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头顶上那枚巨蛋,好半天没说话,这个千年女尸还知道现代人这个词?她要去那个蛋里吗?那里是她的家?

我这才点点头道:“往哪走啊?这里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的……”

但是随即,身后却传来一阵剧烈的骚动声音,我壮着胆子回头看去,就见刚才对我顶礼膜拜的虫子们潮水一样涌了过去,瞬间就把血盆大口淹没在黑暗中,除了那对充满怨恨的眼睛,我只能听到咝咝呜呜的撕咬声音。

可是还没等我想明白女尸下落的时候,脸上突然一凉,一个浑身是爪的东西蹦到了我脸上。我大叫一声,急忙把那个东西甩开。接着我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好像是个很粗的石桩,石桩上还铺着一块厚厚的石板。

但是就在这时候,我怀里的女尸忽然伏到我耳边说了一句让我无比震惊的话:“我又见到你了,真好。”

二牙仔如梦方醒,急忙往口袋里摸,取出一把米粒来就往女尸嘴里塞。

我听的头皮麻,拿我的心下酒?你他、妈妈的是梁山好汉?

铃声一响,棺材那边研究女尸的三个狗贼立马看向我们这边。本来那个承重柱子很厚,只要他们不注意根本不会现我们,都是手机惹的祸!

但是那怪物并没有出手伤我,而是看着我呆。我磕磕巴巴地说:“臭家伙,五哥这次可没有惹你,不要乱来!冲动是魔鬼呀!”

这时琪琪说道:“那我们怎么进去?需不需要念个芝麻开门之类的咒语啊?”

老陈似乎并不愿意说这段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现我已经过了河,身处在一个圆形的墓室中。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场面,原本黑暗的空间里,竟然是一片耀眼的光芒……”

想到这里,老陈在对讲机里说了一句?:有符号!然后毫不停顿,快速的向下行进。

“你等我说完……”老陈抽了一口烟,把目光移向门外,“我不知道当初老夏为什么会让你进博物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天意如此。你的血居然可以打开这个青玉石函,看来这个迷局也注定只有你才能开启了……”

老陈又低头闻了闻衣服,用手捻着手里的颗粒,然后吐出两个字:“坏了!”

我心烦意乱,最后终于在电脑桌上找到半盒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

“啊?你可别吓我?哈哈哈……”

再看那只大蜈蚣,被老铁摔到墙角后,把身子一拧,又雄赳赳地朝他奔了过来。两只触角伸得笔直,两只毒钩飞快地开合,简直就像是要把他给大卸八块了一样。

老铁问:“我怎么弄醒它呀?”

结果只听“啪”地一声,我的戴尔笔记本就变了u字型,那鬼东西被我砸得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脑袋耷拉了下去,但很快又晃了晃脑袋抬头看着我,一副打不死的小强样子。

结果我这一钳子夹下之后,这怪物立马嗷了一声,捂着耳朵说了句:“乎噶木都!”

我们两个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一起研究,这石函也不知是用什么石头做的,表面跟常见的花岗岩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质地有些粗糙,上面有许多凸起的圆点,每个圆点中心又夹杂着一个很不起眼的黑斑。

“你滚蛋,我没心思和你说笑!要不……”我捅了捅他,“你替我进去瞧瞧?”

我一下瘫软在地上,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这个馆里存放着许多辽代的器物,除此之外,最值钱的应该是那柄阿保机用过的古剑,一直存放在辽史馆中。东华楼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如果是贼,干嘛要进那里?

我抓住她的手大声道:“虎妞你住手!怎么回事?你怎么出来的?那几个狗贼呢?”

“我哪知道?当时太乱套了,姓卢的那家伙好像引爆了一颗手雷,整个墓室里都是烟,然后我就被震晕过去了!”

“那你怎么出来的?”

“我不知道!要不是飘雪花了,估计我还在昏迷呢!墓室被炸了,到处都是大火,我身边没有一个人,我只能满世界的找你!”

琪琪越说越激动,索性把身上的破布条脱下来甩在地上:“那三个狗杂种呢?我要杀了他们!”

我拔腿就朝后园跑去,见到那座假山被火烧的黑漆漆的,下面的牌楼也烧得不像样子,依然还有烟雾零星的升起,让人觉得凄凉。

我颓然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受不了啦!那三个狗贼呢?我要杀了他们!”琪琪喊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冲她吼道:“行了,你别喊了,咱们先把老铁送医院去,回头你想杀谁就杀谁!”

琪琪呀了一声:“你等等我!”

我飞快的跑回值班室,推门一看,见老铁还躺在床上睡呢,呼吸也算均匀,我的心这才落了地,靠在门板上呼呼喘气。琪琪紧跟着也跑进了屋,到了床前看着老铁,又哭了起来:“铁子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

我皱皱眉说道:“别嚎了!老铁车钥匙你是不是有备用的?”

琪琪回头,接着猛然跑了出去:“钥匙在衣服兜里,你等我!”

片刻工夫她就返了回来,把车钥匙丢给我:“快,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