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何道:“很有可能,现在最大嫌疑人也就是他了。”

“嗯,不过我和那花木老妖交过手,他不是我的对手。”朱何道。

洛雁想了想,道:“可是我的包袱一直都放在我身旁的,不可能我人走了把包袱落下了。”

守卫道:“实在抱歉,我们没有苏庄主和陆长老的命令,是不能擅自放外人进入的。”

朱何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客栈见到你时,他就在你身旁,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竟悄悄离开了。”

“傻小子,何时把第八式‘秋毫无犯’也学会了啊?”乐逍遥本以为那招“冰融叶落”足以获胜,谁料子莲却使出了“秋毫无犯”,既震惊又佩服。

戚子岚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子莲。

子莲、乐逍遥、李建元下马,皆自觉地整理好衣冠,跟随着戚子岚一路进入。

“你还笑!我哪里傻了!”戚小姐取来长枪,往桌上猛地一敲。

乐逍遥憨笑着点点头,道:“那是那是,医药书籍很重要。”

两人都傻呆呆地看着对方,不再说话。但是都从对方的眼神看出了对方的心声。

洛雁没有回答,继续一路奔跑,全身已经完全湿透。渐渐的,走累了,洛雁度缓了下来,可雨却还越下越大。洛雁停了下来,蹲在地上,低下了头,深深地喘息着,好想让自己融入在这雨水之中,不想再面对眼前的一切。

“难道是李药师回来了?”洛雁练道。

李建元笑道:“没事。行医和行善是相同的,能够助人就是功德一件。”

“我们走吧,马上出,尽快找到他。”洛雁心中甚急。正说着,两人迅离开房间。

洛雁持剑往桌上猛地一拍,道:“我点不点菜,要你管吗?你只管拿酒就好了。”

乐逍遥跳着回道:“是啊是啊,洛雁,放宽心,苏家庄交友甚广,定能很快找到朱何的。”

朱何并不想搭理,回过头,又欲离去。

把药熬好,送往房间,苏润才、洛雁、子莲、乐逍遥停止运功。

朱何借势又欲使出“天陨斩”,刀势都已摆好,正要挥出时,却见前方谢鲲偷偷抛出一毒针,刺向正在打斗的洛雁。

蒙面女子点点头:“是的。”

洛雁自然知道朱何的心事,然后在打斗中,她也似乎听到了一点那女头领的低声话,似乎也在琢磨着什么,但也猜不到那女子是谁,猜不到她为何突然收兵,但她似乎猜到了一点——那女子肯定跟朱何有关系。然而她并没有跟朱何提起,她也不想再多想。

乐逍遥急道:“傻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哦!看师叔怎么教训你!”说着,便朝子莲拳打脚踢,子莲急忙闪躲,一会跳到桌子上,一会闪到床后面,一会又躲去门柜旁,乐逍遥怎么也没打到他,子莲得意地哈哈大笑。朱何、洛雁在旁亦乐不可支。

灰衣长者满意地连连点头,道:“我最敬佩的人也是苏东坡,人生知己难觅,公子要是不嫌弃,可否去我庄中一游?”

朱何上前作揖,对老者道:“晚辈略懂诗文,可否过去?”

“晚辈是木旋风徒弟刘子莲。”

两人隔着桌子,面对而坐。折扇公子面带笑容,打开花童扇,缓缓为自己扇风,表情惬意,突然,改变扇姿,迅猛一挥,一根象牙扇骨如箭般飞出,飞向老驼子心脏。驼子并未动身,竖撑拐杖,谁料那扇骨竟改变了方向,飞入了拐杖的狮口。

仙翁俩没有多想,只道:“刚刚那招只是试探,请公子再接第二招。”仙翁俩迅旋转身体,达到折扇公子身旁一前一后的位置,又飞剪过来。

所有客人不约而同地瞪向他们,冷峻的眼神如一股寒流般袭向朱何等四人。子莲轻轻拍拍乐逍遥肩膀,乐逍遥回头一看,顿时心惊胆寒。

洛雁微笑着点点头,躺下了身子。朱何吹灭了蜡烛,亦上床睡去。

朱何等四人一齐作揖,道:“后会有期。”

朱何问道:“敢问姑娘真实身份?”

谁料,那抚琴女子比他们还早,等他们三人到达,那女子早已秀微束,端坐于亭,玉手轻佻银弦,奏起天籁之音。那女子依然身着绛蓝色长裙,外披浅绿色外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散着清新典雅之质。

这时,乐逍遥忽然喊道:“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去那休息会吧。”

木旋风道:“那可是东瀛一刀流的至宝,如何会在你这?”

朱何听到九天疾风步,心想:那不是木旋风伯父的独门武艺吗?于是朱何急切地问道:“你们是华山派的?”

朱何明白了,原来泉子是在逗他开心,于是故意应和道:“大爷我没什么心事,只是最近另有新欢了,谢谢小月前段日子服侍本大爷。”

夷郎道:“还是算了吧。”因为他怕听到一些他不想听到的事情,他内心还在提醒自己:紫伊是不可能会和自己真心相处的,所以千万不要奢望!

众兄弟笑着答道:“泉子姑娘本就已是半个天魅堂人了。”

——因为整晚挨冻,实在累得不行,眼皮早已打架过成千上万次。

夷郎急忙道歉道:“对不起,大小姐,我不敢那么说你。我们老这样干坐着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啊。”

快到古井时,两人齐头并进,深怕对方比自己先前半步。

傲克点头道:“报答就不用了。我们做个朋友吧。”紫伊点头欲走。傲克接着道:“对了,你的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夷郎觉察得到,便道:“看够没有!”

崇武门人正在料理丧事,荡风及弟子迅闯入崇武门。

傲克没有搭理。

傲克却厉声道:“留下那口宝刀!”

泉子见朱何如此固执,持剑真的用了力气,剑刃在朱何颈上一点点深入,竟有了半寸来深,鲜血顺着剑身流向剑柄,然后落地。

胜不累苍白的脸上露出丝丝笑意,道:“不必了。只要你不恨叔叔就行。”

荡风瞥了眼泉子,道:“你爹就是被你这可敬可爱的牧野叔叔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