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子是这时候才赶上来,气儿都没喘匀,身上扛了老多的东西。上岛前就打听到他们是来露营的,这不,他抗这些就是为了跟他们搭伙儿的。

再说曹班长一行人,他们到了长足岛已经大上午了,上岛后停下来歇了会儿。这岛不大,抬眼望去全是郁郁葱葱的灌木,树是长得好,就是没人气儿,合计还是没完全开发的原因。沙滩上有不少之前人留下的东西,大都是些以前上岛的人留下的垃圾。

庄孝出门口时候撞上野战,野战瞅了眼他这身装束也是一愣,“要走?”

夕夏扫了眼站着的人,剩下的加上曹班长还有十一个,六间房,夕夏叹气,对大伙儿说,“你们想跟谁同住的派个人过来拿钥匙吧。”

夕夏侧过身抹了下手臂上的皮子疙瘩,姐姐诶——你这嗲样儿是跟林志玲学的吗?山寨加高仿,合着结果还一不伦不类的产物。

从他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到现在,她一直避开他的眼睛,尴尬得要命,是不愿意承认的难为情。

他从来不知道,她会哭,他从来没想过会让她哭。

他很急,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要撕碎她的裤子而不是耐心的脱掉。庄孝觉得他真的快要爆炸了,蓄势待发的熊熊气势已经快崩堤而发。

夕夏有点脑充血,他怎么在这睡啊?

晚上庄孝回来的时候黎子在洗澡,夕夏一个人在厨房刷碗。她俩是一人一天的做,谁都别想偷懒。

没错,这是她第一反应时冒出来的两字儿。怎么会有血?看看地上也没有摔碎的杯子之类的东西,蹲下身扶着他。

庄孝为什么会拧两大袋子吃的来?

既然答应了,那就做得合格一点吧,即使对他没有太多感情,至少让他在这段时间里是快乐的,这样她心里的愧疚会少一点。

“不知道我们大四还有没有课,我听别校的大四都没什么课了。”黎子念了句,这事儿他们都关心,学校里规定的是这暑假要实习,大四要有课,那暑假后还得回学校上课,合计大家都不想再回来。

夕夏笑了笑,说,“庄孝,我们谈次协议怎么样?你说你喜欢我,那好,我可以在你身边,但我现在需要钱,我弟弟的医疗费用,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我也只是暂借,以后会全数还你。”

夕夏眼泪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都不知道,知道滚烫的泪滴把脸颊灼痛才知道,原来她哭了。

三天后冷一鸣又来安县了,夕夏这次情绪好了很多,看着冷一鸣真的什么想法都没了。这时候能特意来看她,她该感激的。

夕夏看庄孝那横样儿心里来气,转身就走。

结实有力的腿往门上踢去,震得屋子都跟着颤动起来。

夕夏软肋就是这里,你弱她就强,盛夏小时候经常这样,母爱那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加上她那儿前有盛夏的例子,所以庄孝那装模作样的伎俩是投对了。

夕夏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庄孝的声音神经就放松了,嘴角还笑了下,合计她也是听庄孝那不成文的口头语听习惯了,一点不计较。

“不用了,只是回家一趟,很快就回来的。”这是委婉的在拒绝他,可冷一鸣不肯,他想去她家看看,见见她父母也好。

“姐,我已经好了,让我出院吧。”盛夏央求着,低低的撒娇。

“我想要什么?”

想醉,可醉不了,明明她已经支撑不了了,可脑子还能想起冷一鸣。

冷一鸣刚上去朱衣就找过来了,冷一鸣对朱衣从来就不假以慈色,冷着脸看她,“什么事?”

夕夏有点发愣,其实她真不知道对冷一鸣是什么意思,真的如他所说,是有感觉的?

“诶诶……不对不对,调料应该都在考之前就撒上,现在撒那味儿都没了……芝麻,还有芝麻再来一点,香……”

海公子闭目养神呢,-啪-一声儿响脸上贴了个鞋拔子印儿。海公子瞬间弹起来,横眉怒对,瞪着庄孝大喊:

还是,他们已经是了?

夕夏笑笑,冷一鸣把夕夏旁边那座的包拿起来,说,“你坐我这吧,我站。”

仰头,一如既往那张令他着迷的小脸,眼下却没有半丝情绪,冷冷的说:

夕夏皱眉,看着他英俊的脸,又看向他抓住她的手,两只手一大一小,一黑一白,这画面和谐得很有喜感。

“就算这样吧,你对冷一鸣和颜悦色,那你怎么不对那大兵好点?”黎子揪着事儿说事儿。

“哟,班长,负荆请罪来了?”黎子一出来就看见班长抱着一大束百合和一水果篮子站在女生宿舍外,头上太阳狠狠的烤着大地,班长同志在这炎热的太阳底下连挥手擦汗的手都没有。

班长和班里别的同学赶过来时夕夏已经清醒了,只是惊吓过度,被呛了水,没有生命危险,曹班长当时就双手合十,念了句-谢天谢地。

夕夏愣了下,猛然间心脏一个收缩,“啊——”-

夕夏不高兴,可两贼友欢喜啊,边拖边拉,把人带走了。黎子回头给庄孝一不伦不类的并且说是眼皮儿抽筋更贴切的飞眼儿,大声儿说,“没事儿,你忙啊,夕夏交给我们了,会让她吃饱穿暖不遭麻烦的。”

嘭-一声儿把门关上,庄孝站在试衣间外面等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走,转身敲敲门,喊,“女人,生娃呢这么久还不出来?”

野战拽着海公子要走,海公子一个劲儿的盯着夕夏看,这女的真是够绝了,每一次见每一次感觉不同,瞧那身段儿……啧啧,怪不得孝哥那么迷……

不是要结婚啊,拜托,他才多大啊,结婚是什么概念他都不懂-以身相许-就是结婚吗?他还真不知道。

“你这是在推脱责任——”庄孝手压在桌面上,咬牙切齿的说。

夕夏走在前面,庄孝这才觉得气氛似乎不大对,为什么要她请,他是男人,怎么也该她请。他那话还没说呢,夕夏回头看他,被太阳的光束刺得眼疼。

他庆生的别墅虽说是他私人的,可那边平时有老妈子在,他几时过去家里人都会知道。今天这样不能过去,否则家里会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