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陨眯起眼,感觉顾若溪的话似乎正在一点点离开他的预计范围。

顾若溪眯起眼,因为这个世界绸缎庄的色彩和式样单一,她将附近蚕庄生茧全部收购了,中宫殿在前任顾若溪手中败得连个空壳都保持不住,如今她大动手脚,绸缎庄的盈利无论如何不能让驾衡殿这么断了!

炎陨的声音与表情截然相反,像在已经冰封的世界之中,再加了一把冰刀。将手中的琉璃杯轻轻放在桌上,炎陨拿起侍卫呈上的情报。

“你说什么!”

女子尚未反映过来,顾若溪飞起一脚,狠狠在女子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原本娇媚可人的女子,此刻却显得如此的滑稽。

底下的锦卫很快便有不满,亦垒是炎埙身边的心腹亲信,自然也在众人中备受尊崇,现下被这般侮辱,几人心中自是不忿的。那出列的三十二人中,也有人开始咕哝,并喊出了声儿来。

炎埙并未多做逗留,这个女子让他觉得有趣。可现下时辰已到,他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去会见。一拂袖亦垒便明白了其中意思,自己则信步离去。

“是么?”顾若溪顿住步子,莞尔一笑:“炎埙殿主也说了收留的是一群窝囊废,能让窝囊之人早起并精心洗漱,就算是不小的进步了,不知炎埙殿主将这群窝囊废教导会洗衣烧饭了没?”

顾若溪也莞尔回笑,大大方方盯着那张炎埙:“就因为是野的,你才不知道它在你看不见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对么,炎埙殿主?”

顾若溪先钻进了车里,炎埙脸上的笑意迅速冷却,看着身边站着的亦垒吩咐道:“去查一查中宫殿这几日来的动向。”

“那不知驾衡殿侍卫可曾,伤了我中宫殿侍卫分毫?”顾若溪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三人拦下,看着炎埙的双眸,一字一顿道:“若是半分未伤,那这驾衡殿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如何能保护得了候国安危?”

那三名侍卫自是不将这个殿主放在眼里,躺在担架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在顾若溪将手搭上时还不忘了抓一把那细嫩的小手,不成想被反手一捏,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这日顾若溪巧坐台上,素手微起,琴音流泻,便见赤薇疾步匆匆赶来,行礼道:“启禀殿主,今日三名驾衡殿侍卫在狩猎场前滋事,被恶犬咬伤,两方殴斗,驾衡殿侍卫重伤。炎埙殿主将此事闹到了皇上那里去,正通传您进宫呢。”

顾若溪出了寝殿便去了后堂,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的男声大声高喊。

顾若溪慢条斯理的将筷子拿起,淡淡尝了一口素菜,轻轻咀嚼了两口便将筷子放在了桌上,悠悠开口,语气淡漠:“这菜是什么时候剩下的?”

赤薇见她弹琴的动作,有一丝的迷惑,却还是发问道:“你是何人!”

男子见平躺在*上的顾若溪模样安详,便一作揖,躬身行礼:“若溪殿主。”

悲痛之际,赤薇拉了拉老者的衣袖,面露难色:“长老,殿主只是暂且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