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有点想父亲了。”萧堇墨低声的说道。

“哥哥,我的···我的这里好痛。”轻轻的握住寒煞的手,把他移到了胸口,然后死死的抓紧。

“但是这么多年后,现在的鬼门竟然突然的开始行动了,让人很不解吗?”

“这位公子我已经竭尽全力的相救,即便会醒过来,这原本的病痛会与日俱增的折磨着他,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患的就是传说中噬魂症吧?”老者肯定的问道。

微弱的烛光闪闪烁烁,似要熄灭,又仿若在坚守,不愿把那最后一丝温暖与光晕交送给无边的黑暗,红色的蜡滴已经沉积许多,侵蚀过后,露出流经过的斑驳。

“凌卓溪殿下,看来你真的也被骗了啊,他的同伙出现了呢。”媚儿注视眼前的场景,趁机说道。

“他好像两个人,两个天下间的绝色之人。”安陵明成不禁的也握住了安若的手。

“哥哥,原来世间真的有生的这么俊美的人。”紫宁呆呆的说着。

“父皇,母后,孩儿回来了。”安陵禹灝坐在骏马上,高声向高高在上的安陵明成和安若皇后说道,洪亮的声音久久回荡,那飒爽的英姿,沉着的目光,就像刚刚打完一场仗的将军般昭示着胜利的骄傲。

“又是枫儿,他也是,你也是,你们永远让我活成一个替代品吗?我是萧堇墨,每当是你们让我觉得我是如此幸福的时候,却现一切都是属于枫儿的,全部都是他的,我什么都不是。”闪开了寒煞要擦去他泪水的手,所有的绪喷薄而出。

在这种状况下,我怎能还如此的自私呢?萧堇墨你曾经说过,说为了天下苍生,你定不会有任何退让,所以我不能逃避,如果换做是你,也定会像我一样的选择吧?

“走吧!”说着,两人走出了院落。

没有继续的吼叫,也松开了泪水涟涟的梦儿,仿佛行尸走肉一样的默默走出了房间。

“刘蒙,谢谢你,为我冒了这么大的危险。”

“嗯,前方就是了,我们已经在树林的尽头了。”

“哈哈,你们被我骗啦,还是堇墨哥哥疼我,你看看你们两个,看前面那片树林了吗?穿过那片树林就到万幽谷了,亡魂夜草就长在万幽谷里。”

“什么?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报官?哈哈,我就是官府,你告谁啊?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啊。”说着便伸手欲打向这个弱女子,

“美人,为什么还会变色?”

“这种菜很好呢,最适合你吃,它是我从山里采摘回来的,是一种药材呢。”

“咦,萧公子,这么早就起来了?”安陵禹灝看见了正在拿着扫帚在清理落下的枫叶。

“父亲骗过你吗?”

“我刚···刚开始逛,我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转晕了,就看到你···你了。”

“没有办法治愈吗?”

“你不必惊慌,这次让你全程跟随,保证不再失踪,只是此次确实况紧急,我必须还要出宫。”

“何事惊慌?”

换了女子妆的萧堇墨,一袭绣有金黄枫叶的紫衣,黑色镶边的紫靴,连带那束起头的带都是紫色,仿若仙子般的他,眼神有着看穿一切浮华的怅然。就那么一瞬,凌卓溪就莫名的希望,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没有终点。“你是寰昭国的吧?”“你怎会知晓?”语中透出凌卓溪的惊异“看你的衣着打扮自然就知道不是本国之人,况且我对你们国家的文化还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是一个有着深厚底蕴的国家。”“堇墨,果然饱读诗书啊,涉猎之广。”“也没什么,只是闲来无事的翻阅。”“读圣贤之书,将来考取功名,保家卫国。”路过环城的江边,萧堇墨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的浩荡江波,“卓溪,考取功名是为何?”“自然是加封进爵,荣华富贵想尽一生。”“荣华富贵又如?”“名利双赢,别人的仰慕,世人的信仰。”“如若国都不在,要其何用?”“国家不在?”“若人民安居乐业,四海升平,让我过着凄清孤苦的生活也无妨。”“现在的生活不如你所愿吗?”“但愿吧!其实没有就没有杀戮,对吗,凌卓溪殿下?”顷刻间是凌卓溪的震颤,面对浩渺烟波,两个人是彼此的沉默。从这一刻起,凌卓溪竟暗自决定,非到万般田地,定永给他一个天下太平。

“知道就好,从现在起称呼我禹灝。”

“其实也不用急着赶路的,前面那家酒馆的招牌菜做的可好了,传说圣上微服出巡都要尝尝呢,如果不急,也去尝尝吧。”老板善意的说着。

“皇上也来过?有意思,那我们就不妨尝一尝。”安陵禹灝笑着道别后,与刘蒙也走向了对面的酒馆。

“哥哥,我···”萧堇墨欲又止的样子。

“枫儿,怎么了,是不是哪有又不舒服?”寒煞急切的问道。

“不是的,我想先不去吃饭了,我想回家,我恨不得立刻见到父亲,然后我们再一起来吃饭,可以吗?”萧堇墨低声的说道。

“那有何不可?你说怎样便怎样。”虽然是没有任何语气的话语,却能感觉到心底的柔软。

“嗯,那我们回去吧。”说着,便回身走去。

“刘蒙,你相信天下间还有风华绝代的男子吗?”安陵禹灝一边走一边问道。

“属下不清楚,属下认为小皇子便是这样的男子。”

“我又怎么经受得起这个称呼呢!”安陵禹灝淡淡的说着。

“枫儿,过来。”走在路上的寒煞一边命令似的说着一边轻轻回身,把萧堇墨袍子上的帽子戴在头上,纷乱的雪花便落在了袍子上,密密一层,洁白晶莹。而这一瞬间恰巧也挡住了眼前的视线,隔离了几步之遥以外的人群,还有那明明就尽在咫尺却步履匆匆闪过的安陵禹灝。

原来,有一种错过就是在转身之间。

“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寒煞假意的责怪着。

“只是没觉得那么冷,哥哥不冷吗?”萧堇墨反问道。

“我早就不懂得冷暖了,回家吧。”寒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一晃而过,也只是瞬间。

“刘蒙,你在看什么?”安陵禹灝好奇的问着回头张望的刘蒙。

“哦,没···没什么。”刘蒙不可思议的表。

“那你这是什么表?”

“可能这几日休息不好,眼睛花了吧!”

“难不成看到谁了?”

“肯定是看错了,是想的太多了,小皇子我们到了,还是进去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哦!”安陵禹灝走进酒馆之时,不由得回头张望了一下,依旧是银装素裹的景象,还有那嘈杂烦乱的人群,但不知为何,安陵禹灝的心总像被牵绊一样,躁动不安。

“枫儿,你要去哪里?”寒煞不可思议的表。

“回家啊!你不会不知道路了吧。”萧堇墨不解的说道。

“可是你的家在···”

“在城东的枫叶巷啊!”还没等寒煞说完,就被萧堇墨拦截着回答。

“枫···枫叶巷。”