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张氏上身穿了洗的发白的圆领袄子,只待领口袖口绣了缠枝芙蓉花,下身穿了自己最漂亮的淡紫色缠枝绣梅花的马面裙,这是自己当年逃亡时放在包袱里死命带出来的料子,虽不是很新很时兴了,颜色也不好看了,但是芙蓉锦的,非常亮丽。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梳了个高高的桃心髻,在顶端插上银簪子,在鬓角插了小朵的牡丹纱花,很是靓丽,一点不像乡下妇人,倒像是大户里的太太。穆其真换下了那一身的短褐,穿的是旧棉袍,不过洗的很干净,头上包了灰色包头巾,还是穿的裤子,小腿处绑腿。很是利落,穆其真也是一个很耐看的男人,处处透着精神。

而那厢,此时也是进行着大战。穆四郎阿阳从那次见了袁阿巧就心心念念的忘不了怀,只想着未过门的妻子,把穆钱氏扔到了脑后,在也不见她,对她的种种眉目传情也是爱答不理的,他也觉得和三嫂在一起对不起三哥,就放下了,而穆钱氏怀了他的孩子一事,他是根本不知的。两人很久不交流了,穆钱氏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他说,一直拖到了现在。

晓杰一听银子,满眼都是星星了,在这里一个多月了,就只见到了几个铜板子,还没真见过银子呢,晓杰一个眼神,欧阳咏贺就乖乖地把银子递给了穆其真,穆其真早看到了两人的互动,只是看一眼银子就递到了晓杰手里,晓杰反复看了沉甸甸的一小个,没什么好看的,再一想,光定出去的东西就有十多两,这小小一两又算得什么,等姐赚了大钱,再好好看看。就瞥一眼欧阳咏贺,又扔回给了欧阳咏贺,欧阳咏贺忙接了,晓杰的意思是沉甸甸的没什么好的,你就替姐揣着吧。欧阳咏贺乖乖揣好了,很是听话。

晓杰怕菜凉了,就都端在灶台上加着热。看那锅里的袍子头的汤煮的发白了,晓杰让晓禄的火细点烧着,就用另一个锅子添上水,放上葱姜,放上花椒,加点大酱,等水开了就煮了一大盆子水煮鱼片。等水开的功夫那边饺子就包好了,晓红和李*也闻着香味了,寻了过来帮忙,看晓杰在灶台上忙得脚不沾地,那张脸都红了,散发着不自然的红晕,让那娇绝美的容颜,更加美艳不可方物。让李*的那颗心狂跳不止,眼见得那心就系在了晓杰身上了。正当晓杰往锅里下鱼肉时,就听见了外面的牛车响声,穿越过来的晓杰听力要异于常人,比别人要听的远点。晓杰欢快的叫着:“爹回来了,姐姐,你去迎迎爹吧。我这里忙的丢不开手呢。”“是吗?我怎么没听到呢”晓红将信将疑的出去了在院门外果然见到了远远来得几辆牛车。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踏踏的声音。慢悠悠的来了。

要说欧阳咏贺为什么不的他娘的心?那是因为他娘是个迷信的,再加上欧阳咏贺生时难产,几乎要了她的命去,所以从小到大就不待见她大儿子,再者说大儿子有主见,几乎不听她这个娘的话,让他娘觉得自己不是一家之主了,严重威胁到她在家的地位。接着丈夫病重的由头,带小儿子出来躲避,从不问家里的事情,带着儿子过得乐在逍遥。在乡下地方,那汉子媳妇哪见过几个读书人家里的太太,越发的把她捧上了天去,找不到北了,最近背着家人和一个鳏夫,搞得火热呢,越发忘了自己的家不是这里。这欧阳李氏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现在就瞧不上自己的丈夫了,也忘了自己当初费了大力气才嫁给的人家,现在看上个身强力壮的,把丈夫丢到一边。

穆张氏白她丈夫一眼:“我的女儿,我会不心疼,我会对她不好,那天是我心急了想起了逃难时的旧事,我都和女儿说开了,早过去了。”

欧阳咏贺看着这家徒四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是,卖了这些东西可以换点钱,但是以后呢,以后怎么办?爹爹身体不好,他娘又是那样一个不靠谱的,定不会为自己考虑,还要靠自己,如果自己一直没本事,一直碌碌无为,能配得上穆晓杰吗?她可不是一个随便能委屈自己,受到妥协的人。就在这沉思中,那疲劳到极点的身体进入了深层睡眠,好久没这么好好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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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杰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幽怨的眼神,忍不住问他:“哎,你怎么了?大早上的看了我不下十几次了吧,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没必要这样。”见晓杰直白的问了出来,欧阳咏贺松了一口气,徐徐说道:“没什么,我都收了你的嫁妆,你就不能嫁别人了,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晓杰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以为他在开玩笑:“开什么玩笑?你都这么大了家里没给你定亲?再说你长成这样,会很吃香吧,追随你的女人不计其数,你就别和小孩子我开玩笑了,大哥,这种玩笑开不得呦。”并没当真,她是真不知自己的小萝莉身材都把人家欧阳咏贺引得狼化了,人家都占了她的便宜,非她不娶了呢。欧阳咏贺见她不往这上面想,很是无奈,就又说道:“我是认真的,我家穷,没人肯嫁我,我会等你的,等你一长大,我就娶你。”其实不是没人嫁,是他看不上人家,他家的表妹表姐,他住的那条巷子的女儿家,都对他芳心暗许的,他不领会是真的,唯独瞧上了晓杰小萝莉,而人家还情窦未开,似懂非懂的。晓杰摆摆手:“和你说不通,随便你了。”就丢开了不再理会,欧阳咏贺觉得的了承若,越发的开心,干活更加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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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杰看大家吃得很欢实,发自内心的高兴,也动了筷子尝了尝不如放辣椒的好吃,但是也有一股别样的风味,他们几个男人很久没吃这样美味的东西了,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了,晓杰吃得差不多了,就又拿一只瓦罐,放了雪水,准备煮上一锅水,一会嘴巴该麻了,晓杰这几天吃的食物都是高质量的,都是荤的,肚子有了东西,不是很馋。再说和一群大男人抢食也有损她的淑女形象。她见鱼肉吃的差不多了,人却意犹未尽,就拿出了那硬邦邦的馍,又泡进了鱼汤里让他们吃,正做着灵机一动还有芋头啊,昨夜埋了好多呢,今早上只吃了不多,晓杰出去山洞,刚拿了柴要去拨那堆柴的灰烬,手就被人握住了,拉到了一边。欧阳咏贺那低沉的声音传来:“跟我来,”拉着晓杰就去了离山洞挺远的地方,欧阳咏贺突然就紧紧抱住了晓杰在她耳边低喃:“我不舍得你,记住你说过的话。待你长大了就嫁我,我等你,不许反悔。”突然飞快的在她脸上一吻,就松开了她,自己走了大概去方便了。晓杰呆在原地暗骂道,丫的,你有恋童癖吧,姐这么小你都不放过,姐可不好这一口。甩甩头,很潇洒走了。拿了芋头给那几个有着无底洞般肚子的家人吃,不管欧阳咏贺。

晓杰又一想,它从附近出现的,还伤了腿,附近肯定有陷阱什么的,就拉着欧阳咏贺去看看,走了很远后在一个陷阱里看到了兔子和袍子都奄奄一息要饿死了,又往前走看到了陷阱里的獐子,晓杰和欧阳咏贺都笑了,真是大丰收啊。两人费了大力气拖上,见还有气就直接杀了放了血,把肉拖回去走到野猪身边,把东西绑在一起,两人呢合拖着前行,转走有雪的地方不是太吃力,亏是做了记号,原来两人都走了很远了,怪不的野兽出没呢,晓杰心想道。待回到烧木炭的坑洞处时,两人精疲力尽,浑身冒汗,都使不出一分力气了,放了猎物,走到大树下一并坐了倚在树上直喘粗气,两人都看了一眼个人的狼狈样子,相视一笑……都不说话,没力气了。

胡思乱想中听到了大姐晓红的叫声“晓杰,你去哪里了?”晓杰赶紧回一句:“在这里呢,到处走了走,不觉就远了,你找了我很久了?”。

听了会子墙角,原来嬷嬷怕花钱,听说换亲不用嫁妆也不要彩礼,动了换亲的念头,放出风儿去,这媒婆子就望风而动了,上赶着来上门了。这年头换亲哪有好的,差不多的人家都不会干的事情,不过嬷嬷的大脑皮层和她们的不一样,保不齐就应承了,这貌美的阿巧,会读书的二郎,还不知道是个啥样呢?

嬷嬷叫住她“你大姐做好饭没有,捡的草呢,做死的小蹄子”,嬷嬷端详着她的脸,真是随了她那个狐媚子娘十成十。

听到嬷嬷的话,他们一家人真的在风中凌乱了,这真是怪事天天有,天天都是他们家。嬷嬷也太敢想了吧,不说不是他们的,就算是,他们一家人一件不做,都给他们做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大姐已经懂人事了,知道这是夫妻间干的事,越发拉了她赶紧走,她知道了就失去了好奇心“二郎,你说这次能不能怀上啊?娘给抓的老贵的药怎么也不管用,这都几年了,我都不好意思在家里……”。

进屋去收拾并不顺利,晓杰和姐听见似乎有争吵声什么的,似是孩子孩子的,她和姐对视一眼,心里想着难道野战事件暴露了,也不对,即使败露了也没什好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