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中宫殿在若溪殿主的手中,已非吴下阿蒙,臣确是有心,让中宫殿再为百姓社稷谋福,为皇上鞠躬尽瘁。”

不曾想,侯琮被顾若溪这番话说得不仅没有感同身受,反而勃然大怒!

顾若溪在地上皱着眉头,心思百转千回。中宫殿正在蒸蒸日上的如日中天,所有的事情在她的安排之下都有条不紊的在进行之中,没有道理忽然要将中宫殿并入驾衡殿中。若是之前的顾若溪,这一日是迟早的事情,但如今,侯琮怎么会忽然提出这种要求?莫非……

在场谁不知道这小厮没有送到炎陨手中不过是套话,就算小厮想要亲手送到炎陨手里,他能见得到炎陨吗?

赵尚书接过礼盒,诚惶诚恐的说:“多谢顾殿主。”

指望着焰影果然不靠谱,顾老殿主大概只想着要保住顾若溪一世的平安,没有想过要让顾若溪做些什么事情,培养出来的焰影只会杀人。让他们辨认顾若溪身边是否有剧毒有杀手他们擅长,这记账……

“殿主。”赤薇将一张请帖送到顾若溪手中:“这是户部赵尚书高堂七十大寿的请柬。”

炎陨耐心抚着侯素夏的头发,轻声细语的说:“夏夏,这是在你父皇的御书房中,不可鲁莽。”

顾若溪优哉游哉的跟宫女闲谈:“你是炎陨放在宫里的探子?”

以侯琮好大喜功的样子,若是今晚交不出一个“主犯”,恐怕中宫殿明日就会消失在京都里!

果然。顾若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个数量正好是侯国律法中致死却不连累家人的数量。

赤薇离开了,顾若溪仍旧按照原计划到燕园中听戏,她这几天查访了各大酒楼,焰影则替她摸清了盐帮近日的动静。顾若溪双手无意识的在空中划了个“十”字,差不多了。

在顾若溪不远处的人都听到了顾若溪的话,他们小心的打量着顾若溪的脸色,流言蜚语却很快传了开来。

“没想到,若溪殿主还如同当初一般的尖牙利齿。”炎陨用手指摩挲着唇上被顾若溪咬破的地方,眯起眼像是想起了久远以前的事情:“若是当初知道若溪殿主是如此的‘尖牙利齿’,我定然在若溪殿主尚未开封之时,堵住这狐狸的牙。”

炎陨看着顾若溪站在面前,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此刻已经是冻上了千年的冰霜,与仅仅一丈外的炎陨形成鲜明对比。

炎陨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顾若溪刚刚藏身的假山,挑眉道:“是巧合,还是若溪殿主故意在此地等着本殿,还尚未可知。”

顾若溪离开时,特意看了一眼炎陨,她自然不是因为什么民生才跟侯琮要来这个查探盐商的事情,盐商从古至今从未停止,哪怕是她生活的时代,盐被牢牢管在当权者手里也不曾断过私盐。

王蒙低着头,半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只盯着身前的方寸土地。殊不知,他这个样子在侯琮心中不过是顽固不化罢了。

两人说后默契的自行分开,与手下分别搜集证据去了,只是心中那一种感觉,确实怎么抹都挥之不去。

“昨日若溪殿主派人告知前,我确是准备将防卫重点放在西面,但若溪殿主的人来后,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炎陨!顾若溪!你们两个好啊!我把守卫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办的?!”侯琮大怒道:“来人啊!给我把炎陨和顾若溪拿下!”

顾若溪不再说话,任由赤薇自己脑补也不纠正,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敲打,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