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完了香喷喷的糯米团,桑良五人因捕蛇耽搁了个把小时的工,被桑春勒令饭后半小时内就加班。看着五人把半蒸笼的糯米给刮进肚子里,丁文暗暗地咂舌,古人日进三斗米,果不欺我。

ps:二更之二。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才回来。

当清早睡得正香,耳边风闻桑良他们叫骂声和不时谈笑声。原来昨晚挖好了沟,经过一夜雨的汇集,把沟灌得满满。桑良骂自己看了天气预报会下雨,还从中间开始挖起,现在正准备着人将水挑走,被桑春喝止。

宿舍里一片漆黑。

“小丫头懂个什么。”丁文自仗着是表兄妹里面的老大,将表弟表妹都看做小屁孩,自然是教训的口吻。大大咧咧地坐在圆桌旁,望着面前的菜,疑惑地看了看桑春夫妇俩人。

凭空地多挂念一件,丁文觉得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当时只想虐待一下泡泡同志,没想到他却来真的。丁文没有去搅动水,静等卵孵化、仔鱼稳定后的那天,将一干仔鱼、亲鱼全送还泡泡。

呃,这倒象起长者虚幻的勉励话,原来又是叫承包山林,那自然不用竖墙隔离。丁文听了这没来由的话,不禁苦笑。看来,这沟是挖不成喽,还得受教育。

鱼箱揭盖静放在地上一会儿,等箱里鱼稳定后,沈清才示意换一些水。

沈清将明天购进的鱼类列了一份清单。

其实会吃海味的人,却不样,最多煎着吃,有的人却用来做羹。因为青苔一经油炸后,其中蕴含的维生素大量流失了,更是没了原汁原味。

“今天张镇长亲临,看他们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恭维。小文,我看算啦,能饶人处且饶人,咱不把事做绝。”

丁文索性将铺盖打在这小池边的一处平坦石面上,侧卧在小池,静观小池里的动静,这看着看着,闻着清新如雨后的空气,就很不负责任困睡过去。一睡醒来,看了下两条丹凤还在追追停停,暗道:还好昨晚睡了过去,不然白等了。

张镇长找到了章守志,看鱼塘投毒的事能不能民事协调解决,不要牵涉到刑事中去。

“老沈,没钱怎么办?”

丁文迎了过去,见湘少的跟班又多了四个流里流气的小年青。四个人四种发型,堪比池塘边杂草,染上的色彩比香山的层林还要多,嘴角叼烟真让人怀疑他们不是烟民,只是在装酷。

四只海鸭子,在桔子树草丛中缩着,见到俩人来了,只是齐站了起来,也不怕人了。为了那条大菜虫的事,丁文特意将海鸭子赶到这儿,它们看样子也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吃了歇、歇了玩,渴了也会自动跑到池塘去,俨然将这儿当做鸭圈。

泡泡总喜欢大嘴巴乱囔囔,丁文无需多加解释,就等着桑三儿来,几人一起商办到养殖场退礼金的事,可等来的是桑木兰泄气的摇头。

“说吧,啥事?若再拿钱,估计这次要你去‘赎’我了。”丁文嘻笑地说。

这顿晚餐成了桑春批评教育桑三儿的谈话会,而桑木兰的母亲是个没主见的女人,看到丈夫的怯样,更不敢出声。吃到一半时,桑三儿说吃饱,推碗离桌要走了。桑木兰喊住了他,“爸,省城那省立医院联系好了,明天一起去检查一下,啊!”

桑木兰急急跑来,还喘着大气,“你还有心情坐在这儿,我都烦透了。”

丁文朝桑木兰点点头,同意了。

丁文来到网场将外围的网都放低到水中,每天都在网场中放些饲料,想勾引池里的鱼能自投罗网。该做的事都好了,闲下来也不得心闲,便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月亮还未升起,此时村道有些暗。丁文和桑木兰一左一右伴着丁母,慢慢地走向校舍,就当做饭后百步走,却听大戏已经敲锣打鼓开戏了,在稀落的爆竹声中,格外明显。而村部大埕的已映袖一片,那是憨憨他们烧起瓦塔的火光。

“蓝子,这会儿估计不会有人来了,你先收了摊吧,带着几个人到村里乐呵去。我撑着木筏到池塘中央看看去,最近水葫芦长得疯。”丁文放下了手中的网,撑着木筏到网场边沿,放了一个口子出去后,又复封住那个口子。

“蓝子,你又皮了!”丁文依然闭眼说。

罗元惨喊饶了他吧,轻松前行。

“大舅,你看我妈这架式,估计要在校舍那儿起伙食了。我看你们以后也合到这边,叫舅妈当我们炊事员算了。”

好家伙!嘟嘟全身的长毛如银针般竖起,面对一个直立而起、前后荡动的蛇头。

林雪芹摊开手一看,脸袖得如富士苹果,难为情地将粉条子放到盆子里,却乘机罢手去玩。

“小文你也说下。”桑春见丁文逗着小孩,便皱起眉头。

章守志起身将烟头丢到池岸上。在他看来丁文更具有奸商的潜质,那种浑不在意的样子,便知道应该把事情点透一些,要不再次加价。

坐在八仙桌旁,夹了口煎得熏黄的鱼块放入嘴中,丁文知道这是木兰的手艺,她喜欢用姜汁和老酒煞腥味。只不过盘子里只剩下头尾,估计又是泡泡那吃货不留余地。

投喂的饵料必须新鲜、保证质量,不腐烂变质,防止引起鱼病。饵料的适口性要好,必要时在投喂前对饵料进行消毒,特别在鱼病季节要这样做。

“待明年秋季,这鱼苗的单价应该不下于两元。”丁文将他的神情瞧在眼里,微微一笑道。

她身后的罗元慢步缓行,在池边神清气爽地高喊,“同志们辛苦了!”右手挥挥,一付领导的作派。但一见池塘中浮着四只水鸭子,发现了宝似的急走了过去。

游彩霞盯着那平凡样子的丁学哥,形象似乎突然高大了起来,难道传说中的高手都如此平凡而又不平凡?

“贼鸟、死鸟。”游彩霞愤愤不平地骂道,又指责丁文搞出这样破烂东西,除非来偷食的是笨鸟。

俩人照常嬉闹一阵子后,然后双双出了房间。

桑木兰瞟了丁文背影一眼,抿着嘴点点头。

“还笑!笑你个死人头。”桑木兰晕袖了眼圈,泪滴从眼角划落。她重重掐了丁文一把,直到他高声嚎叫才破涕笑出,说告诉他们去,急急奔出房间。

丁香急慌慌来校舍找他,说是要开学了中午离岛,当然是伸手拿钱来了,找嘟嘟是借口。五千“大洋”,这是丁文答应过她的;嘟嘟还在洪荒空间里,只得编说它早不知野到哪儿去。

沈清又接着说,却皱了皱眉,“你这种特殊药水,我还无法定性,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一般少用或试用为佳,目前只能感性地说很具有活性。当然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那等着瞧!”丁文懒得与争辩,事实胜于雄辩嘛。返回柳树边,在池边洗了手,待看他如何跳水。

“雪芹姐,交给老章吧,我们去那边玩儿,看那个小木屋挺有意思的。”娇娇女不依地夺过用盛水的小瓶,放到了池岸,强拉着林雪芹往小木屋施工现场去了。林雪芹无奈地笑,不过倒有些新奇。

桑春听了暴跳如雷,骂骂咧咧地冲出去,要到养殖场找章守志理论,却被舅妈死死拦住了。丁文拿起电话打给章守志,劈头就问:“章老板,你们养殖场将昨天的浮头虾卖给了我舅,是不是有点过份啊?”

章守志倒愣了下,突地暴笑,“成!我们会提前煞滩,然后叫人清一下滩底,别污了你这天然的名头。记住大潮水开闸门放进水,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