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章守志手下一班人马做事干脆利落,看着一行九人分做几趟,将一个个鱼箱搬到育苗室房前。大舅妈正忙着给歇气的大伙儿倒水,可那班人将水喝尽后,就立即撤走,他们必须赶这趟的渡头回去。

ps:第一更。

本来就蓬松如发丝的青苔,经过油炸之后,更像一簇碧色的花团。丝丝清脆,咬起来刷刷细响。楚婉玉更偏爱青苔这样的做法,经过油炸后,青苔自然就少了海泥之味,多了一份爽口,她酟着辣椒酱,这下可吃不少。

去瞧湘少那头脸,不如看那三奶奶那充满皱纹的脸,还觉得亲切些。

观赏鱼对水环境要求更高,水的硬度、水温、酸碱度、光照、电导率等等,似乎这里面的湖水都能达到这种要求,温度四季如春般的恒温,光照更不用说。其他的条件经过沈教授测验也可以,中性、纯净、具有活性。

“老章,这些天忙坏了吧?”丁文第一次这位鱼商发出真心的问候。

这个沈老头,估计接触的都是省内那些有钱的企业家,不计咱这小家底的苦,单施工的花得花这么多,还不包括附属设施,什么大型水泵、安设四个水闸,简直想一步到位呢。

网箱那边传来嘈杂声,丁文转头一看,是湘少几人来了。

一只宽厚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丁文说:“咱们去果园看看,昨晚就馋到现在。”搂住她就走。

但丁文似乎能读懂大舅的本意。被乡亲人盖上“窝囊”二字的桑三儿,总想通过一鸣惊人来洗去这两个字,至少不是一摊烂泥。至于昨天那些过激的话语,丁文想想来日方长嘛。

“文子,咱妈说了”桑木兰说话细如蚊蚋,似不好意思出口,便截停了。

桑木兰莫名地笑了,这外甥象舅,果然同一个得性。

因这件事打岔,丁文索性扔下镰刀,坐在池边歇息,等着看好戏。

“出多少钱?”丁文见大舅在桌旁抽起了烟,乘隙问道。

用两条的圆松木合并一块,在上面建个窝,将多余的豆渣放入鸭窝里,也给了四位海鸭安居落户。

一人三碗,又十二碗下肚,丁文喝得双眼发亮,愈有精神。章守志和沈清在一边咂舌,大声拍掌叫好。

哎,怪不得人说一旦恋爱了,呆神的次数就多啦。罗元暗叹。

章守志嘿嘿地笑,“跟送鱼那位领导支个声,划个两百平方出来开鱼庄,他估计会大笔一挥。只不过,我有个要求,只要你丁老弟那池塘的鱼按市场价专供给鱼庄,我就毫无后顾之忧了。”

“去你的泡泡,你还是找你的金鱼公主。哦,那个嫦娥妹妹不错!”

包船运来这么多东西!是在搬家么?不仅丁文,桑春和各乡亲也看得惊叹。而丁父似已吃惊过,这时已见惯不怪,只得急急地招呼着桑春快点动手搬运,又连忙交代搬的时候小心点,别让家俱刮擦了。

吼呜!吼呜!嘟嘟那充满威严的吼声,让丁文转头一看。

面对这一声声招呼,丁文只认识有一位中年妇女要叫四婶,其他似乎不认识,估计又是哪家的媳妇。

“大头外甥,你也来说说这个中秋咋个过法?”一位年龄和丁文差不多、却和桑春同辈的年轻人,听说是摸鱼一族里的佼佼者,他叫桑良。一位小屁孩坐在他的膝盖上,鼻孔下挂着两条“水龙”,专注地啃着一颗苹果,听到丁文吹起口哨声,眨闪着小黑眼好奇地望向丁文。

“这池夏花不少啊,一条一块钱,可值不少钱勒。”

嗯,这么多人回来热闹啊,可以凑上两大桌。小时候外婆在的时候,她做面箭、包虾仁饺子,还一家人围在一起吃芋头、嗑花生,也是一番笑笑闹闹。丁文想到这,掏出电话打给了母亲。呃不接电话?估计在上课吧,将电话放在办公室里。

原计划“井”字形的网箱骨架,被改成了“田”字形,这估计也是沈清的主意。丁文暗叹:虽说鱼苗早期大多采用密养的方式,但同样数量的木材,面积无形间缩小了许多。

“贵了。”沈清皱眉道,市面上一斤重的夏花或秋片才值这个价钱。

“你才傻呢,我找的男人就是要这么能干的。”

这这是发烧鱼友?游彩霞惊讶于罗元截然不同的表现,做出呕吐状。桑木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泡泡知道文子会将金鱼照顾好的,他有那么一套饲养朱顶紫罗袍的方法。”

冬季多西北风,丁文沿着池岸找到了桑木兰当时落水的地方,就在于校舍的正对面的水域。嗯,就是这里了。

收拾妥当后,桑木兰看到脏乱的房间突然变得整齐,很有成就感地双手叉腰巡视一周,但一瞧还有一个“不整齐”懒在床上,便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不是挠耳孔便捏鼻子,然后大声叫:“大懒猪,起床喽!”

一股熟悉香味飘进屋里,油炒姜蒜自有飘香别家的说法,丁文才发觉已三天没进食了,饿感顿生。没了再把玩的心思,开门而出。海蛎煮兴化粉,外加一个煎蛋酟酱,丁文吃得津津有味。

“呃蓝子。我,我睡迷糊了。”丁文讷讷道,只能歉意地笑笑。

“该出去预早准备营养食物了。”丁文自觉得当这个水流循环器还合格,马上又想到这个问题。

自然指他的养虾,章守志坦然地笑,不为利益,谁会到这旮旯里窝着?丁香对他印象极差,扔了个白眼给他,见他的脸还不如手中花螺壳好看,又抓来一把螺挑着吃。

钓鱼有许多技巧。要先好钓位,常在同一个水域,有的地方上鱼很快,有的地方很久咬一次钩,钓位不当常是原因之一。鱼有鱼道,即其经常的游行路径,栖聚也有自己的习惯。自然水域,如水塘、河沟、湖泊、河流等等,应选择有水草、芦苇的地方下钩。或在树旁、歪树下、石、桥桩附近垂钓,这些常是鱼儿集聚的地方,通常说:“长钓腰,方钓角,圆池钓中央”。

“别了,还是我们自己拿。”袖衣女子更显婉约而温和。

桑木兰抿着嘴,肚里已笑开花了,让人总觉得她的眼神充满笑意,“敲吧敲吧,最好敲到他心疼。”

“老章你这好吧,免得又说欠我一个人情,将闲滩的承包金押至明年二月底一块儿交吧。”丁文就提这事。

“咱们在这里好好呆着,一起把笔架岛建成世外桃源一样。那时,羡慕死那个省城里的泡泡。哼哼,上岛还得经过咱们这正副岛主俩人签批。”

没过多久,风带来了豆大的雨点,砸落得地面扑扑作响,砸得池塘水花溅起。不一会儿,雨点已连成线,将四周笼得白濛濛一片,雨中撑来一把袖伞,急急地往丁文这边赶,哎唷一声滑坐在地上,雨中伸来一支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增加!丁母亲眼所见,硬气多了,马上拍板让桑春叫人去赶。

午餐的胡子鱼汤成为主餐,乳白色的鱼汤,巨补啊滴嗒滴嗒,泡泡同志差点滴下口水。这吃货,也只有吃的时候,他才会忘记养金鱼的事。嗯,鱼汤鲜美而滑口,一股葱花的清香掩去了鱼腥;肉韧而有咬头,一股清新之气代替了淡水鱼常有的土味。

丹凤啊,稀缺品种。要得!丁父连声道,“不行,小文只会吃鱼,不会养鱼。这样不公平!”

眼见离涨潮还有四、五个小时,丁文提议到自家的池塘钓钓鱼去,好打发时间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丁文一夜未合眼未显困倦,反而神采奕奕,更觉得体内流转一抹生气,似有用不尽的力量。看到罗元哈喇睡相,生起捉弄的念头。

阿婆,指的是丁文的外婆。丁文仔细打量着那枚戒指,才想起外婆已去世两年多。此次回到桑家坞没能听到她的唠叨,不得不说是一种缺憾。

丁文从父母那儿听说,桑木兰至今还未结婚,从师范学校毕业时在渔澳镇中学实习了一段时间,不知什么缘故就自己申请回到了桑家坞,在桑家坞小学当起孩子王,一个人既是校长,又是教导主任,还是各科的任课老师。这所小学本来要取消的,有人自愿奉献,且经过县政府多次向上级反映桑家坞特殊的情况后,省教委批准了一至三年级办班和三个老师的名额。

丁文就这样干脆成了失业大军中的一员,不愧与房总曾经“铁”了一回,从财务部领了另加三个月的“遣散费”,聊算是意外之财,但心里也由此泛起一丝疲惫,他打算离开上海这个大都市,回到家乡的江南小城。

当其他几人都在育苗室忙着重新冲洗水池时,丁文暗中将鱼箱里的水全换成了洪荒湖水,只待晚上的时候再来个偷梁换柱,与四人的忙碌,他倒悠闲得很。

看鱼种们先是沉在箱底,许是刚才吓的,经过半个小时左右的适应,又开始活泼了。今次的鱼种多了五种,比上次单一的鲢鱼苗丰富,今后可以时不时换口味。

晚上的时候,沈清、章守志、楚婉玉都赶到丰泉鱼场。要说,在桑家坞出行真不方便啦,进出都要掐涨潮时间。丁文趁机实施起原定的计划。

一个月后,还要付丰泉鱼场八万的购苗款,虞美人家怎么会穷呢?丫丫的,老章头还真会出悲情牌,还好是赊帐的。经过空间压力的训练后,看到鱼箱又出现了一些鱼种浮头,丁文毫不犹豫地将个体弱的种苗捞出。

与大鲢鱼在空间中孵出的鱼苗不能比啊,看来丰泉鱼场的亲鱼没选好,淘汰率还不低。

丁文边嘀咕边往丹凤产卵池走去,该看看泡泡的小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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