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拿起桌上的两根筷子,重重甩出,在方才那两名男子耳边擦过。耳骨迅速被穿透出一个大洞,鲜血逸出,继续道:“何时能躲得过本殿的筷子,再何时来跟本殿说你们的那些狗屁理由!”

“回禀殿主,家中还有卧病老父和待产的妻子。”男子不知顾若溪要做什么,也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驾衡殿原本就是专为压制中宫殿而立,父亲在世时与他抗衡,现下落到她顾若溪的手里,也定然不能让它丢人!

“好得很。”顾若溪羸弱一笑,面色依旧苍白如霜。

还未再多思量,门外的响动便让她警觉了起来。将灯光吹灭,回身平躺在*上,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赤薇略微沙哑的嗓音一直萦绕,像是在阻止什么人,被拦住的男子却振振有词。

娇小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上,脸蛋被蹭出血来,唇角也慢慢流出一股鲜血,没了动静。

那脑袋埋得很低,异议?她又怎么敢有半分异议。皇上分明说了议事当去的地方,炎埙却叫人将她绑来了这里,分明就是通知,哪里有半点商议……

“皇上,若溪自幼习了些医术,可否给这几名受伤的侍卫瞧上一瞧?”怕候琮不愿,便又软着声音补充:“我为中宫殿殿主,属下犯错自然是由我来承担,但在此之前,还是想先做两分弥补,来降轻罪责的。”

语声凄凄,倒让人生出几分怜惜来,候琮便点了点头。

那三名侍卫自是不将这个殿主放在眼里,躺在担架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在顾若溪将手搭上时还不忘了抓一把那细嫩的小手,不成想被反手一捏,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顾若溪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再搭上下一人的手腕。她哪里真懂什么医术,不过是做戏,炎埙立在一旁,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来回。

这女子比第一次相见时丰满了不少,本就倾城的面貌上面多了两分华彩,更是让人觉得耀目。从容淡漠的表情,倒是让他生出几分兴趣来。

“皇上,”顾若溪行礼:“可否宣为这三位侍卫请脉的御医前来?”

“呃……”候琮有些为难,他并未宣过御医为这三人确诊,偷偷瞄了一眼炎埙,便冲着身边的蔡公公道:“去宣方太医前来觐见!”

蔡公公自是明白了什么意思,领旨后便匆匆行了出去。方太医进殿时,早已明白了里面的处境,行礼之后便开始接受顾若溪的盘问。

“敢问方太医,驾衡殿这三名侍卫可是重症?”

“正是。”方太医一笑。

“可是不治?”

方太医面露惋惜之色,犯难道:“这倘若要恢复如前,确实有些困难了……”

顾若溪一脚踹在方太医的膝盖后面,致使男子俯身跪倒在地,大怒道:“荒唐!”之后绕到其中一名侍卫面前,将其一把拖起奋力甩出,身体的本能让他飞身而起,脚下立定站直了身子,顾若溪指着他道:“不过擦破了一点皮外之伤,方太医这般危言耸听,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