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半舒嫩玉。织腰袅娜,鸀罗裙微露金莲;素体轻盈,红绣袄偏宜玉体。

看到她如受惊小鹿般的反应,他愈发冲动起来,更加故意地用力###她的丰臀,血红的眼睛里放出狼一样的光来。

看到张居正上轿走了,他才和管家返身回来,见下人们正在收拾餐具,侍女们也准备散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谁让你们收拾的?老爷我还没喝够呢!”

但是多年养成的城府,还是让他收敛了锋芒。现在最关键的,不是由谁来提问,而是让刘一鸣开口说话。

长长的一个条桌,足有十米长,摆在殿堂正中间,上面已经摆了好些凉菜,而且只在正中间摆了一把椅子。

这一声“无间道”!更是把冯大总管的寒毛都吓得立了起来。

“宣!”少主几乎和李贵妃同一时间喊出声来!

他于是渐行渐进,这是逗引女人的技巧。这时祭出此举,是要给她们一个明示,自己乃是一代雄主之才,雄健浑厚,无所不能。他当然更明白,此时最重要的是适时巩固自己的心神,唯有这样才能表现得更加神勇。

仗着这份雄壮豪情,已近知天命之年的他得了刚才顾公公所赠药丸相助,集聚了气力,使劲去揉摸赵婕妤的胸脯。

顾公公仍笑:“戴大人!你就放心吧。这二人都是先帝生前没怎么宠爱过的,说不上玉洁冰清,但绝对是久旷深宫……”

顾公公挥手示意轿夫们快走,军官却一下子拦住了他:“三伯!等等!”

她不紧不慢地走着,心里却如发丝一般缜密。

惊破纱窗梦。

都已经喝了好几巡了,已是杯盘狼籍,只有歌伎们还在翩翩起舞。

两人都是面红耳赤,嘴里还大声着曲儿,唱完一首《平沙落雁》,又来一首《鱼樵问答》!

要说这明朝当官就是舒服,大半天的喝酒,也没人管。不过,要想这么轻闲,必须得当官当到他俩这个地步才行,只有皇上能管,别人根本管不了。

高拱已经明显不行了,连续作战让他早就呈现出一副醉态,可既便如此,他仍是频频举杯:“叔大!昨日之酒未尽兴,今日继续!你是好兄弟,对于你的恩师徐宰辅,我是心存愧疚的。论为人、论肚量,我都不如他,有机会代我向他问好!你能代表你的恩师原谅我么?”

张居正听到高拱说出这些话,早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当我傻啊!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当时是徐玠老师瞎了眼,把你这只如假包换的白眼儿狼推荐上去,你现在终于首辅了,还不知足啊,还嫌挤兑我们师徒不够么?

虽然这么想,但他却是一副感动的模样,拱手向高拱说道:“兄台莫要这样说,徐玠老师隐退主要还是身体不济。而且,兄台本来就是恩师一手提拔的,兄台和恩师谁做首辅都是一样的!倒是兄台这番推心置腹之话语,让人敬佩,必将留存青史!来!兄台,再浮一大白!”

高拱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副动情的样子,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旁边的管家忙伸手去扶。

“躲开!”高拱张嘴就骂:“别拦我,我要和叔大痛饮三百杯!”

却是没走几步,就一个狗吃屎绊倒在地,

旁边刚才领舞的那名歌伎正好在旁边,赶忙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这回,高拱却是没骂这个美女,顺势搂着她的腰,还用食指挑了一下她的下巴:“乖乖的啊,看爷晚上怎么收拾你哈!”

美女歌伎羞红了脸,却又不敢放开高拱,怕他再摔一跤,就这么被横搂着,非常楚楚可怜。

这个首辅大人也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搂着美女继续朝张居正走过来。

张居正看了一眼这位美女,表示同情。

这时候,高拱把盏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大着舌头,让旁边的美女赶紧倒满。然后贴近了张居正耳语:“叔大,我跟你说一句心里话,我高拱,朝堂上佩服的唯一一个人,就是你!我今天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你!”

“这个!”他一把搂过旁边的歌伎:“这是我花大价钱从嘉兴楼买来卖艺不卖身的顶级头牌,我已经找稳婆验过了,还是个地地道道的雏儿,没开过苞儿的。叔大,今天我说话算话,这个送你了!”

张居正也一副喝高的样子,站起身来对着高拱作了一揖:“老兄,金银美色,天下谁人不爱,何况这么漂亮的处子。不过,老兄,别的我都可以收下,唯独这个我不能。因为什么,因为君子不夺人所爱哈。老兄,这个你必须留着,你高兴,我就高兴了,这天下,也就高兴了,哈哈。”

高拱却是没接话,朝张居正一摆手,已经伏在桌上起不来了。

张居正摇晃着身体,又对着他一揖,看他仍然趴在桌子上,就用双手对着下人们不停地画着圈:“老史!叔大告辞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首辅大人休息哈,我回去了!”说完摆摆手,摇摇晃晃出了高府的大门。

听到张居正出了府门,刚刚还瘫软在桌上的高拱迅速站了起来,双手在下人递过来的铜

盆里捧起水来,洗了把脸,接过毛巾擦干,脸上顿时没了醉鬼的模样。

这时候再看他,象换了个人似的,脸也不红了,舌头也不卷了,吩咐下去:“去,蘀我请顾命大臣、礼部尚书高仪来,就说有要事相商!”下人应声退下。

原来刚才高拱一直在装醉,也亏他装得出来。

这得需要多大的酒量和多高的演技!

……

高府外,轿夫抬着张居正在快步行走。这酒居然从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

一弯下弦月如钩,倒立天边。空荡荡荡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

看看逐渐走出高府的视线范围了,张居正突然叫了一声“停!”

走在最前面那位轿夫,就是昨天为他报官职的那位,其实是冯保派出保护的大内第一高手青龙。

左青龙、右###、前朱雀、后玄武。

青龙悄悄靠近了轿子边,低声答应:“大人!”

张居正递上一块自己的牌子:“蘀我去请吏部左侍郎吕调阳到我的府上来,就说我有事情和他商量!”

“是!”青龙应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远处的巷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