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驾衡殿那边有动静。”

侯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这件事情推到了炎陨身上,反倒是将自身撇的干干净净,仿佛刚刚勃然大怒意欲斩了顾若溪的人不是他一般。

“皇上!”顾若溪大声说道:“古人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臣一心将皇上当做旷古明君,方才将心中肺腑之言全盘托出听只求皇上能到忠言逆耳,莫非皇上要斩了臣坐实了那昏君的名义?”

“朕欲让中宫殿并入驾衡殿,不知顾殿主有何看法?”

“若溪殿主竟然也在这里。”炎陨像是刚刚从发现顾若溪一般,仿佛刚刚进门前便用眼神在顾若溪身上扫视了一遍的人不是他:“看来赵尚书这个寿宴不简单。”

“赵尚书客气了,今日若溪来者是客,怎么好喧宾夺主。”顾若溪说着,从赤薇手中拿过一个礼盒,亲手递给赵尚书:“这是若溪一点薄意,祝赵老夫人寿比南山。”

“嗯?”顾若溪回过神,看着账簿上的数字,忽的反应过来:“赤薇,你能看懂这些数字?”

“算无遗策?”顾若溪摇摇头:“若不是有侯素夏,恐怕这件事情会更圆满。”

“不敢不敢。”顾若溪随口应道:“若不是炎陨殿主一手调虎离山计,我亦是难以这么顺利的将计就计。”

顾若溪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完,扭头对赤薇说:“告诉青,可以动手了。”

“不必了。”炎陨拿出盘龙牌:“皇上说过,这盘龙牌一出犹如皇上亲临,我进宫面圣时皇上已经将主犯全权交给我了。”

“青,这里面有多少私盐?”顾若溪问道。

炎陨摩挲着掌心的纹路,闲闲的说:“今夜的码头,必定会出事。”

赤薇小心翼翼的问:“殿主,我们不查探一下盐帮吗?”

顾若溪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焰,她挑衅一般的看向炎陨,缓缓走近炎陨身边,右手轻轻拂过炎陨的脸庞,手指在炎陨脸上轻飘飘的点了两下:“是么?我怎么不知道,炎陨殿主还有这种喜好?炎陨殿主可知道,这当狐狸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得的?”

赤薇对顾若溪忽然又要去驾衡殿很是好奇,却不开口多问一句,此时的赤薇,已然渐渐成长。

“是么?”顾若溪拿眼神瞟了一下宫女离开的背影,意思很明显,这种给侯琮戴绿帽子的事情,真的能问?

顾若溪很快接道:“一个月时间足矣,臣在一个月时间之内必将除去盐商祸害。”

炎陨看着王蒙,眼眸波澜不惊,这种自作孽的行径他从不屑与之生气。

炎陨双眼看向别处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王尚书手中没有任何兵权,也没有豢养死士,这些人估计是江湖中人,我这就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