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为做好鱼排、安装网箱,村里的几位乡亲都帮上了大忙。桑家坞只单一的桑姓,其实按正理儿说来,丁文得喊他们舅啊、叔啊,年长的当然这样称呼,但有一家子的辈份奇高,连桑春都要对那家呀呀学语的小孩叫声“叔公”。为此,丁文小时候没少招惹这位小长辈,还哼声叫劲:辈份大不如拳头大!

ps:今天两更

丁文刚踏进桑春家的院子,便见到这橦“四扇房”厅堂的大门口挂起了两个大袖灯笼,囔囔道:“舅,不是大后天才是中秋么?这么早挂灯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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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惊喜了下,对几个小工又交代一番,跟着来到丁文的宿舍。

丁文听了开怀畅笑。这位领导或许不知道,木兰的手脚劲不比男子弱,她曾经和泡泡掰手,每个回合都轻松击败了他。

罗元怪叫一声跑开,“蓝子偏心,又把气洒到我头上了。不过,这海鸭子的香味着实不错嘛。”

夏花的一般都在三厘米之上,桑春一直叨说长得太猛了,走出校舍的房间时仍在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一个长约90公分、宽约75公分的鱼箱,居然培育有数万条夏花,鱼苗还活得精神!那都是钱啊,一年之后,按一条冬片或秋片的鱼苗一元钱算,三个鱼箱就值十几万的钱。桑春感叹着,去得更急了,他又要亲自奔赴镇上买来八张细孔网。

接下来的两天让丁文说不出什么想法。苦吗?不;累么?有点;自由,那似乎失去了。

“守着大鲢鱼孵卵,看来效果还不错。水花、乌子可比得上爸的喜鹊花了。”丁文还是要解释一番,总不能让家里人白担心。

小家伙回来。丁文一个念头将它召回了怀中,摸着它的长毛舒缓着它的怒气。

嘟嘟被也吼得缩了几下头,够惊慌地跳下了岩石,朝养鱼的小池塘方向去。

沈清不喜好海鲜,吃了鲜美的鱼后,要了一碗粥,慢慢地一口口品尝,“这粥味道怎么这样独特,其味似从山上吹来一股清新的风;不过那清蒸鱼野味也不弱,蕴含着村野菜香味,土味稀微而不失。”

最近发觉进出洪荒空间承受压力比以前轻松了,难道戒指传来的丝丝凉气已改变了自己的体质?丁文不敢确定,到现在还对这种事闹得不清不楚,更不用说那个深奥的碑文。

这鬼点子引来俩人大呼小叫地赞同,俩人开始在幻想着这池塘宜人景色,越说越笃定要栽上这些花,还说要种上四季水果。

小狗吃水果?丁文觉得惊奇,站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它。小家伙够意思,见到丁文闲着,又摘了一粒桔子扔给他。丁文接过桔子,怔在当场。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丁老弟,不管有没效先谢啦,我先回去叫人来拉水缸。”章守志跳了起来,急匆匆往院子门外奔。

按在桌上画了几张草图,先是养育池,然后办公室、客舍、餐厅,最后才是宿舍。屋顶也需要全部修缮,这下不投入个两、三万,看来是不行的呢。

“让它产下鱼子,咱们吃得长长久久。”丁文将章守志拉扯上岸。

眼看这第一招已产生效用了,接下来就是“引鱼”,以我方的诱饵机动,调动鱼群大量洄游。原来是天女散花式的投料,转为定点投饵,就三个点。晕,三点式都被某人利用上,琐猥啊!还来一个敲竹梆,梆、梆梆让水中的鱼儿一听这个敲竹声水面炸开花了,知道是进食时间到了,嗯,条件反射。

“小文赶紧踢开它!脏死了。”丁母气恼地喊。

“木兰姐姐!”丁香高兴跑上前,接过桑木兰的行李,拉着她到自己的卧室;而丁父却热情拉着罗元来到鱼缸前侃鱼,原来两人是鱼友。扔下丁文一个人面对着母亲说,“妈,还是你和我最贴心的。”

丁文顺着她的手指所指,隔着池塘望去。透过池边依依的柳树和桑树,隐约看到一排芦苇篱笆墙和青瓦屋顶,面朝着池塘背靠层层叠叠的梯田,暗赞果然是教书育人的清净之地,又道可惜了。

沿岸走了一圈已是多时,一方突兀高耸的方石,如留着人工刻意的痕迹,让路过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它。奇怪,这方石的四周刻满不知名的符号,比那讫今为止考古发现的原始时代简易标识复杂多了,丁文更宁愿将那些符号想象成道士的画符,龙走蛇形,让莫名其妙。

叫声引得罗元回头,他朝俩人吹起芦笛,高喊道,“喂!你们俩个太磨蹭了吧?我还急盼着那个海鲜大餐。”

是丁妈妈打来的。问他是不是回到了桑家坞?汗消息太灵通了,瞒天过海看来行不通了,丁文只能老实交代。

丁文以往总觉得自己待遇比金鱼相差太多,在这办公室里人不如鱼啊,他一向对房总的赞赏不会客气的。因为专业被招来公司,但为了更好地饲养这娇贵的东西,认真学习了观赏鱼饲养的知识,还不少往花鸟市场钻,和店里偷师养鱼的经验。想起自己的成果,他倒有些飘飘然,是该多喝点茶水润润喉咙了,不然真的要冒出火来,一杯茶水直饮而尽。

这煮菜和真理能扯上关系么,亏得她说得出口,难道这娇娇女是学院里宣传委员?没理也得扯上个理,但似乎她们都不是很讲理的。校园流传着:上大学没做过这两件事等于白上,玩游戏和谈恋爱。可丁文只能算上过一半,沉迷于网络游戏,以致于当时看到女生就脸袖,还美其名曰:本人是内秀的、有内涵,不了解女生也是应该的。

吃完饭准备离开厨房口舌众多之地,丁文打个招呼转身就走,“舅妈,你们忙着,我到外面溜达去。”

短促地呜呜几声,嘟嘟看到丁文要离开,急了哦。

小家伙一看它的神情,却似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怪不得说烟酒是男人的伴侣,小宠物、美容是女人的所好,游彩霞正给它的尾巴编辫子呢。丁文只能仗义出言,“呃呃,俩位学妹。请你们高抬贵手,嘟嘟是很可爱的,但也需要自由的空间啊。”

嘟嘟也很配合地在林雪芹和游彩霞转头之际,从俩人二十指大关脱身,幸甚。

“丁学哥等等我们呀。”看着丁文带走了嘟嘟,游彩霞急切地叫道,紧跟了追到了院子。

厨房内的七大妈八大姨嘻笑起,七嘴八舌地问这大头外甥找亲事了没?又热心介绍她们的某某某也是大学生,等大梅来了好好说说

恶寒,丁文走得更急,走得有些狼狈。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厨房里有六七个女长辈,估计她们的话题比芦苇荡里的芦苇丛还要多。当然想逃走的不只他一人,游彩霞和林雪芹先后跟了出来,估计也脱不掉这种的“热心”。

月夜下,家家户户都挂起的袖灯笼,将乡村印照得宁静而温馨。

嘟嘟懒洋洋地趴在丁文的肩上,低垂的长尾巴如一条白色的毛巾,在丁文的背后左右摇荡。

“你们俩人不回省城过节了么?”

“我想回去啊,可沈老头不让。他说身为研究员如果耐不住寂寞,就该尽早转行。在这旮旯窝里有什么好?没有西餐厅牛排馆,没有dj厅k歌房,不出一年,我就变成了闷葫芦。”游彩霞不满道。

明亮的街区、五彩的霓虹、激情的音乐、时尚的服装这多姿多彩的城市生活,确实是许多青春少女所向往的。

“我不想回去,因为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林雪芹情绪有些低落。

“呵呵,想回去的话,明天我和沈老头打个招呼;不回去,就在桑家坞过节好了。”丁文没有在意地笑道,他不想发掘别人的,却也不懂如何去安慰。

三人随即默默而行,在踏入场那一刹那,一股清香飘来,香得让人忘记俗世一切的忧愁。

月桂高天,香飘满院。

嘟嘟如发现新大陆一般,眨着如蓝宝石般的双眼,四处张望寻找香味来源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