤,已是喜不自禁,忘乎所以。这一阵大战着实惊人,二个尤物你来我往,寻找一切机会与他交欢。他也乐得其所,如同一个单骑闯入对方敌阵的将军,不见举盾抵挡,只见铁枪飞花。

他如奉圣旨,迅速替她脱下衣裙,褪掉她的亵衣,曼妙玉体刹时横陈眼前。

戴才哈哈大笑:“好好好!替我回去谢谢张贵妃,请她老人家放心,立老五废老三这件事情,我戴才管定了!”

兵部尚书戴才府院。

门开了,李贵妃迈着娉婷步子缓缓而入,脸上是一种庄严微笑。

他使劲眨眼,这才看出来这是在父皇平时处理政务的大殿。

想到这儿,朱翊钧已然是一半欢喜一半担忧,又拆开另一封密折来看,是山东布政司王怀远写的,也是八百里加急。

“我主万岁!臣王怀远斗胆向皇上越级密奏!臣参奏工部尚书朱衡,虽然朱衡原来在山东担任过布政司,是我的老上司,老前辈。但他这几天到了决口一线后,种种行径令人发指!如不及时将其制止,山东必然大乱,威胁京城安全,所以微臣不得不越级参奏,让皇上早有防范!”

“呵呵”,看到这儿,他气得笑出了声,“就这么两个密折,还出来完全不同的声音了。”

说完看了冯保一眼,冯保却只是陪着笑了一声,没往前凑上来看密折的内容,垂手立在一边。

密折只有皇帝能看,其他人一律不行,如若偷看,就是杀头之罪!

这也是各个大小官员敢于通过密折相互攻讦的主要原因,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却各怀鬼胎。稍有冲突,掉过头来就在皇帝那儿参你一本。

当然上密折也是有规矩的,今天这个布政司就是越级上密折,因为布政司的顶头上司是巡抚,他没向巡抚报告,直接报告给了皇帝。

虽然布政司代表省一级政府,但只要脱离直接管制,就是越级!

当然

现在是非常时期,可以允许越级上密折,但也说明这个王怀远是鼓足了勇气,冒了杀头危险上的折子。

朱翊钧来了精神头,坐下来细细看着王怀远的密折:“臣参奏朱衡第一条,不顾当地官员死活,威逼原来政见不同的人组织奋勇队,表面上是救灾,实际上是打压异己,让人前去送死!”

“第二条,朱衡独断专行,不请示不报告,也不征求大家意见,执意修建引导子渠,尽管大家极力反对,他却仍然固执己见,导致众人离心离德。

“第三条,朱衡将关键放在重修大堤上,其实于事无补,做无用功。既然黄河决口改道,应该顺应河流,依河建堤。河已决,再修会再决!他这是典型的偏离根本!应当将所有重心集中在发放赈灾款项、组织军力镇压变民、全力维护社会治安这三条之上。”

好嘛!要按照王怀远的三条说法,这朱衡根本不是好官,是的的确确一个大恶人,杀一百次头都不解恨!

该听谁的?皇帝感觉到了棘手,有些不知所措。

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抬起头来看着冯保:“大伴儿!替朕悄悄将吏部侍郎吕调阳请来,注意机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