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你们脚底下刨出点什么腥臭肮脏的东西誓不罢休。

当凌辉走上台将结果公布出来的时候,现场所有人的表现都大不相同。

这歌的曲调和风格绝对是方逸轩所擅长的,可是现场观众皆摆上了一副五味杂陈的表。

是炒作!

少年转动眼珠,一脸若无其事地把身体从男人怀中抽出,然后在不被外面那些人现的况下,非常刻意的邵钧天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才放松了神经跟他继续交谈:“这两边谁是你的人?”

苗家弟子天生自带了能寻找到野外毒物的特殊技能,那天宋凯文答应他可以在阳台上放东西之后他就在这座城市中徘徊了一遍,然后就跟那天降宝库似的,被他成功现一处生长着许多毒虫毒草的郊外。

当主持人大声念出获胜者的名字,观众席爆出热烈的掌声!这个结果在理之内又在意料之中,在场观众连一个提出质疑的也没有。

录制开始。

水土不服是个大问题。

少年笑起来眼眉弯弯,十足的诚恳和友好。

从经纪人无声的态度里他看到了裸的鄙视!

“十七。”

他做了个夸张的并不在导演剧本当中的姿势——张开双臂,从指尖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风向。

男人:“我坐在这里一个小时,你是第一个来关注我的人。”

迫于无奈,蜀军决定向各大门派的武林人士求助。

“放心,这层楼今晚应该只有我入住,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打扰你大爷!

不要随随便便把他脑补成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吗!!!

抱着“或许能把他恶心走呢”这种天真想法的白黎呸一声朝着猥琐男的脸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精准地落在对方还算有点人模狗样的脸颊上。

岂料猥琐男压根就不在意地掏了块洁白的手绢把它抹掉,还心疼地伸手过来试图抹过他湿润的嘴角:“啧啧,怎么出血了?”

白黎睁大双眼,浑圆明亮的眼珠亮晶晶地跟随着那两根伸到他脸颊旁边正试图摸几把揩个油的手指不住流转。

看得男人喉头一紧,真恨不得就地把这个此时此刻一副柔若无骨表现的少年按倒在地面上给那啥了。

在白黎的视角,猥琐男伸手靠近他动作中的每一秒都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还差一点。

就在男人的手完全伸到他的脖子附近——这家伙或许对人的脖子有某种特殊癖好还是什么……这正好是一个合适他下嘴的角度。

白黎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啊呜!”

男人不出意外地惨叫一声,缩回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真可惜。

白黎无比凶残地想,如果他缩回的晚一点,自己或许可以就着那截伤口汲取到足够的水分——哦他才不考虑什么喝生人血有多不卫生或者多恶心之类的事儿,相比起保持这种任人鱼肉的悲惨姿态,他还不如让自己尽快摆脱这种状态然后去厕所里吐一圈比较干脆。

原本还借着酒劲儿想对白黎做些什么的猥琐男在看到他几乎是饥渴地——字面意义上的——盯着自己的时候,出乎预料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去。

那不是个一般况下一个人能不借助外力自己做出来的后倾动作。

男人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痛呼的同时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个可笑的茫然表。然而当他看清是谁把他掀到地面上的时候,那原本还有点有恃无恐的表立刻僵硬,接着浑身如坠冰窖地开始抖。

白黎掀起泛红的眼角,相当意料之外地看到他今天下台后满电视台转悠着找的邵氏二人组站在那里。

但是他此刻的心不是那包含激荡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而是——

怎么哪儿都有你们。

邵钧天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相当危险,像在看一件大型垃圾,还是不可回收的那种:“去问问经理,银阁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说完,真的就像是对待一件垃圾一样,抬脚以一个对正常人类来说不可思议的力度把男人一下踹进了电梯。

白黎清晰地听到猥琐男的身体落到他对面时出的一声沉闷的声响。

一定超疼。

他忽然有点庆幸方逸轩是个空会唱歌四肢无力的弱鸡。

在邵钧天一脸“就算是这样也侮辱了我的鞋子”的满满厌恶之下,庄晨满是无奈地跟进去,把电梯另一边的白黎扶了起来。

他们都看得出白黎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所以助理很贴心地没有跟他进行过多的肢体接触。

“谢谢。”

白黎嗓音沙哑无比真诚地道。

浑身上下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文雅男人露出个符合他气质的淡笑:“不客气。”然后,就把他往电梯外轻轻一推,电梯大门合上。

白黎:“……”

等等!

把我一起带走啊助理哥!!!

助理哥去处理‘垃圾’了,听不到白黎此刻内心的呼喊。

一时间整条空荡荡走廊只剩下他跟邵钧天两个人。

此时此刻前所未有狼狈的白黎只能在心里翻个白眼,侧过脸哆嗦着腿摸着墙往里走,无视身边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同时还要尽量忽视掉衣物摩擦皮肤而带来的那种相当不正常的刺激感。

他有点硬了妈蛋。

脑袋里乱哄哄地,但是白黎知道如果这地方有人住,就一定有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