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眼前的这条蛇王,虽然从体积上来说要比双生蛇王大了不止一倍,但却显得格外形单影只。

向来贴心的宋经纪人在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就立刻为他披上一件御寒的外套。

“男的怎么了。”姑娘c啧啧地用指尖划过白黎作为一个雄性生物确实显得有点过于细嫩光滑的脸颊,“村长说今晚的领舞者是个男人时我还觉得奇怪,现在看来嘛……”这些个漂亮的姑娘抿着嘴角打量他几眼,欢快地出一阵心照不宣的轻笑。

这个时候他本该说些有深度的,比如‘这片树林的林冠郁闭不错很适合睡午觉,将来要开建筑的话最好保留下来作为特色景点’又或者,‘我们要善待野生小动物不然会有各种奇怪的保护协会来找麻烦’之类的话。其实这些话也很逗比好吗?

白黎:“……”

经纪人兄你老家的民风看起来貌似不是那么纯朴。

白黎:“……”

简直与他此时的心交相辉映。

林毅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伸手去拍自己的脑袋,然而却在手掌接触到柔软梢的一瞬间,他心猛地沉了下来。

白黎讶异:“哦,我还以为‘二’是个形容词。”

宋凯文:“……”

平平淡淡才是真。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动了男人的神经,他表忽然一下子放松了,转而换上一种幸灾乐祸的似笑非笑,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行啊,那你就进来看看呗。看到什么回头报上警局或许还能捞个好市民奖?”

在剧本里,这地方应该种着一棵长了很多年足可以评价为‘参天大树’的大榕树。

白黎:“……”

——天明娱乐。

宋凯文以前跟白黎强调过,身为一个艺人,在公众场合一定要做到无论何时何地被什么品牌的相机在什么角度拍到,都要保持百分百没有拍摄死角。

这种时候就要分散注意力……白黎心不在焉地把脑袋朝洗手间外挪了挪,他刚才进门的时候没仔细注意,这间房的客厅摆放了两排巨大到占据了整张墙面的木制书柜,房间中心放置了一张一看就让人感觉很舒适的米色沙,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一杯装在精美瓷杯里的红茶正在冒着淡淡的热气。

“放心,这层楼今晚应该只有我入住,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看着少年旁若无人地站在排列整齐的精致餐盘面前,风卷残云的解决完了一盘牛排之后又席卷了海鲜类,正在磨刀霍霍地往水果类进时。

——国民们排着队将手中酒壶里的液体倒入酒缸。很快酒缸就被装满。

白黎举起麦克风:“黄种人。”

白黎:“要反驳也应该上舞台去反驳,在这里我一个人一张嘴,她们几千人几千张嘴,怎么都说不过的,何必自找槽心。”

简直是教科书般的黑帮造型。

在c城这样鱼龙混杂的大城市里,每天晚上大街小巷都会悄悄滋生出一些青天白日无法得以窥见的阴暗。

白黎扫了一眼台下同样凝视着他的宋凯文,开口道:“只要是你们力所能及范围内的,都可以为我实现是吗?”

更贴切地说是国泰民安无战乱纷争,更不要有山一样高的毒尸组团隔三差五的在他们村子门口晃荡,踩死西家的菜轰跑东家的鸡什么的。

好生猛。

当白黎走到他们面前时,这两个人结束了交谈。

要补拍的镜头是一个让演员拍跳下钢索的镜头,并且在下降过程中定格画面,说一句这个运动服饰的词“我的时代,跟我来!”

这一切完全归功于来他们教里传信的那位蜀军大哥。

白黎做事是有分寸的,这小子白他一眼,他阴他一把,这就算是扯平了。

这不都是砧板上的肉吗!!!

白黎殷勤地递上一碗炸大蝎:“军官哥,跟我说说成都都有啥?”

听完这一切,蛇王这个显然已经凌驾于超自然之内的生物相当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并且表示有这种新奇的经历不错嘛。

而邵钧天开口评价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他用了故事这个词来形容。

所以是不相信咯?白黎现自己内心深处一闪而过了一丝失望,就听到邵钧天随即说道:“听到这样有趣精彩的故事,会让我忍不住想回敬一个更加精彩的给你。”

白黎:“…………一个更加精彩的?”他一瞬间忘记了上一秒的沮丧,语调完全飞扬起来,“现在?”

邵钧天一笑:“还不是时候。”

白黎:“……”那你现在给我透露个蛋啊!

这性质太恶劣了!来感同身受一下吧,就好比忽然有人给你打了个电话说要跟你讲一个独家猛料惊天大秘密,你立刻沐浴焚香洗干净耳朵兴致勃勃地等他讲下去,那人却在电话那头懒懒打了个哈欠说:“哦,太晚了,还是下次再说吧。”

“………………”

怎能不让人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想抓着对方的衣领用力摇:“你倒是快说啊!!!”

无论如何,现祝融神殿绝对是今天的意外收获。

白黎眼神落在用深红色布料铺设的祭台边缘,盯着上面的几根根本没有意义的大概已经存在几百年了的线头,心思不由自主的飘到了那遥远的地方。

——既然祝融神殿是在这个方位,那么圣教里其他地方……

在想到某件事之后他本来就非常明亮的眼眸更是在黑夜之中别样耀眼起来。急吼吼地抬头起跟蛇王表示既然天色已晚大家不如都早点休息……所以我们就先走了您也不用送了再见么么哒。

“等一下。”

蛇王忽然开口:“我跟你们一起走。”

白黎:“?”

蛇王甩了甩尾巴,嘶嘶的语气里夹杂着一点跃跃欲试:“在神殿里待得久了我也有些烦,反正近年来山里山外的灵蛇都少了,我离开一段时间也不打紧。”说着它将尾巴尖儿探入鸟窝之中,卷起秃鸟来随意地往头顶一摆。

在摆出这种不能更随便的头顶秃鸟的姿势之后,蛇王淡定地让白黎他们直接走,它会带着秃鸟紧跟在后面不会走丢。

就算是这么说,白黎还是有点担心,没走几步就要特意停下来看看身后,确认有一条顶着个斑秃秃的毛球的蛇始终紧跟在他的视线里,他才能放心大胆地继续往前走。

在这过程当中,因为服装问题从袖口转而缠在白黎腰部的翠绿色小蛇又一次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地探出头来透气,在看到紧跟在后面散着独特压迫感的蛇王之后直接吓尿。

这绝壁是源于对同类科目中王者的忌惮和恐惧。

邵钧天眼神堂而皇之地落在少年□的腰线附近:“翠翠好像很害怕。”

白黎面无表地把小蛇按回衣料的褶皱当中:“……不用管,多被吓几次也好,就知道不该随便冒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