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相貌,估计桑家坞的男人们都不会忘记,所以桑良等人工闲之余仍在津津乐道。

ps:二更之一

丁母和丁父住进了桑木兰的宿舍,丁母透过窗户看到俩人其情融融,笑上眼角,“你看儿子真有你当年的傻样。”

看来这次蛇游进池塘的事,余波未平,直接造成的后果是桑木兰和林雪芹中午吃不下饭,然后有点神经质地看看桌底下和床下,居然都打摆子了卧床。事实上那条不速之客的五步蛇早落几个大男人的胃中,已经化成了滋补。

丁文闻言对桑木兰讪讪一笑。看来大舅又得伤脑袋了,添了这么多处的涵洞估计得增加投入。

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似乎将沉睡中的乡村唤醒。桑家坞的这些公鸡们如准确的时钟一样,初次打鸣总在凌晨三点,然后又隔了一个时辰,清晨五点又打一次鸣。起早贪黑的摸鱼一族,却是自己定好钟表时间,在凌晨一点退尽海潮时,去摸索新一天的收获。

鱼儿也需要沉眠,丁文开启了排气扇,拉灭了电灯,锁上了门。经过了被投毒事件,丁文对这些鱼种还是很上心,别眼睁睁地看着一场即将来临的收获,转眼成了泡影。

“大头表哥,怎么整天睡呀,有向胖猪发展的趋势哦。”桑木杼拿起洗干净的碗放到碗厨,指尖还在滴水。

鱼种们经过了昨晚稍稍训练,又淘汰了半成,但剩下的九成精神就不一样嘛。丁文回到宿舍给鱼种们喂饵时,发现鱼种争食挺激烈的,不禁笑了出声。那边还在为利益争得纷纷扰扰,咱这边的鱼种开始步入良性循环,不管出于什么样立场,还是要给老章头提个醒,别到时违约罚金让桑家鱼庄受了影响。

在这乡村里,乡风淳朴、相处融洽,没必要自隔蕃篱,最主要是围起来的墙挡住了视野,偏安于一堣,目光应该放得更远更广一些。

成鱼被抽检没有问题后,一箱箱被丁文和章守志一起抬着到池塘的网场,将鱼箱浸入水中,由鱼儿们自由地从盖口游出,待鱼都出了后才收起鱼箱。

从别的鱼场购进的,不管是成品鱼还是鱼苗,首先必须经过鱼体消毒,最大可能地杜绝鱼病从其他鱼场带来;还必须尽快让鱼适应新的水质环境和饲料。

章守志离位走到墙角的鱼箱,掀开盖子见到塞得满满的青苔,不禁蹲下抓了几把,放在鼻端闻闻,“小玉,回去的时候,你也带一些走,你妈喜欢吃这个。”

“舅,没什么为难吧?”

“老章要赶着去丰泉鱼场!快点,要赶渡船呢。”

“丁老弟,这沈教授也不算外人,有件事当面说出来大家参考一下,对方还等着答复呢。”章守志收起刚才玩笑之举,有些郑重地说。

“要做就得做最好,这可是长期投资、长期收益哦,免得日后修修补补。”

一向在村里一言九鼎的大舅,居然骂起诅咒来?嗯,这也不是没办法的事儿。大舅常在镇里走,哪不知那些部门的门门道道,压根儿就没想到要报案,这些人来了非但无法破案,还可能借题发挥。

不过,闻这果园香味,看着绿油油的叶子,树上挂着一串串果实,心情舒畅多了。鱼苗动之趣,和果实的静之美,似乎别有韵味。唔就是树下的杂草多了些,看来清完池塘边的草,还得将这地锄一锄。

“昨晚不是第一个通知到你?”

但实际上,对今天的事态发展始料不及,这叫计划赶不上变化,丁文一时还没转过弯。

与他所说的相反,桑三儿夫妇不请自来,看到了桑春,好似老鼠见到了猫,桑三儿此时的懦弱与下午那固执,恍若二人。丁文和桑木兰会意地相视一眼,感到好笑,暗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桑木兰的母亲早追了出来,见俩人回来,连忙小跑过来,对着丁文笑了下,又低声埋怨说,“木兰,咋不懂事呀?好端端将客人扔下,自己跑了。”

这校舍离村子有二百来米,真正按照造价来算,那钱是远远不够的。还好当时建造小学时,把路坯拓成两个板车那么宽,少了不少的费用。算了,这一点点钱花了再赚,有来有去,户枢不蠹嘛。

“人家在想,在池塘周围、校舍前后种上什么花啊、树啊。偏被你打断了思路!”

当酒宴结束的鞭炮放响时,天色刚刚入幕,小孩子们已跑得不知去向,估计在挂念着那座瓦塔;桑春几人带着微熏的酒意,去了祠堂。丁文却被丁母扯住了,说是刚刚搬进校舍,要去冲冲喜气。

本意想到池塘里看看哪株荷花品相比较好,然后找个机会放到洪荒空间养起,得时也可以欣赏一下“接边莲叶无穷碧”是何诗境,说到底还是洪荒空间太单调了,除了湖水就是四周的青石,而那些鱼苗只是用来买卖的货,算不得养眼之物。

桑木兰不久后跟了出来,她知道丁文又躲哪儿偷懒了,悄声来到竹床边,蹲在竹床边,采了一枝小草,轻轻刷过丁文的耳边。

“呃他们等急了。”丁文确实被雷到了。桑木兰长相并不是太出色,但兼有了城市的时尚装扮和乡村的淳朴神情,却显得矛盾而和谐,丁文只能赞叹,现在这社会的包装水平实在太、太厉害啦!

丁文却在想:若不是不想惊世骇俗,这些东西自己一人就可轻松搞掂,通过青木戒里拿回去,既简便又轻松。不过,看到大伙儿能尽心尽力地帮忙,还是令他小小的触动。

丁文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便从洪荒空间取出半鱼箱的水,放在小水潭边。

“闺女,这边不用你帮忙啦,可别把圆的搓成扁的。”那个四婶有些暧昧地看了丁文一眼,说得大家一阵笑了。

“聚餐就免了吧,劳命伤财。村里现在还结余近十万块,那是用来铺水泥路的钱,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专款专用。不过,聚会照样进行,摆上瓜子、花生、水果之类自家产的,大伙聚在一起拉拉些家常,当然这次村里管够酒。城市里兴起吃月饼,咱们各家也都在做糯米糕,到时也捎来一份尝尝。”

这年头挂羊头卖狗肉的事不少,唉,咱这些鱼苗也算明珠暗投了,丁文诧异地问,“真的为这些鱼苗而来?”

来到大池塘,没有看到沈清,却见林雪芹和游彩霞在小木屋那边逗鱼玩。昨晚丁文特意留下的一部分“肥水”,竟被俩人拿来逗鱼玩?游彩霞看到网场中的鱼从中跃起落下,不时咯咯笑,游彩霞拿着网兜一个劲罩下,却扑了空。

投饵必须有固定的位置,使鱼类集中于一定的地点吃食,投喂可在水面以下三十至四十公分米处,用芦席或木盘带有边框搭成的食台,将饵料投在食台上让鱼种吃食。这样不但可减少饵料的浪费,而且便于检查鱼的摄食情况,便于清除剩饵和进行食场消毒,保证池鱼吃食卫生。

但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丁文无法再闲于谈论鱼苗之事,他吩咐了桑木兰配合沈清饲养好鱼苗,拽着罗元要马上赶回县城。俩人急急得赶到了渡头,正赶上海水涨满潮的时间。

丁文想留下了一条木筏,将其他的都拆了,利用这些树木编成网箱的骨架。刚拆完一条木筏时,桑木兰已挎着一个竹编蓝来,对着丁文和桑春喊着,“快来吃早饭喽,一会儿后再做不迟。”

桑木兰三人已忍不住大笑,能让金鱼跳火圈?你还以为是海豚啊。

闲逛来的桑木兰仨人,见丁文在折腾,便凑了过来。尤其那个活跃有余的游彩霞,她是好奇宝宝,一听说要捕天上已被惊起的海鸭子,坐定在小木屋内正美美地想一蹴而就。可她注定要失望了,海鸭子似比她更机灵,早已被惊得飞往芦苇荡那边,哪来的鸟影子。

“估计,在池塘捞了些鱼又让某些人眼袖。但这五十年,我是寸步不让。”丁文摇头说,提起桶为桑木兰倒了些水出来洗手,然后将毛巾给了她擦手。

这孩子,哪来的害羞劲?丁母拉过桑木兰的手,放在手心轻拍,“想商量你们俩的事。”

寻常池水的鱼箱中,水花九成、乌子一成,水质正常。

“帮籴一担黄豆加工成粉。”电话给章守志,丁文发现了进入洪荒空间的地域受限后,压根儿就不想出这个笔架岛。

月亮被积云掩住了,村道上有些昏暗,丁文似觉得能模糊认路,为怕桑木兰再来次崴脚,牵住她的手慢慢前前,“蓝子,你说论让老章和沈教授去养殖的话,谁会更容易获得成功?”

沈清哈哈大笑,“就是来个撒饵引鱼也没用,吃了鱼料更不会不钩了。”

每人带上一瓶水,沿着层层梯田的田埂,缓缓上行。桑木兰说快到了种小麦的季节,桑家坞所种的农作物类型不多,就袖薯、花生、大豆,其他的都是种上菜了。果然,梯田“荒”着呢,前几天的暴雨冲淡了犁过的痕迹,一撮撮小草则长势旺盛,点缀一片片黄色的田地。

“这个老章恁不是东西,敢将这喂药的虾卖到市场,敢情他是要钱不要命。”这章守志的形象在丁文眼里大打折扣。

丁文见章守志心不在焉,便告辞了,将那桶水倒入水池中,尽量不留下一些蛛丝蚂迹。五个帮忙的村民,由养殖场付了工钱,喜滋滋早回了。

这个拖油瓶,咱这是办正事,顺便呼吸一下雨后清新空气,有错么?丁文捏了下她的小隆鼻,偷袭得手后哈哈笑笑步入桑春家的客厅里,却见父母正悠闲喝着下午茶,呃,应该是晚餐的餐前茶,也挺浪漫的。

“蓝子啊蓝子,这儿不错,能再活五十年的话,有什么不可以?”丁文拍拍她的柔肩,哈哈笑道,“别忘了,我还指望着池塘为我发家致富哈。”

这片应该属于浅水区,因为丁文和桑木兰的“狗刨式”就这儿学的,还经常在此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丁文挥了两下的小旗,示意将木茷固定了,只能一个个木筏接人了。

丁香放下嘟嘟,到厨房里洗了手凑到餐桌。

丁父也热切地望着丁文,“我也可以贡献出两条喜鹊花。”

爽风拂面,柳枝摆荡,沙沙地响。那边的罗元已找个舒适的姿式,斜靠在树干上打起呼噜。

不明白丁文想法的虞翠花母女暗叹惭愧,章守志更没得说竖起大姆指,唯独沈清不住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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