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凝住了眼神,他这句话确实触动了我,我的养父近几年越来越沉默古怪,经常会消失大半个月,问他去了哪里却从来不说,只会用搞科研搪塞。老陈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又回过头看去,身后那些房间在两边连成了一片,几乎隔几间就会有一扇门。可怜我刚才足足跑了又半个小时,还真是笨得可以。

“妞,跟我跳吧!”我轻轻说了句,把龙牙塞进她手里,“不知道那边会是什么况,你把龙牙拿好。”

只是那团亮光又是哪里来的?我又往转生盘上看去,却现小马哥和古颠不见了,龙骨上只有那只眼睛!

琪琪哇哇大叫,头垂落下去,倒仰着脸蛋冲我喊道:“小五子你别干扰我!我已经爬得很快了!”

这时小马哥才缓缓说道:“五浊恶世,六道轮回,而我们又该进入哪一道呢?”

我不禁就是一呆,接着又高喊道:“小马哥你说什么丧气话?不许扰乱军心!赶紧解决战斗,五哥不习惯在铁链子上站着!”

我急忙问道:“股蛋,你走出多远了?”

我们三个都走到了坑边,琪琪说道:“刚才我和小五就掉进了这里,好不容易才爬了出来。那里面的石头好像是活的,它们身上有血管,而且颜色越来越红!”

我欲哭无泪了,这姑奶奶说的都是什么词啊!

我看着怪物的两只熊猫眼,心中忽然一动,对琪琪喊道:“妞,快用龙牙扎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疑惑地看了看琪琪。但是却见她定在了哪里,嘴巴张得巨大,指着我身后,都不会说话了。

琪琪更是离谱,抱着我的脑袋惊声尖叫,高分贝的音量一字不落的钻进我的耳中,简直就是要我的命一样。我气得用脑袋撞了她一下,大吼道:“别喊了,我的耳朵!”

小马哥说道:“我刚才想了一下,确实也不应该继续走了,也许当初我的判断是错误的,我们应该退回去,进那边那个门。”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石块脱落的地方竟然伸出一只干瘪的手来!

那三个佛头像雕刻得很精致,大眼睛高鼻梁,三个佛头三个表,简直栩栩如生。我把心一横道:“那就选这里了,咱们走着!等进了村子里,猪肉炖粉条可劲儿造吧!”

然后我回头一看,就见小马哥和古颠站在不远处,眼睛都直了,傻乎乎地看着我。我气的停住了脚,冲他俩吼道:“你们太不仗义了!看我一个人跟妖怪pk,你俩在旁边当观众,想害死我是不是?”

我从腰上拽出鬼牙递了过去,哪知小马哥刚接在手里就哎呦一声,甩手把鬼牙丢了出去。

小马哥吸着烟,低下头慢慢地说:“当天晚上他抱着我足足抱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放开我的时候,伏在我耳边说,他走了,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现在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当时我还小,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一天我在他的书桌夹层里看到了一些图画,才隐约知道了这件事的内涵。”

“这是什么?”小马哥和古颠一下就被我吸引了,紧紧盯着这只青铜镢。

可这里为什么这么松软呢?我蹲下来仔细瞧着,在地上出现了一行模糊的脚印。

我不由就是一愣,二牙仔的大名还真不知道,没听他们提起过。看来只能问下了。只是我却懒得再看他那张晦气的脸了,就让琪琪过去问。哪知琪琪白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后背。

他的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到琪琪在外面喊:“车!小五子,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要不然我弄死你!”琪琪在后面叫道。

我撇撇嘴说道:“管它呢!我们既然已经进来了,坐在了这里,不管什么久都得喝了,做个饱死鬼先!”我说完一边嚼一边拎起坛子倒酒。

我嗔斥道:“小股蛋儿你闭嘴,等过去了我掰了你的牙!”

我点点头。

我下了车,转到石桩另一面,见石桩底部果然有一个洞。其实说是洞,不过只把石桩掏空了一部分,像是一间石室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好,歇会儿先。

我二话不说立即动了车子,清晨的山口虽然有淡淡的白雾,但是视线良好,而且现在是白天,也没有了恶鬼和幽灵作祟,所以车子开得很快。

琪琪惊讶瞅着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急得团团转,跑到车里乱翻,车子唯一一件武器被小马哥拿去了,我该拿什么打鬼呢?

“怎么是你?”

“你想怎么样?”

我想着从坑里爬出来,可是脚上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一阵刺骨的疼痛让我裂开了嘴巴,娘的,老子崴脚了。

我又往前开了一段,路边出现一幢十分破旧的小屋,旁边还有两条早已废弃的铁轨。我靠边停了车子,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娘的,我们竟然已经出城了三个小时!

“谁反悔谁是小狗!”这小子挺直了腰板说道。

出了旅馆,我和琪琪开着老铁的雪铁龙踏上征程,其实我的车技也就一般,现在赶鸭子上架也是硬着头皮没有办法。

过了一会儿,画面里忽然出现七八个人,身影在监控头里像阵风一样移动了过来。我的心骤然缩紧了,这些人穿着中世纪欧洲传教士一样的长袍,全身都隐藏在衣服里面看不见。而且让人惊奇的是,他们不是在走,而是在飘行!

琪琪接着说道:“看到刘医生在他们中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跑了过去就要和他们拼命,他们集体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丝毫表,刘医生也是一脸的诡异。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那些人根本不是在走,而是在飘行!”

我摇摇头:“没有,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拿当兄弟,他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啊,那时候小凌河两岸的老百姓都轰动了,这些死者的死因太过蹊跷,连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也只能草草的记录了,再把这些死者送进了殡仪馆。”这时马警官接口说,“虽然当时我还很小,但是听我的父亲讲述,所以印象十分深刻。就在当晚,17具尸体全部莫名的失踪,所有的冷藏柜都被人野蛮的破坏掉了。”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也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