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子道:“大哥说的是,虽说我不一定帮的了牧野叔叔,但至少多个人多一份抵抗的力量。”说罢,两人急赶回崇武门。

此时泉子全身也湿透,道:“那好,我来帮你。”说罢,也用双手在地上奋力地挖着。

被数创的左君桑合,正被几名天魅弟子扶起,因本身身子虚弱,又失血过多,已唇色白,面无血丝。

朱何听到这话,内心的苦闷真心无法言说,却还要保持镇定,万一怒火泄,会伤及无辜,这样就更加满足陷害他的人的心意了。于是朱何不予理睬,只是面无表情,背背宝刀,快离去。

刀客道:“难道中原武林中就无一人肯助朱家吗?”

刀客见朱何带酒过来,十分高兴,道:“这酒着实香啊!”立马端起酒壶豪饮。然后叫朱何打一套鞭法,自己边喝边看。

朱何有些生气,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说我师父?”

小偷竟哭喊道:“你一个大哥哥,怎么拉住我一个女怎么拉住我一个小弟弟的手啊,还那么用力,你弄痛我啦!”

两人直奔天魅堂而去。

说罢,朝朱府屋内走去,看看还有无活口。走了大大小小几十间,无一活影。待他无力地推开藏书阁时,瞬间眼睛一亮,一小孩站在柜边。那小孩见木旋风突然走进,竟吓晕过去。

陈九德道:“你妻子在本官手上,还不束手就擒!”

另外,莫闲也向左君桑木宣战。比武场上充满杀气。

泉子斥责道:“我崇武门用的是剑,你要刀有何用!”

朱何并未理睬,只是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胜不累,期待胜不累给个回答。

胜不累叱道:“好了,你们别闹了!”

泉子、傲克不再做声。

尽管宝刀直指自己额头,但是胜不累并未慌张,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这个不算什么,就算一刀下来,还会让自己死的更加痛快。

胜不累看着朱何,连带微笑道:“你就是左君朱何,连无影刀客都肯收你为徒,想必你很优秀,这也难怪我泉儿会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泉子有些羞涩,但是依然看着朱何,眼神一直在说:不要动手。

朱何感觉得到泉子的意思,但是依然冷眼看着胜不累,道:“我问你为何要害我师父无影刀客!”

胜不累长叹一声,道:“无影刀客,狭义豪情,是位难得的武士。也正因为他狭义,所以一直要杀我,因为我当年参与了雪莲岛阴谋,让我夜不能寐,我又岂能不记恨于他。但是后来,我知道我的想法太过偏激,如果他还在的话,滕野荡风也不会如此嚣张,我崇武门又何至于落得今日这种惨局!我如今已是将死之人,你要为师报仇的话,就动手吧。”

这时傲克怒目视朱何,持剑护卫着胜不累。

泉子摇晃着头示意朱何别动手,脸上挂满了忧虑。

——她想: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帮牧野叔叔,这样会不会伤到朱何?不帮叔叔的话,他会要了叔叔的命!牧野叔叔待我如宝,我又岂能让他在我面前收到伤害!我得帮助叔叔。

于是,在朱何刚好刚好经过她身旁时,她立马拔剑出鞘,搁在朱何颈上,并道:“你若再敢靠近我叔叔半步,我便杀了你!”

朱何看着泉子,道:“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你若要护他,那就动手吧。”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傲克急切地说:“姐,快动手啊,你不杀他,他就会杀我爹。你听他刚才的话,根本没把你们的感情当回事,对于这种无情之人,何必手软!”

泉子见朱何如此固执,持剑真的用了力气,剑刃在朱何颈上一点点深入,竟有了半寸来深,鲜血顺着剑身流向剑柄,然后落地。

泉子湿润了眼眶,手颤抖起来,剑掉在了地上,哭道:“你为什么不还手啊?为什么是要杀我叔叔的人偏偏是你?你说,上天为什么要捉弄我啊?”

朱何强忍着痛,看着泉子。

——好像在说:我当然把我们的感情当回事,所以如果你要杀我,我绝不还手。

这时胜不累插嘴道:“泉儿,克儿,你们走开,让他杀我吧。杀了我,对我,对他,对无影刀客,可能都是一种解脱,不要为难他。”

泉子看着朱何的眼神,好像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她在旁哭红了眼。

朱何的眼神逃离了泉子的眼睛,将刀收回了刀鞘,一语未,捂着颈上伤口,转身离去。

——他其实并不想杀牧野胜不累,只是想听胜不累一个解答:为什么要杀无影刀客,让他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认罪。

——他也深知,一个武士,又岂能对一个将死之人下手。

——可是泉子,你又何必那么当真呢?

屋内的吵闹声,早已惊动了崇武门人,大小弟子皆已护卫在门外,只等胜不累呼唤。

胜不累叫众弟子散去,让朱何离开。

朱何捂住伤口,一路走出崇武门,再没回头。

——难道他真的对泉子生气了吗?

泉子泪眼朦胧,看着朱何的背影渐行渐远,只留下点滴血珠落在地面。

傲克见朱何已走,心想:野小子现在有伤在身,肯定不便动武,不如追过去夺了那口宝刀。

傲克立即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