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班上也有人低低说那事她才真怀疑,因为朱衣当着曹班长的面就发火了,是语音课上,都在试听,曹班长身边的人戴耳机时侃了几句,曹班长打趣说了句-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样,弄得连人样儿都没有。

瞬间埋头,再次准的对准她的唇,轻轻柔柔的吻,一点一点的,勾画她的唇线,炙热的火舌再次挤进她口中,温柔一对。庄孝这人是霸道强势的,即便是温柔,也带着天生的那股子霸气在。

冷一鸣手自然的搭在她肩上,“我看你过来了……怎么不开心?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吗?”

夕夏那还在翻烤着中翅,庄孝这边已经吃完了。

冷一鸣搬东西的时候不时往李胜那组看,肖乐已经看见两次了,打趣了声儿,“曹枫刚才也往那边儿瞅呢,担心呐?过去呗……”

她说的是实话,她跟曹班长,真没那意思,太干净了,比过滤后的纯净水还干净。有那么一种人,不是他不够优秀,而是跟他处一块儿,怎么都不会有男女感情。她觉得她对曹班长就是那种,可以是好朋友,好搭档,或者好哥们,但不会涉及男女情。

“坐这里吧。”

夕夏说,“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庄孝,我脾气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好,不会每次都就着你。”

伸手拉住夕夏,夕夏甩开他又扯上去,两眼火气儿直翻,握住她的手大吼:

“空了再说吧,他很忙。”朱衣收回烤,端自己面前边敷衍着说。

“不知道。”

那天他虽然转身走了,却没有拒绝,她开始是伤心的,可后来又兴奋得睡不着。第二天她满京都跑各大商场的为他选礼物,忐忑的送出去后,惶恐的望着他。而当时的冷一鸣看了看,收了。依然是转身就走,没有任何言语。

班上可能只有曹班长知道冷一鸣对云夕夏有那意思,那是曹班长对夕夏表白后的那晚上,曹班长拒绝了心灰意冷的回宿舍,结果被关宿舍外面。当时以为宿舍没人,坐宿舍门口一整晚,第二天早上冷一鸣从里面出来,曹班长很来气,晚上拍门那么大声儿,打冷一鸣电话也不接,这人就是存心跟他过不去。曹班长那火儿还没发出来呢,结果冷一鸣扔了句-癞蛤蟆也想吃天鹅。

朱衣一步跨过去,她想潇洒的勾搭庄孝肩膀吃点儿小便宜来着,奈何踮着脚都够不着那个儿,只能作罢。

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往往需要激情来催化,是的,不是这次零距离接触,庄孝不知道对云夕夏是什么心思,喜欢吧,比喜欢还更多一点,更深一点,更强烈一点。

谁都知道这家-世界末日-是全京都最大的迷彩服装店,据说这家店的老板有心要把楼上两层也盘下来,弄个迷彩服装城,夕夏心里想,这真是够魄力了。这店子本来面积够大的,谁家服装店开这么大?楼上再扩出来,倒觉得这幕后老板是图显摆。

夕夏心里冷哼,你爱脱不脱,可碍不着她的事儿-哗啦-一声夕夏不可置信回头看他,哦,上帝!她以为他是说笑的,可这小子真脱了,就剩条小内内——

“你要对我负责……”庄孝抬眼扫了她一眼,又赶紧垂下来。

庄孝说要她负责,她到底把他伤到怎么个程度了,他脸上是有几道伤,别地儿还有?夕夏可从来不知道她酒后有暴力倾向,黎子不是说她酒品挺好嘛,喝多了就是睡觉而已,怎么会揍人呢?

庄孝一把给人推开,夕夏几个踉跄没站住跌倒在地。

在场的女人都没灌酒了,夕夏是拿了钱的,总得做好她份内的事,对方敬几次她不能一杯不喝,浅抿了口意思意思。

庄孝松了那人的脖子,经理人双手捂着脖子往后退了几大步,“今天领舞的showgirl中途出了状况,那个showgirl是临时找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她是哪家的人……”-

"勾引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他差点儿就说-女人我最了解了-,到底没说,总觉得这女人跟别人不一样。别的不论男女,哪个不是争相巴结,当他祖宗一样供着?

野战那话刚落,庄孝立马从地上一弹而起,跟僵尸一样儿的迅捷,海公子只觉得风迎面而来,赶紧缩着脖子躲野战后头。

祥二将信将疑的转头又看着海公子,真的假的?贵人的喜好真这么……与众不同?

抱着夕夏哭了一通,顺道把负心小王八蛋狠狠数落一遍,哭完了后鼻子一抽,说:

华丽丽的转身,踩着小高跟儿往她未婚夫走去。

野战手机响了两声儿,掏出来一看,念了这臭小子搞什么鬼呢?打开一看,女人的照片,附带内容是‘爷要这个’。

长长的大卷发随意慵懒的披散在身后,健康得跟海藻一样。白生生的脸同泼墨似地的长发形成强烈对比。大眼嵌在心形小脸中极为光彩夺目,小巧饱满的唇抹了淡淡的唇彩。娇娆的身段儿裹在件普通的白色礼服里,怎么看都是完美的组合。

夕夏出院了,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庄孝进病房她人就不在了,卫生间没有,外面走廊也没有,庄孝当时就怒了,捏着拳头一拳砸在墙上,他现在恨不得撕了那女人!

拨通夕夏的电话,在通话。庄孝一声怒吼,转身追出去。

不停在拨号,半小时后终于接通了,庄孝红着眼对着电话大吼:

“女人,你赶紧给爷死回来!”

夕夏心疼得颤抖,听见庄孝那话火也上来了,早上的感激瞬间消失,“庄孝你发神经我不奉陪,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手,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没空招架!”

说完就挂了,前面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回头为难的说,“小姐,到县下的镇上真没办法,我这一去,回来的油钱我开三天也赚不回来,您还是坐长途车吧。”

夕夏急得声音都在抖,盛夏和同学打篮球,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她要是坐长途最起码也得明天才到得了。医院等着她的不是别人,是她的亲弟弟。

“要不这样,我付你两倍的车钱行不行?我弟弟在医院里,很急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师傅你行行好吧……”

前面那司机想了下,勉强答应,“那好吧,看在你弟弟的份上,我就送你去。”

夕夏赶回镇上时盛夏已经转送到县里的医院了,夕夏赶紧又打车往县里去。盛夏高二,陪送到医院的还有他的同学,都穿着球服,看来都是从球场上撤下来的。

夕夏赶过去的时候,盛夏的同学在说着他的情况,说是大家跟往常一样,盛夏刚进了个三分球,球落地,他人也倒地上了,突然倒的,当时大家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人一直在地上没动才知道是出事了。

里面的医生出来,夕夏赶紧跑过去,“我弟弟怎么了?”

医生看着她问:“病人的父母呢?”

“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夕夏掩去心里暗涌的心情,是,他们相依为命,没有亲人,或者说,他们从来就没有过父母,他们就是彼此。

“病人患有急非淋巴细胞白血病,目前病人骨髓目前纤维化区与造血区呈交替斑块状分布,请尽快办好住院手续,接受化疗。病人是单核细胞白血病,这类急白血病起病急,过程凶险,希望家属尽量配合医院,以便控制病人的病情,得到最好的疗效。”

医生说完就离开,夕夏脑子瞬间炸裂开来,白血病?怎么会是白血病,慌慌忙忙拖住医生,“医生医生,请等一等,我弟弟只是有点贫血而已,怎么会是白血病?是不是错了,我弟弟,不会得那种病的医生……”

“小姐,这是家族遗传,病人从出身就潜伏这种病毒……”

医生解释了很多,夕夏却听不进,家族遗传?可她和她妈妈都没事,为什么弟弟会遗传?

难道,病是盛夏的父亲遗传给他的?

怪不得,怪不得妈妈在盛夏父亲走后狠心丢下弟弟不管。

“盛夏,盛夏……”夕夏眼泪止不住的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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