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听了开怀畅笑。这位领导或许不知道,木兰的手脚劲不比男子弱,她曾经和泡泡掰手,每个回合都轻松击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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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的一般都在三厘米之上,桑春一直叨说长得太猛了,走出校舍的房间时仍在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一个长约90公分、宽约75公分的鱼箱,居然培育有数万条夏花,鱼苗还活得精神!那都是钱啊,一年之后,按一条冬片或秋片的鱼苗一元钱算,三个鱼箱就值十几万的钱。桑春感叹着,去得更急了,他又要亲自奔赴镇上买来八张细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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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大鲢鱼孵卵,看来效果还不错。水花、乌子可比得上爸的喜鹊花了。”丁文还是要解释一番,总不能让家里人白担心。

刚才的震动让鱼箱的水还有起涟渏,仔鱼们不安份跳出水面又落回,有的已跌在青石,沾着潮湿的水迹在跳。呃,跳跳鱼!这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快回鱼箱啊,能暂时离水成活的仔鱼,都是精英。

嘟嘟被也吼得缩了几下头,够惊慌地跳下了岩石,朝养鱼的小池塘方向去。

一股山野稻谷的清香流连齿间,若配上青菜的话,倒多了份乡野之味。众人大朵快颐之际,见丁文陶醉的神情均感好奇,章守志道:“丁老弟,你不会看上了这坛酒吧?这酒贵啦,是我代表养殖场花了两万元买来的。”

最近发觉进出洪荒空间承受压力比以前轻松了,难道戒指传来的丝丝凉气已改变了自己的体质?丁文不敢确定,到现在还对这种事闹得不清不楚,更不用说那个深奥的碑文。

沈清摆手示意无所谓,倒欣赏起路边那片有些草黄的芦苇荡,只说直接住进桑家坞老乡家里就成。章守志犯难了,一是自己犯了丁文的大忌,二是触了桑家坞一把手--桑春的霉头,虽说昨天中午打电话回养殖场训了一顿,但可以意料自己不是桑家坞好客的对象。

小狗吃水果?丁文觉得惊奇,站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它。小家伙够意思,见到丁文闲着,又摘了一粒桔子扔给他。丁文接过桔子,怔在当场。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昨天一场暴雨,山上的雨水都冲进了虾池中,又偏那人多贪几杯酒,忘了开闸门换水,昨晚又放太多的料,虾开始出现浮头了。”章守志急得口不择言,几想骂娘。

按在桌上画了几张草图,先是养育池,然后办公室、客舍、餐厅,最后才是宿舍。屋顶也需要全部修缮,这下不投入个两、三万,看来是不行的呢。

丁文和章守志转头一看,滋地长吸了一口气。

眼看这第一招已产生效用了,接下来就是“引鱼”,以我方的诱饵机动,调动鱼群大量洄游。原来是天女散花式的投料,转为定点投饵,就三个点。晕,三点式都被某人利用上,琐猥啊!还来一个敲竹梆,梆、梆梆让水中的鱼儿一听这个敲竹声水面炸开花了,知道是进食时间到了,嗯,条件反射。

马市是个县级市,因背后的一座马山而取名。马山的海拔不高,形状象扬蹄的奔马,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山下流淌的河就是苏河。这几年政府注重了环境和群众的公益,在马山建成了公园,苏河也用低坝拦截,使马市成了名符其实的依山傍水江南小城。

“木兰姐姐!”丁香高兴跑上前,接过桑木兰的行李,拉着她到自己的卧室;而丁父却热情拉着罗元来到鱼缸前侃鱼,原来两人是鱼友。扔下丁文一个人面对着母亲说,“妈,还是你和我最贴心的。”

池塘离村子不远,池面生机盎然。荷花随风漂到这岸边,荷叶依然碧绿,托起了婷婷玉立的淡袖花朵。一只小青蛙伏荷叶上,听到人的脚步声,卟地跳入水里。被投过一次毒,水质总要化验一下才好,免得重蹈别人失败之路。

沿岸走了一圈已是多时,一方突兀高耸的方石,如留着人工刻意的痕迹,让路过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它。奇怪,这方石的四周刻满不知名的符号,比那讫今为止考古发现的原始时代简易标识复杂多了,丁文更宁愿将那些符号想象成道士的画符,龙走蛇形,让莫名其妙。

“够兄弟的!我学的东东又可以用上了,这一生算是与鱼结上了缘。”丁文竖起大姆指。转而问道,“不过,总共多少份啊?”

是丁妈妈打来的。问他是不是回到了桑家坞?汗消息太灵通了,瞒天过海看来行不通了,丁文只能老实交代。

丁文接到通知后有些懒散地走过通道,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一开门见到有些福态的房总正仰靠在黑色真皮沙发,面前的钢化玻璃茶几摆着一壸铁观音,闭着眼还在揉着自己的额头。

谁都知道养殖这行业除了优质的苗种和日常管理好外,主要还得配上好天年。一场高温、台风、暴雨,以及冬季的寒冷,这些都足以让在即眼前的丰收化为颗粒无收。因此,投下的苗种能成活到产品,有时成活率达到三成的,可以高呼老天爷万岁。

沈清在水产研究所里工作日久,深谙于行业之道。养殖的收益不是简单的加减法,应该是曲线的开方或乘方,高收益伴随着高风险。

但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丁文无法再闲于谈论鱼苗之事,他吩咐了桑木兰配合沈清饲养好鱼苗,拽着罗元要马上赶回县城。俩人急急得赶到了渡头,正赶上海水涨满潮的时间。

回到县城的家,客厅里弥漫沉闷的气氛。一向痴爱鱼的父亲正和母亲端坐于客厅里,俩人均默不出声,。

“妈,出啥事了?”丁文没歇气地问,鞋子不脱直接踩进,在洁白的磁砖留下串串灰色的泥痕。

丁母坐直了身体,她在犹豫,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向丁父眨了眨眼。

这是怎么呢?在家干脆而有霸气的母亲也有畏缩的时候丁文愈加急切了。

丁父清了下嗓子,道:“你和木兰那丫头订婚的事,你妈哦,我们认为暂缓一段时间,或是”

丁文长舒了一口气,坐到沙发中间的三人沙发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就这一丁点小事将我从桑家坞急唤回来?”

在父母心中,儿女的亲事是头等大事。丁母听到丁文对于订婚的事不是很上心,终于心安,毕竟她也觉得中秋订婚过于孟浪。

“木兰这丫头怎么会与刘副县长扯上关系?以她的性格”丁父摇头感叹。

“若不是为了这次亲事,我到渔澳去了解当年的情况,还不知道有这档子事呢。刘副县长是从教育局提升上去的,兴许别人说的是真。”丁母的神情有些复杂,显然心里也不好受。

原来那个领导竟是现任的副县长?那,蓝子可踹上大鱼了。即使桑木兰那晚没说,丁文也深了解她的性格,她就象一根毛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丁文好气又好笑道:“爸、妈,你们也不想想,倘若木兰有了这层关系,还躲桑家坞那个旮旯窝里?再说对于木兰的禀性,你们不也是了解得很透。”

“小文,妈我还是放心不下,要不改天找个借口,我一起和她去医院查查。”丁母不无担忧道。

“妈你不能这么做,会伤了蓝子的心。”丁文连忙阻止,“而且这事就不要传来传去。众口烁金,没事也成了有那么一回事。”

“嗯确实不能这么做。”丁父也点头同意。

“偏你要做好人。我是不想他们之间因为这事而心有芥蒂,影响了婚后的生活。象学校里的小唐,没结婚两年啦,俩口子就天天吵着离婚,还不是因为那些旧事。”丁母埋怨着丁父,又接着劝说丁文,“小文,要不离开桑家坞,也不要了那个池塘,回到县城还怕没地方找工作?”

看着母亲杞人忧天的样子,丁文没有生出反感,但想及那枚青木戒,已注定自己一生与笔架岛结下不解之缘;至于桑木兰感觉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丁文温和道:“妈、爸,现在这时期,除国家投资的基础建设以外,其他行业都是有苦难言。桑家坞这份事业刚刚起步,又可以发挥所长,而且与木兰在一起,她决不会算计于我,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还不会算计你,她倒把你整个人给框住了,以后真要找个姑娘家可就难了。丁母却未觉得自己是这次亲事的始作甬者,又在暗自担忧。

“你要留在桑家坞也行,但要和木兰好,必须经过我这一关。”

见到丁母又恢复了“霸道”,父子俩双双苦笑。

“成!”丁文口上应付了,却转移了话题,“爸,听说有人要买您的喜鹊花?”

丁父道:“这几天被这事缠得无法安身,哪有心思管这些。唷,我忘记了喂料。”他连忙起身打理起那些金鱼。

“妈,您看我和罗元急着赶回来,没吃过早饭呢,我立刻叫他上来啊。就一碗捞面,再加一个荷包蛋。”

一听说儿子需要吃的,丁母忙不迭地去张罗吃的。

丁文则叫罗元不用在车上待命,然后打电话给桑木兰,说家里没事今晚就回桑家坞。当俩人再次返还时,丁文多带了被褥和过冬之类的衣服,罗元自然不会放过在老渡头采买海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